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道,天道,道法自然,”蔡子墨微微一笑,目光顿时变得深邃,幽幽一叹,“道法就是自然,自然就是道,任其自然,随心所欲,”
“听不懂,”聂星宇摇头道,
聂星宇的认识很简单,一是一,二是二,不管多白痴的问題,只要自己不知道,就会大大方方承认,更别说这种深奥到至今从未接触过的道法层面,
“呵呵……小星宇,别说你,就是我,也仅是略懂皮毛而已,我了解的皮毛,也仅是能阐述道法为何物,”蔡子墨长吁了口气,不禁回忆起当初那个苦苦追求上天之道的少年,荆棘一路,却硬是咬着牙撑过來,
正直、善良,就是那个少年的本性,而如此淳朴的一个少年,最后却死在了至亲手里,这算是讽刺么,
那个少年,就是蔡子墨自己,往事如云烟般在眼前飘过,不做任何停留,反正,自己在这里不是过得挺好,每天都有希望,
只要希望在,折磨也不再是折磨,
“昔日……”蔡子墨蠕动了下嘴,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聂星宇身上,坚毅不屈的眼神,虽然内敛,但仔细看仍然可以看出眉目,多么像当年的自己,
可聂星宇,比自己还短命,至少,自己初尝过人夫滋味,而聂星宇,恐怕连一段完整的恋情都沒经历过吧,
“自古延绵多苦儿,奈何一世水中热,”蔡子墨想到了一位无良诗人写下的这句词,不,应该说是一个打酱油的自命诗人,好像叫夜什么來着,
“我就说他是打酱油的吧,这不,都记不起名字了,”蔡子墨心里其实很鄙视这个酱油诗人來着,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着实有那么点才,听说这两句词,就是他随手写在纸飞机上的,后來,那纸飞机不知道被他飞哪儿去了,
“道,便是诸天万法的总纲,无论因果、命运、是非,皆是由道而起,道,可以说是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能运转的基石,”
“沒有了道,就好比鸟儿沒了翅膀,悟空沒了金箍棒……”蔡子墨感觉自己讲解的有些郑重,连忙换了个欢快的比喻,來舒解一下情绪,
“这什么跟什么,”聂星宇感觉蔡子墨前半段讲得挺靠谱的,可后半段,那悟空是什么玩意儿,难道也是一种动物,
“悟空嘛,在我们那个世界可是叱咤风云的高人中的高人,手中金箍棒更是神器中的神器,不过,要是他的金箍棒丢了,哈哈,就有点手无缚鸡的感觉,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假设,”蔡子墨讪讪笑道,同时双手合十,祈祷着,“悟空大人,空空大人,小的无疑冒犯,您老要惩罚,就惩罚我身边那个多嘴的小子吧,我发四,绝对不关我事,”
“沒义气,”聂星宇比出中指,说实话,在心里,聂星宇是很想胖揍蔡子墨一顿的,可惜实力不足,经验不够,也只得看着他嚣张,
“好了,简单來说,道法就是所有一切的本源,沒有道,就沒有世界,也就沒有你我,”蔡子墨笑着道,
“按照你的意思,那我们不就是道,”聂星宇问道,
“你说树上落下的叶子能说是树吗,”蔡子墨反问聂星宇,
“不能,”
“那不就成了,”
“是这个道理,”聂星宇沉吟了一阵,随即想到了星罗中的法则,似乎整个世界都是由法则构造,那法则与道不就冲突了,
整理了下思路,聂星宇把心中的疑惑说出來,
“嗯,”蔡子墨摸了摸下巴,笑看着聂星宇,说道,“我为什么说道法,”
“我怎么知道,”聂星宇一翻白眼,“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
“哦,是吗,”蔡子墨一笑,“算你先问我吧,但,只要你知道,我为何说道法,而不说道,你就能解释心中的答案了,”
“道,道法,”聂星宇心中默念着,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忙不迭说道,“难道,道是指大道,而法,是指法则,”
“不错,”蔡子墨转而捏着下巴,像是捏着一撮胡须,可惜他那张脸太白净,和现世中的小白脸有得一拼,“道,是诸天万法的总纲,而法则,则是道的具体彰显,就好比大树散下的根须,每一种法则都紧密联系着大道,”
“那意思就是所有法则聚拢,就是大道,”聂星宇豁然睁大眼,以前觉得大道渺渺,如云烟,难以捉摸,而如今,却有一种大道就在附近的错觉,
“天道和大道又有什么不同,”聂星宇感觉自己又犯愁了,
“天道还不一样是大道之一,你也可以理解为法则,天之法则,世间只有一种道,他包含了万事万物,星罗万象,由于万般皆出于道,所以才被尊称为大道,至高至圣的意思,”蔡子墨耐着性子给聂星宇解释,而后,话锋一转,语气之中隐隐有着一股自豪,
“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接近大道,这种方式,被称为个人的道,能领悟个人的道,才能称为强者,因为,每一个强者心中,都有别人无法撼动的意志,这就是个人的道,”
“我的道,就是不败,”蔡子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