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险从府州城逃出,这时赵佑良身死的消息还未传开。李险表明身份后,地方官兵并未拦截李险。就这样,李险杀了赵佑良后,又逃走,府州城他是不能呆了。李险又不会等死,官府的人一定能够查出究竟谁是真凶,赵佑良死了,已闹大事情。
但李险从未后悔过,即使是被官府的的人看上眼,他也不会去后悔自己杀了赵佑良,赵佑良罪有应得罢了。若是不杀了赵佑良,李险就要在赵府做一辈子奴仆,李险可不愿再有那尖酸无情的主人,杀了赵佑良,李险心中舒服,出了一口恶气。
“他妈的,都是他活该,杀了他算是便宜他。”李险嘴角一丝冷笑,边思想着逃亡路线,这该怎么逃走,他要往哪儿逃才行?李险在城外茂林的一条土路上前行,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只有一些细碎的零件。
这土路不宜追查,可通往其他城户,而必须经过小路、大山和河溪,才能够去外界。很远很远,不能骑马跑,路中几乎没有人家,人烟稀少,捕快应该不会追上来。
李险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绣袋子,袋子沉甸甸的,表面凸出一块块。李险掂了掂,双手拿袋子,将绳子解开,闪出白光,照耀在李险脸上。
“这些银子至少有五十两,是从赵佑良身上搜出来的,够我花好一段时间,也可以做些小生意。”李险杀了赵佑良后,又从赵佑良身上找到钱袋,毕竟是大户人家,随身竟然就有五十两银子。李险将绳子又将钱袋捆绑,又塞进怀里,继续赶路,路程还远着呢。
没钱能做什么,在外开销不少,李险是一逃犯,正需大把的银子。这是死人财,李险却不介意,反而觉得很爽,从天而降一大把的银子,谁会不爽。
“唉……”李险又回忆穗姨,他刚一离开穗姨,心里就空荡荡的。看来他不能没有穗姨,这是必然,毕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都是穗姨关照他。而李险的占有欲很强,想要一切事物都归他所有,包括穗姨也是。
还有小飞儿,不知小飞儿会去哪里,听说他去的是江南,大概他们此生再无缘相见。小飞儿也不是本地人,是外来人,和李险一样厌恶赵佑良,现在他走了。
等到何时,才能回府州城接穗姨,不然就冒险一次,暗自将穗姨带走。那时他自然会来府州城,他不能割舍穗姨,就算是死也阻挡不了,除非他死了。
李险在土路上行走,翻山越岭,抄的小路,也没有那么辛苦。行程较快,他熟悉地形,也是他刻意为之,想必赵佑良死的消息也被人知道了。
累的时候,李险也坐在树边歇息,渴的时候,便喝小溪里的水。洗了一把脸后,清醒多了,便继续赶路,不愿被人追上。
李险也许是想多了,后面就没人,或者还没人发现赵佑良死了,只是李险谨慎罢了。不是所有官府人都是聪明人,甚至他们连这条小路都不会发现,追的应该是大路,而且小路上就算有人追李险,李险也不会害怕。能够躲起来便躲,不能就杀,捕快的战斗力不弱,但因分心大路,追上小路的人不多。李险足以应对。
但为了保险,李险很小心的做了一件事,他在路上七拐八拐,又穿进无数小路。就像迷宫一样,有极多岔口,料那些不捕快也难以分辨,李险走的路太多了。
天色渐黑,李险抬头望天,这时他也有些累了,困倦不已。赶了一天路,就算李险再强壮,也经受不住没止的赶路,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一眼望去,四处寂静无人,这是要杀人啊,看来只能野宿一回。天当棉被,地当床枕,万物生灵为伴,一夜冷风做夜宵。
李险被风一吹,猛地清醒许多,少了几分睡意,多了些惆怅。这天地竟然只有他一人,未免寂寥,穗姨不在身边,孤独的滋味真难受。
前进几步,李险想要好好看看这大好山河,和满天星辰,略消惆怅。周围灰暗,树木丛生,遮天蔽日,李险心里渗得慌。
唯有山头处被星光铺满,李险赶紧走过去,好像身后有谁跟着似的,心里反而被自己弄的更慌了。这是捕快追不上来,天都这么黑了,山里有野兽,捕快也怕野兽利齿。
再说黑夜山里难找,黑暗看不清事物,要是不小心掉进哪里山沟沟里头,死都白死。李险从怀中掏出匕首,脱了匕首壳,紧攥手里,顿时安全多了。
李险松了一口气,有武器他就不怕一切,就算是鬼神来喽,都能给他砍了。李险将手放在腿边,不再高高的举着,身心都放松,心里舒服多了。
来到山头,山下的风景一览无遗,李险这一刻竟感到满足,太爽了。但李险在星光下不愿离开了,但他不能一直待在山头,若是在山头上睡觉,要是翻床时掉下去怎么办,岂不是一命呜呼。但那黑暗丛林又使人恐惧,李险半刻不想呆,更别提睡了,这是要杀天啊。
正在李险两难之际,心里绝望,忽然见到山下的一亮光让他升起希望,太振奋了。这亮光代表有人,这山里竟然还有人在,李险不禁心花怒放。
只是微微一点而已,但可确信有人,这便足够了,李险极少这样开心。还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