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界那轮高高挂着的紫日并沒有因为夜晚來临而沉下。只是散发着的淡淡紫光变得幽暗了……在长满藤蔓杂草。并且布满荆棘的树林里。聂星宇一行人缓缓前行着。
“什么鬼树林。哪來那么多刺。看我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都流血了。”项瀛崧嘟嚷着。“你大爷。敢不敢再來点蛇虫鼠蚁小虾米。”
“话不能怎么说。”颉珞故作神秘道。
这不。顿时勾起了小胖子的好奇心。疑惑道:“那该怎么说。”
“就你那肥猪身材。能看出有腿、有胳膊。”颉珞说着说着。自己就当先笑了起來。
听颉珞这么一说。聂星宇下意识望向项瀛崧。仔细一看。还真是。圆滚滚的身段。配置层层堆叠的肥肉。两条胳膊往胸前那么一环。哪里是腿。哪里是胳膊。的确让人费解。
兮澜俏脸上也有了淡淡笑意。
“颉子。你大爷。”项瀛崧气极。连用中指摆出好几个花样來发泄心中忿概。
“哪个大爷。”颉珞忽然问道。
“二大爷。”
“孙子乖。”
“日。”
……
在危机四伏的蚀骨之森中。恐怕也只有聂星宇五人才好意思如此轻松。其实最主要的是项瀛崧、颉珞两个活宝。这两人斗起嘴來。想不轻松都难。
“这棵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蚀骨树吧。”项瀛崧蹑手蹑脚走到一根至少百米高。两三个像児宸这种壮汉才能怀抱住的巨木前。摩擦着那把曾经被颉珞眼中鄙视的破菜刀。
“嘿嘿……看我的开山刀。”项瀛崧跳腾起來。破菜刀上闪烁着阴暗光泽。咔嘣一声斩在巨木腰际。
哐。。
项瀛崧视若心肝宝贝的破菜刀终于在此刻寿终正寝了。
“呜哇。人家不要你去……”项瀛崧手里捧着断作两半的破菜刀。哭的好不伤心。
“行了。别装了~”颉珞推了小胖子一下。凑过去。“你不是有很多那玩意儿。破了一把。再來一把不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项瀛崧神色警惕。腾腾退开好几步。看向颉珞的眼神就好似萝莉发现了怪蜀黎一般。
“晕。你妹的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滴。”颉珞撇嘴道。“上次你炼丹不是拿出了好几十把破菜刀吗。”
“你偷窥我炼丹。”项瀛崧神色更警惕了。
“靠。”
“你炼制命肌血裔丹时不是把房子给炸了吗。从外往里看。堪称一览无遗。需要偷窥吗。我当时半夜起來尿床。呸。我半夜起來小解。恰巧路过。就看到某人捏着好几十把菜刀。在下身來回摩擦……”颉珞把项瀛崧那晚炼丹事迹给抖出來。
“在下身來回摩擦。”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聂星宇、児宸、兮澜同时看向小胖子。
“你木有小鸡鸡。”聂星宇难道幽默了一把。
“你才木有小鸡鸡。”项瀛崧语气中大有一脱以证男儿之风的霸气。可惜就在他松开裤腰带之际瞄到兮澜泄漏出的杀人目光。吓得虎躯一震。就差叩头认罪了。
“对了。小胖子。你刚才乱嚎什么。打了鸡血。”颉珞避开了先前那说不清的话題。把矛头指向了项瀛崧先前的异动。
“就是感觉这棵挺像蚀骨树。不过。经过我刚才一番断掉宝贝菜刀的透彻试探。证明了它的清白。只不过是一棵我不认识的树罢了。”项瀛崧打着哈哈。背对着那根百米巨木。晃了晃脑袋。显然对自己的一番手脚很是自信。
“喂喂喂。小胖子。你身后的大树在动耶。像八爪鱼。”颉珞吞了口口水。与聂星宇三人一齐瞪大了眼睛。看着项瀛崧身后那根巨木。
“切。组队忽悠我。太小看胖爷我的神棍等级了吧。”项瀛崧一脸的不屑。为了证明自己沒有被聂星宇四人组队骗到。甚至连头也沒有回一次。
下一刻。项瀛崧忽然觉得自己飘了起來。对。就是那种很爽的轻飘飘感觉。随后一股恰到好处的压迫感充斥全身。这种几乎浸入灵魂的爽快感觉。差点令项瀛崧立地飞升。
“喔~好爽。”项瀛崧闭上眼。细细体悟着莫名快感。不由泛起一脸贱笑。
“小胖子。你你你。飞起來。”
“嗯。我也感觉自己飞起來了。好爽啊。”
“不是感觉。是你真的飞起來了。”颉珞喝道。眉头不由紧皱。
同样。聂星宇也意识到了不妙。项瀛崧身后的巨木是蚀骨树无疑了。而项瀛崧的确是被蚀骨树那稀疏几根灰色藤蔓缠住。并拉往虚空。
其实在项瀛崧第一时间被蚀骨树藤蔓缠住的时候。聂星宇四人是來得及救的。基于对项瀛崧的信任。相信这些藤蔓纵然要缠住他也得废不少功夫。
可谁知这货吃定了那棵巨木不是蚀骨树。一点也不防备。就连聂星宇四人共同提醒。他都以为是开玩笑、忽悠他。结果自食恶果。
“奇怪。”
聂星宇盯着被灰色藤蔓卷到半空仍露出一脸笑意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