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老进茶棚坐在了当中。
今天的擂台,比原来的那个高了。宽了。插台上高搭台棚,四面悬挂红灯,扎彩挂绸,台匾上写着:天下第一擂。看台上坐着赵兴江、邵景亮、鲍铜刚、赵龙宇,赵龙贵等人,一个个耀武扬威,傲气十足。
鲍铜刚上了擂台,往四下看了看,一眼看到东北角茶棚,立刻跳到看台上,禀明赵兴江,又到邵景亮近前,用手一指东北角,说:“师父,他们都来了,茶棚坐满了。”
邵景亮哼了一声,说:“如此这般。”
“是。”
鲍铜刚蹿上擂台。作了一个罗圈儿揖:“众位,前些天我们的人被打,擂台被拆,如今重整擂台,摆设‘天下第一擂’。我师父金枪老教授邵景亮来了,特地要会一会五台山的和尚.今天众位看个热闹。我们如果找不回那天丢的丑。就永不再立擂了,也不去武科场夺状元,就算认输啦!”
说完这些话。又提高了嗓门儿,冲东北角高喊:“有上擂的吗?既在江边站,必有望景心。别忍着了,还不上擂等到何时?难道等我点名往上请吗?”
他这句话说完,擂台下的人们全往东北角茶棚观看。五个呆子受不了啦,来到长老面前:“长老听见了吗?鲍铜刚又在擂台上叫号呢!”
没等长老说话,李明远走出茶棚,分开人群,向擂台奔去。五个呆子一看:哟。长老不上,怎么大哥去啦!眨眼间,李明远已经站在台上了。
张信说:“长老。我兄弟上擂了。他能行吗?”
诸葛英不耐烦地说:“你们别乱嚷嚷啦!”
几个呆子退下,溜出茶棚,来到擂台下,准备给李明远助威。鲍铜刚一见李明远,眼珠子就变红了,恨不得一举将他打死.他抖了抖精神。有心伸手递招,可觉着自己不是李明远的对手,怕当着这么多看擂人丢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让我师父收拾他吧!于是,跳到看台上。对邵景亮说:“师父。李明远上擂了,徒儿没敢动手。”
“你闪开。为师上擂!”
邵景亮说罢。蹿上擂台。李明远定睛一看,来的这一道士不凡,身高能有八尺,年纪五十上下,膀奓腰圆。头藏九粱避巾,身穿深灰道袍,腰系杏黄丝绦,双垂灯龙穗儿,高靴白袜子搭于护膝之上,足下穿厚麻双梁青缎云鞋;往脸上看,面似银盆,两道浓眉,一双大眼。鼻点口方,五缕墨髯,满面怒色。李明远看罢,大喊一声:“来者可是邵景亮吗?”
“正是金枪老教授。”
邵景亮说着话,打量了一下郭予仪:浑身穿白挂素,二十多岁。细腰奓膀。双肩抱拢,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好一个英俊的好汉!叫道:“你通名上来。”
“我姓李名子明远。”
“哦。原来你就是李明远。你和我徒儿鲍铜刚为仇作对。请来你的师叔,把我徒儿张杰、张霸收拾得好苦哇!贫道下山来在京城,二次立擂,要为徒儿报仇雪恨。虽然你李明远开弓降兽名扬天下,可是还值不得贫道伸手,贫道要是打了你,也有失身分。你的师叔来了,你何必上擂?下去把你师叔请上擂台,我要和他二人决一胜负。今天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下去吧!”
李明远一听这话,乐了:“邵景亮,你有何等本领,敢出此狂言!你想与我师叔较量,除非打败我李明远,如果打不了我,哼,你慢说战师叔,连个面儿都叫你见不着!”
邵景亮怒气满胸,叫道:“李明远,本来贫道不想伤你,可你反要飞蛾投火,自找其祸!递招儿吧,贫道让你先动手!”
“那我倒要讨教一二。”李明远递招,邵景亮一闪,上步进招。李明远知道这老道十分厉害,便十分谨慎。台下众人都为李明远担心。铁头峰俩只眼睛瞪得溜圆,目不转眼地盯着台上。李明远和老道打了不一会儿,鬓角鼻挂就出汗了。张信、王奇、洪亮、尤海、张春五个呆子,一番大哥不行了,十分着急。
小呆子说:“大哥不行了,擂台离茶棚远,他们看不清。大呆子、二呆子和我上擂保护大哥。三呆子、四呆子快去茶棚叫长老上擂!”他说完,又和张信、王奇耳语一番。洪亮和尤海奔向茶棚。张信上了擂台,大叫一声:“哥哥闪开,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小弟服其劳!把牛鼻子老道交给我!”
他让过李明远,拦住邵景亮。邵景亮一看张信。头戴宝篮缎英雄壮帽,身穿宝蓝缎的一身短打,腰系英雄大带,足穿蓝缎快靴,再往脸上看,面似蓝靛,两道朱砂眉,一对铜铃眼。秤砣鼻子,血盆大口。膀阔三停,腰大十围。胆小的见了他,真不敢上前!邵景亮问道:“你是何人?”
“要向我名。吓破你牛鼻子的苦胆。让你撒绿尿!”
“你不要满口胡说,通名上来!”
“我姓张叫张信,头一个外号叫草上飞,第二个外号大呆子,第三个外号大祖宗。’邵景亮一笑:“贫道乃是金枪老教授,岂能和你这呆子动手?下去!”
“下去?那可不行!叫我下去。你得拿出两手来!”张信说着冲向邵景亮,迎面一个通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