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宇双手十指死命抓住一头黑发,头皮都扯下一大块,银牙紧咬,两只眸子闭得死紧,他恨,麻婶在自己面前被陈柏废去双手,自己却无可奈何!
“怎么?”陈柏蔑笑,五指轻轻划过麻婶那被揉成一团的右手,如同抚摸艺术品一般,面上竟然有些变态的满足!
“五少,玩不起了?”陈柏五指逐渐上移,转眼捏住麻婶脖颈,“那陈柏就早点结束这个贱婢的生命好了。”
“不要……”聂星宇猛地抬头,眼角流下一滴泪珠,一颗心顿时揪起!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聂星宇真的慌了,麻婶嘘寒问暖十数载,心疼聂星宇甚至超过了她自己的孩子!对于聂星宇来说,除了父亲杨宇外,最亲的,就是麻婶。
“哦。”陈柏脸上有了一丝兴趣,在聂星宇和麻婶两人之间一阵打量,“五少确定要救这个贱奴?”
“如何才肯放过麻婶?”聂星宇紧盯陈柏,想在那张变化无常的脸上找出丝毫破绽。
“五少有求,我陈柏怎能不答应?”陈柏一笑,“既然如此,五少就需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就先跪在我脚下!”
“肯吗?”陈柏望向聂星宇,那张倔强不屈的小脸,让他不爽,不过脸上依然是一片笑意。
“好!”聂星宇起身,沾上鲜血的袖子在嘴上一抹,双腿一曲,啪嗒一声,跪在陈柏脚下,额头深深砸进泥土之中,浑身不禁颤抖,他聂星宇从出生到现在,未曾跪倒在一人面前,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杨宇。
这是第一次!
屈辱犹如毒刺,把聂星宇整个内心都缠绕起来,那种感觉,令人窒息!
为了麻婶,聂星宇忍了,男儿膝下虽有黄金,但能换至亲之人的性命,他愿意!
“磕头!”陈柏一脸赞赏的神色,看在聂星宇眼里是那般的讽刺。
嘭!嘭!嘭!
泥土被聂星宇的额头砸下一个深坑,一片暗红映如其中。
啪!
陈柏微笑在脸上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狰狞,右脚狠狠踩在聂星宇侧脸上,强大的力量,直把聂星宇半个头颅嵌如泥土之中,只留鼻孔以下的脸部露出地面。
“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很有尊严吗?你不是很有男子气概吗?”陈柏一阵唏嘘,凭空一股大风吹出,把围观的众人都掀退数步。
“现在呢?跪在我面前,像条死狗般摇尾乞怜!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贱婢,竟然肯弄得头破血流,尊严尽失!”随手把麻婶丢到一边,陈柏一脚一脚践踏在聂星宇头顶。
“废物始终是废物,哪怕隐藏了实力,也是一样!”陈柏不顾聂府管家的身份,喷出一口唾沫在聂星宇头顶,不屑撇嘴。
“作下人就得有下人的觉悟,六少是你得罪的起的吗?要不是想留你在人世间苟延残喘,早就把你丢尽火坑中,活活烧死!”
“眼见亲人被活生生打残,自己却无可奈何,心中很无助吧,没实力,就给老子缩着尾巴好好做人!”
“六少说了,这次不杀你,再有下次,你,杨宇还有这个贱婢统统削成人棍,喂狗!”
陈柏说完话,体内真气狂涌到脚底,高高抬起,一脚踏下,顿时聂星宇的头顶上传出骨头破裂的声音。
“走!”整理好衣衫,陈柏重新露出彬彬有礼的管家式微笑,要不是有方才发生的事,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个谦卑礼貌的好先生,孰不知,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
两下人慌忙抬起那被聂星宇打死的下人尸体,连连跟在陈柏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菜园的一干下人见管家陈柏离去,全都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下意识的坐倒地上,冷汗早已打湿后背。
“只要我能挺过这次,你们统统都要死……”脑海中唯一的意识散去,聂星宇陷入深度昏迷,陈柏最后一脚踩碎了他的头骨,骨头碎片甚至刺进了大脑!
…………
“这是?”
聂星宇双眼睁大,面前是一片血红的大地,地面上铺满一堆堆残肢碎肉,有些是人类的,有些是野兽的,还有些出自是聂星宇连也不认识的生物。
“难道,我死了?”聂星宇眉头皱起来,似乎不信,但面前一切让他费解。
呼呼……
无数细小的猩红卷风突然从遥远大地吹来,把满地尸骨卷上天空。
啪啪!
漫天的碎肉如同血花,散落到干枯坚硬的大地上,顿时一堆堆血肉重新形成,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聂星宇举目望去,那遥远的前方如同混沌般,难以看清。
一步步向前,似乎某个意识在指引他,前面是他的属地,双眼逐渐迷茫。
“来吧,孩子,一直向前,有你一直期待的。”耳边风声带着模糊不清的音节,钻入聂星宇脑海之中,如同诱人音符,把他唯一的清明淹没。
一路走来,聂星宇脚下带起无数块粘稠血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