礼才刚刚要拉开驾子。
“刺!”
张守仁其势若奔牛,捷然上前,动作快的令人感觉无法反应,一枪已经向着朱王礼的面门直刺过去。
到底也是一个好手,朱王礼反应极快,暴退都来不及,索性下意识将枪一横一担,果然感觉枪身大震,是把这一枪给挡了下来。
他惊出一头冷汗,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暴退。枪在手中是一定要伸展的,被人被的只能平端迎敌已经是输了一筹,若是不赶紧重整旗鼓,底下只能是越来越被动了。
“再刺!”
张守仁果然不依不饶,在朱王礼暴退的同时,他也是步步跟上,动作疾如闪电,手中的长枪犹如生在手中,也似乎是和他的身体血肉相连,只要意念一到,立刻就是身手枪成为一体,指哪刺哪儿,动作快的令人难以想象,有不可思议之感。
朱王礼觉得自己退的速度已经够快,但张守仁根本不容他展开,第二刺,第三刺,第四刺,每一刺都是紧随而至,根本不容朱王礼有反应调整的机会。在这样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下,朱王礼节节败退,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等第五刺过来时,朱王礼双手一阵酸麻,枪再也握不住,众人听得“啪”的一声,朱王礼手中的长枪已经被张守仁给挑飞了。
“俺就这样败了?”
朱王礼呆若木鸡,看看空空的双手还有张守仁横在眼前的木枪枪头,一时间竟是呆征了。
别说是他,头一回看到张守仁展露身手的将士们,一个个也是惊疑不定,一时间都是呆滞无语,连喝采的人都是没有一个。
“和你们说过,大人的身手神鬼莫测,岂是你们能猜度的?”
马队的哨官李勇新也是老人了,此时哈哈大笑,对着众人道:“还不赶紧喝彩好叫?”
这么一点醒,众人才暴露般的叫起好来,所有人要么鼓掌,要么欢呼,但眼神之中,都是在看张守仁时,充满着无与伦比的敬佩之意。
“你这厮懂了没?”
在教训了一个不错的好苗子后,张守仁的心情也是大好,看着呆若木鸡的朱王礼,他微微一笑,用木枪拍了拍朱王礼的肩膀,笑道:“与你有没有帮助?”
“有,太有了。”朱王礼突然欢呼大叫,狂笑道:“俺心里头好象有一扇门,突然打开了,现在心里敞亮的很,以前不懂的,现在一下子似乎就明白了。”
“懂了就多练习,希望你将来能打败我。”
做为一个前军官和教官,张守仁对每个学生,都是毫无保留。
“大人这身手应是天赋,反正不是俺能练的出来。将来能有大人七成身手,也是拜今日所赐了。”
经过这一役后,张守仁的身手是彻底折服了眼前这厮,这一刻起,那双眼中的骄傲和自信只敢对别人,再不敢对着张守仁。
“不,你将来必有成就,甚至不在我之下。”张守仁走上前去,双目直视对方,沉声道:“一通百通,懂了也就没有多神秘和强大,朱王礼,你的目标是胜过我。”
“是……我的目标,就是胜过大人。”
朱王礼浑身发抖,但还是顺着张守仁的意思,慢慢吐出了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狂妄话语。
“哈哈,不坏,不坏。”
张守仁放声大笑,心中感觉十分高兴。他的部下,要的就是有这种劲头,百折不挠,不畏权势,也不害怕权威。
吃的起失败,还能从失败中爬起来。
“好样的。”
他在朱王礼肩膀上重重一捶,心中对如何使用此人,倒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马队之中,既然不乏英雄豪杰,倒不一定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就跟在大队人马后头捡洋捞,有的时候,计划也可以用来变化。
朱王礼和李耀武分别八中,其中一个是什长,一个是上等兵,李耀武提了一级,成为军士,表彰他多次八中靶标,朱王礼则是赏银五十两,对两人来说,都是不轻的奖赏。
“希望你们下次能九中,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我浮山营中,豪杰好汉,必定能受到相应的奖赏……我对两位,有厚望焉!”
在替李耀武系要朱红色的木制腰牌和佩带上军士标识之后,张守仁对着两个优秀的部下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