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脸色莫名的意味,在李险看来,便是阴险的笑着,但他不会拿他怎样。和尚开口了,眉开眼笑,声音很是温和,又能给予力量般的魔力:“你在担心什么?将自己包裹一个壳中,不觉得难受吗?敞开心扉吧?”
说的莫名其妙,李险疑惑不解的是和尚有何目的,但和尚的话他却是听的懂得,这让他心中恼怒。但想到和尚的武功比自己高上许多,他又不能管对和尚怎样,脸色并未表现出来不满,但已腹谤了和尚成千上万次。
遇见一个怪和尚,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厉害和尚,而他嘴巴讨厌,看起来一副烂好人的样子,不就是和尚的象征吗?和尚想法就是多。李险想要离开此地,不想再待着了,刚走几步,和尚又开口了。
“我没叫你走,你怎么就走了,回来,听我好好说上一番。”和尚几步上前,纵身一跃落地又是一跃,跳跃后又落地,几次便来到李险身后。速度惊人的像是一个鬼魅,李险一惊,便被和尚扣住了身体,动弹不得,一分内力都运用不了。
和尚好厉害的武功,本想就算不如和尚的内力,那对付起来应该也不会很难,是他小瞧了天下英雄,都被他们看成傻蛋了,结果吃了亏。李险既然动不了了,只能任由和尚摆布,还好和尚并未对他怎样,而是将他放在另一个蒲团上。
李险咬牙切齿,人和尚却与之相反,对李险的横眉怒目不为所动,不管李险怎样凶恶,他都制得了李险。李险很生气,但技不如人,他的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又有什么话好说。
和尚不说话,李险便暗自恼怒的等着和尚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就将和尚的十八代女祖宗都伺候了一遍,那时和尚还不揍死自己。和尚静静的看了李险一会儿,不时的点头,似有满意,但又不满意。
最后和尚哀声一叹,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重视天地的苍生,不禁令李险都感动了。和尚悲哀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是你做的诗?”李险被诗撩的心中震撼,不禁问道,但他更想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使这个和尚这样的伤心,看样子很苦啊。人生磨难多,和尚的话一下子说出了李险的心声,李险顿时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心也就更坚定了。
“不,这是李白的诗。”和尚道出了实话。李白和厉害,是个大诗人,和李险一同姓李。李险不知和尚的事,便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到底怎么了,需要我为你排忧解难吗?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和尚仰头望天,神色复杂,不像是装的悲悯,叹息道:“天下本来美好,百姓生活富足,过的幸福,却又有变数。变数便是欲女宫。魔教猖獗,碧山尽魔威盖世,役人为奴,雄霸天下,受苦的只有无辜之人而已。”
这是李险第二次听到碧山尽的名声,不禁挑了挑眉毛。碧山尽的名声很差,但他的武功更是响亮。不过碧山尽正是厉害,李险只有敬畏,哪里来的讨伐,和尚这话说给他听也是没用。
既然魔威盖世,难道还要他一个无名之辈去找死吗?李险还没活够,他有自知自明。看看,就算是眼前的和尚也不是碧山尽的对手,恐怕差距很大,而这个和尚可是可以轻易的打败自己。
“是啊,但碧山尽那么厉害,也只能任由他来了,再等等几十年的功夫吧,等他死后,江湖便可得到安宁。”李险感慨道,这是给和尚面子,至少得附和一下,不能让和尚难堪。
人力有时穷,就算碧山尽再强再厉害,他也终究逃不过一死,这是无法避免。李险不像是那么多的正派人士有好心找碧山尽的麻烦,他有自己需要去做的事儿,他要过的是自己的生活。
魔教那么多高手,找他们的麻烦不啻于找死,但和尚可不这么想,他听了李险的话后脸色明显一变。李险的话其实说的没错,但江湖哪里等得起几十年,过程中会死极多无辜的人,只要碧山尽一直活着。
“碧山尽的内力臻入化境,比寻常多活几十年的功夫,这几十年里,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整个武林都被碧山尽害了,你不懂他只有在武林一天,就会给多少人造成痛苦,所以欲女宫必须铲除!”和尚坚定的说道,李险很佩服,但这不关他的事,他不想多管。
若是碧山尽与他有仇,他还能够为了害死碧山尽想近一切的办法,但没仇没恨,李险就不忍害死一个无辜之人,这算是他心中唯一的底线了。不知该说他好还是坏好,也的确如此,碧山尽对他而言是无辜的,不到非不得已李险不会去杀害一个无辜人。
不过碧山尽手下确实不是好人,李险上次就遇见过两个好色的欲女宫人,他还杀了他们两个,这算是结下了因果。所以李险开始对碧山尽的感觉也不会太好,这是一个坏人,所以他的手下也是坏人,李险甚为不喜。
“我感觉到了你心中的煞气很重,要是不抑制,说不定会成为一个魔头。我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人不对不起你,你也不会对不起别人。而且对于魔道中对我向来以感化为主,所以我不会杀你。”和尚最后这么道的,李险腹谤,实在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