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模糊黑影一闪即逝,
“咚……”
聂星宇安逸的挪动了下身子,眯着眼瞥向窗台,窗沿裂开了条缝,一个小不点撅着身子,拖着个大袋子猫着小腰杆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小包子,”聂星宇突然喝了声,
哐当,,
数十颗颜色各异的果子滚落下來,在木板上反复弹了好几次才消停,
“装死也沒用,”聂星宇腾地从床上跳起,把混在果子中的小包子拎起來,瞪着它,“眼睛给我睁开,我让你消停几天,你还去偷得这么勤,被发现了怎么办,”
小包子的一双小眼睛眯成条缝,一瞅就发现聂星宇那双瞪得滚圆的眸子,顿时一个寒颤,四只小爪子摊开,开始装死,
“你丫信不信我把你当耗子吃了,”聂星宇把它拎到眼前,恶狠狠说道,
“汪~汪,”小包子委屈睁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聂星宇,张牙舞爪扭动着,传音道,“饿嘛……饿嘛,”
“狡辩,”
“偷了这么多也沒见你吃完,”
“我还真怀疑你是老鼠,偷盗成性了,”聂星宇白了它一眼,随意一抛,也不理它,径直走到床边,就准备休息,
突然……
轰隆,
聂星宇五人小队专属的天野阁一个晃动,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果子顿时來回碰撞,
“怎么了,”聂星宇翻身而起,左手捏着灭神,右手抓住小包子,警惕看向四周,
“哈…哈哈……”
“老子炼成了,亲爱的苍穹血脉,俺來了,”客厅外传來项瀛崧一连串狂笑,聂星宇往外看去,就发现那间属于项瀛崧的卧室算是报废了,
房门坍塌,卧室中一片惨象,除了他这个人外,基本能碎的都碎了,不过,项瀛崧也不见得好过,一身长袍炸成了布条,头发倒竖冒着青烟,圆盘脸更是堪比焦炭,
“那是,”聂星宇注意到项瀛崧手中玉瓶,虽然堵住了瓶口,却仍然散发着馨香,
“好东西,”聂星宇双眼一亮,体内杀神血脉都蠢蠢欲动,“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命肌血裔丹,果然对上古血脉有莫大作用,”
“汪,”小包子盯着玉瓶,小鼻子轻轻皱了皱,顿时双眼冒光,
“我说小胖子,弄出命肌血裔丹也不用搞这么大动静吧,害怕我们不知道,”颉珞打着哈欠走出來,仅穿了条白色长裤,露出上身充满流线的精壮肌肉,对着项瀛崧挤了挤眼说道,“俗话说见者分一半,给哥们一两颗什么的就够了,”
“滚蛋,”
“你的上古血脉早就觉醒了,给了也用不上,”项瀛崧小眼睛一翻,立即把玉瓶藏在裤裆,猥琐笑道,“现在你还要吗,”
“要啊,白拿谁不要,就算你放在菊花里,我一样要,”颉珞嘿嘿一笑,
“贱人,”项瀛崧啪嗒一声把半块房门关上,
“哈哈……”颉珞朝聂星宇打了声招呼就走回了卧室,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贱,”聂星宇笑着摇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梦中,斜阳映红了半边天,美艳妇人依偎在一身铠甲的俊逸男子怀中,二人对望一眼,露出一丝浅笑,男子头上则是被一个机灵孩童骑着,孩童咿呀说着话,兴奋看着远方那连片火烧云,
“爹,娘,”……
初晨破晓,深秋略带寒意的冷风在天衍院肆虐,
“呦~~”
“孩儿们,集合了,”
“地狱训练正式开启,”
“呼~”聂星宇浑身一震,双眼睁开,立即看到趴在眼前的小包子,它悠闲闭着眼,小嘴还挂着口水,
“不是不让你在我脸上睡的吗,”聂星宇好一阵纠结,伸出指头猛地敲在小包子脑袋上,而后穿上褐色皮甲在窗口翻身往院落飞去,
小包子睁开惺忪双眼,委屈呜咽几声,小身子往窗台一纵,以比聂星宇快上好几倍的速度灵活钻入聂星宇怀中,继续大睡起來,
“都站好了,”莫言那两道森冷目光在面前一众新兵身上扫过,点了点头,喝道,“聂星宇出列,”
“到,”聂星宇踏前一步,
“清点小队人数,”莫言瞥了眼聂星宇,眉头不自觉一皱,暗道,“这小子一天不见,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月婵,”
“叫我干嘛,”月婵正搂着林玲讲着悄悄话,突然冷不丁被人打断,心里一阵不爽,立即眼露凶光,杏目瞪着莫言,
“额,”莫言额头微微冒汗,他可是听崔翎说起过月婵‘勇斗野贼,削成人棍’的威武事迹,被她这么一看下意识就收拢了双腿,擦了擦汗道,“点一下你们小队人数,”
“哦,”月婵嘿嘿看着莫言,眨巴几下眼睛,才道,“早说嘛,”
“这个姑奶奶,”聂星宇瞥了眼月婵,无奈一笑,目光扫过时,林玲对上聂星宇双眼,小脸不禁微红,把脑袋埋得极低极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