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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你不是我的错(3)(1 / 3)

虽然钟心碧的情感完全倾注在黎澍一边,但对柳清奇,钟心碧又表现着同样的热情,往往使柳清奇想入非非。虽然他清楚钟心碧和黎澍的关系已非同一般,但他始终贼心不死。为此,黎澍曾不无妒意地提醒钟心碧,要她注意交往的分寸,因为柳清奇毕竟有着破坏者的居心,对她有着不怀好意的企图。钟心碧总是含笑地劝黎澍放心,那只是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而已,她自己会把握分寸的。黎澍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黎澍是一个追求细节也臻于完美的人。他的意思就是要钟心碧断绝一段时间与柳清奇的交往,彻底泯灭他的念头。

而钟心碧有她自己的理由,她不想因为一棵树而失去一片天空。两个人的争论由此而起,柳清奇得知消息后,更是加紧攻势,故意制造钟心碧与黎澍之间的误解。黎澍为此痛苦异常,陷入恋爱的烦恼之中。

爱之深,自然责之切也。每次见面,都是因为话不投机而不欢而散。两人的恋情频频亮起红灯。但都舍不下对方,就这样爱恨交织着。临毕业时,两人似乎都怀着怨恨,终于很痛苦地分手了,至于分手的理由,谁也说不清楚。总之,分手是不需要理由的,正像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一样。

那时,黎澍发誓想娶她并且保证做到对她一生负责。钟心碧狐疑地看着他,失望地说:“难道我们连续无谓的争吵就是追求的所谓幸福吗?眼看就要天各一方了,劳燕分飞,各自散去,又不是一条燕路,怎么能谈婚论嫁?”

没想到就是这句话刺激了黎澍,他把她的话误解了。多年之后,黎澍都为自己当年的轻率痛悔不已。黎澍最终也因为****问题而开罪于那帮官僚学阀,带着心灵的创伤,到九省通衢的一家财经类杂志社报到去了。心里的失望、愤恨就像积雨云的堆积,厚到了极点,他要下一场猛烈的暴风雨把自己溺毙。他不想与那帮春风得意的同学们联系,甚至钟心碧。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落寞的样子,他把自己的心灵封闭起来。

钟心碧一气之下,独自一人背着沉重的行囊,出国定居去了。他只在候机大厅的窗外默送她远去,而没有勇气向她当面送别。以至多年之后,在他的视野里始终起伏着钟心碧离去的背影:一缕轻风吹动了她白色的纱巾,秀发妩媚地飘扬起来,绛紫色的旗袍兜出美丽的曲线……。每思至此,追悔莫及的滋味在他的枕边便会浸淫成一泓湿湿的思念。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都不能从万念俱灰、痛不欲生的失恋状态中解脱出来,他用烟和酒迷醉自己痛苦的感官,来折磨自己虚弱的身体和枯萎的心灵,作为对自己永逝爱情的瞬间失误的惩罚。

杂志社的工作非常轻松,黎澍的大量时间是用在创作上。为了纪念那段锥心沥血、铭刻肺腑的爱情,他把钟心碧名字中的“碧”字拆解开来,以“王白石”为笔名,创作发表了大量的诗文作品。在文中,他对自己的感情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反省、剖析,他把对于初恋情人的忏悔倾注到诗文上。那真情曾感动着多少少男少女们,黎澍多次应邀四处讲学,成为青年人的文学导师。但他始终属于钻石王老五之列,也不是身边没有爱情,曾有不少文学女青年爱慕着他,崇拜着他,甚至追求着他。但他挥之不去初恋的阴影,总拿她们与钟心碧相比,他嫌那些女青年浅薄庸俗,没有初恋女友的气质,一个个都提不起他爱的兴致。他也多次努力过,与远在异国他乡的钟心碧取得联系,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只是后来在父母的催逼下,他才勉强和一个叫贺贝贝的漂亮的中学英语女教师谈起了恋爱,但黎澍终究不能从过去的恋情中摆脱出来。在女方眼里,他似乎是一个冷漠寡言的人。他也知道这样以来,对贺贝贝是多么地不公平,甚至在感情上有欺骗之嫌。为此,心里不安过,也自责过。他曾咨询过做心理医生的朋友,并试图努力调整心态。朋友说,爱情是一回事,婚姻是另一回事。爱情是相互取悦,婚姻则是一种责任,一种义务。如果把两者混为一谈,那今后的家庭生活,首先就失去了完美的前提。因此,黎澍便想着从即日起,丢掉幻想,下定决心过世俗人的生活,且扮演好丈夫和父亲这种社会人的角色吧!

他的这种想法,与其说他是屈服于生活,毋宁说他是屈服于对父母近三十年养育之恩的歉疚和一种不忍心的伤害。

当他最后一次用“王白石”的笔名发表诗歌,想彻底告别过去、重铸一个新我时,他的女友却忍受不了他吃着碗里又占着锅里的爱情苦旅和精神出轨,与他误会地分手了。他的自尊心又不愿多做解释,只把一杯苦酒留下自己嘬饮了。

是的,新的恋情又结束了。

黎澍过了一段颓废的日子,内心空虚孤寂。有时他真想找一个女人结婚算了。人生不都是这样,凑凑合合一生。世上的夫妻差不多都是凑合的夫妻。理想中的爱人,只存在于想像之中,那是诗人的咏叹调,理想国里的小夜曲。真正走在一起之后,也无非尔尔。但是,他又自觉不自觉地常以钟心碧为参照系数,往往拿身边的女子与她相比。他发现,他所接触的一些女子,不是少了钟心碧的优雅,就是没有她的谈吐,超凡脱俗,多少透着一股市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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