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险逼得无奈,无法拒绝,这姑娘太可爱,他怕伤她心,只能答应。李险答应小姑娘,她很高兴,他见了她开心样子心情也就好,便不在意了。李险将手伸过去,放到小姑娘手下,他倒要看看,小姑娘会给他什么。
小姑娘露出一笑,单纯天真,不说倾国倾城,小孩子哪里的倾国倾城,那是长大的事儿了。李险是识相的,要是他不答应,就见不着这样的笑,这样算,还是值得的。小姑娘还挺神秘,李险看不到她手中掌握的是什么东西,一个大男人,却拿一个小姑娘没办法,这事儿!
李险伸手过去,去接小姑娘的东西,小姑娘攥着的拳头一松,把手张开。当见到小姑娘给自己的是什么时,李险傻眼了,万万料想不到。从小姑娘的手中滑出两块铜板,圆轱辘掉到李险手上,打了几个转,在那刹那停下。这是钱,两文钱,小姑娘原来给李险钱,让他顿时发愣。
一个小姑娘竟然给了李险施舍,他从未要过别人的施舍,他又不是乞丐,但小姑娘给了他钱。小姑娘是好心的,是看李险可怜,他这时和乞丐其实没两样,她发善心也正常。李险除了愕然之外,便是感动,还有一种悲哀,他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两个铜板能让李险吃一碗面了,而这两文钱,不会是小姑娘的买糖钱吧?天哪!小姑娘虽长得好看,穿着却一般,看样子是小康家庭,没多少钱。两文钱就是小姑娘的零花钱了,但她心地善良,见不到别人受苦,就施舍李险了。
李险想要拒绝,但话说不出口,他很需要这两文钱,肚子饿的抽搐,都不舒服了。还有小姑娘殷切的眼神,水汪汪的眼睛,紧闭双唇的倔强,都是李险的理由。好可爱、好漂亮、好单纯的小姑娘。
“谢谢你,小妹妹,你心地善良,好人会有好报。我现在没钱,等我有钱了,我会报答你的,至少百倍奉还!”李险伸出手,想要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但发现自己有点脏,干笑两声,又伸回了手。只说了这番话,但李险是真心诚意,将恩情记在心里,说到做到。
小姑娘准备接受李险抚摸,都低下了头,但李险没摸,又抬起头,稚嫩的小脸充满坚定:“大哥哥,阿母说,施恩不求回报。”小姑娘只是同情心泛滥,不是为了要李险报答,他这话不对劲,她当下拒绝。
李险一愣,随即莞尔一笑,这么多年,这次是最真心的笑。竟是一个小姑娘逗他笑,是个好孩子,李险喜欢她,报答的心不但没减,还增加不少。不为自己,就算为了恩人,也要闯出名堂,不然李险对不起自己。
“你阿母是个好人,心灵美,比谁都要好,还教出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哥哥最喜欢你了,以后给你买好吃的。”李险夸道,这孩子他的确喜欢,他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特别是小姑娘又漂亮,李险更喜欢。
小姑娘提起阿母就高兴,双手叉腰,抬高下巴,骄傲道:“那是,我阿母是青鸾县最美的女人,她心灵手巧,人聪明。是啊,是没错,我阿爹已经死了,我娘是个寡妇。只要她不嫁,没人敢动她,那些背后说我娘坏话的都是嫉妒她,谁叫我娘长得漂亮!”
这时一个女子过来,身子纤长,长发盘着,手中挎着一个篮子,探着身子望着这边。小姑娘一喜,起身跑了过去,扑到女子脚边,抱着她。“阿母阿母,你来了,夫子教的诗句我都学会了,你听: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好诗。这是诗仙李白的名作,名传千古,流芳百世。
李险注意的不是诗好,诗好不及人好。眼前的阿母容颜清丽,给人明亮,五官精致,线条优美。没一丝碍眼处,处处行云流水,契合天地,好像是刻画而成。小姑娘的阿母有种清冽的美,高贵纯洁,神圣凛然不可犯,让人自惭形秽。
能生出小姑娘,小姑娘已七八岁,但她的阿母还这么美,难怪她先前如此吹捧她的阿母。这种美人竟在这青鸾县中,也就她阿母,才可生出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李险不禁一时痴了。虽微带冷淡,却更显脱俗,若是笑,恐怕更惊人。
女人露出一丝笑意,大概是李险在旁,不敢笑得太高,那女人摸摸小姑娘的头,但始终不肯发话。女人一句话不说,李险微微失望,听不到她的妙语,她的声音一定也很美。但仅仅见到她的容颜,就惊为天人,要说话了,还不把李险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
小姑娘腻了一会儿,小脸在女人身上蹭了蹭,又抬起头,对女人说了几句话,或许是要离开了。果然,小姑娘转身跑了过来,蹦蹦跳跳,几下来到李险眼前,露出笑容,开心的道:“哥哥,我先走了,要回家吃饭了,明天再找你玩。”
李险点了点头,笑道:“好的,你回去吧。”李险一边应和小姑娘,一边往小姑娘的阿母看去。小姑娘的母亲也看向他,绝美的眉头一蹙,看到李险手中的两块铜板。李险脸顿时变红,火热火无比,手微微发抖,攥住两块铜板。
小姑娘又奔向她阿母,手牵住她阿母的手,在她们离开前,李险终于听小姑娘阿母说了一句:“走吧。”李险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