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林忠小肚子打了一拳,林忠闪身躲过,噌!赵龙玉退到了楼梯口那儿了,叫道:“你小子敢过来?过来我要你的命!”
林忠一听,火更大了,噌的一下蹿了过去。李明远怕把事闹大,叫道:“林贤弟,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赵龙玉见林忠过来,抬脚就踹。林忠躲过,飞起一脚,叫道:“小贼子,你下去吧。”
这一脚正踹在赵龙玉的小肚子上,踹得实惠,十三磴楼梯,赵龙玉一磴也没沾着,从三楼楼梯口上,呜——就下来了。杨旭辉在半悬空中大叫:“我命休矣!”
玉蝴蝶林忠在三楼上一脚踢下赵龙玉,赵龙玉大叫一声。啪唧!实实惠惠摔在二楼地板上了。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急忙围上来呼叫。
鲍铜刚上了半截楼,一眼看见林忠了,喝问道:“是不是你打的人?”
“是我。”
“通名上来。”
“玉蝴蝶林忠。”
鲍铜刚转身跑了下来,叫道:“弟兄们,打高老弟那小子叫林忠,快去抓他呀!” 鲍铜刚不敢动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喊。那几位把赵龙玉拖到一边,亮开地方,准备动手。
他们也不傻,就是不上楼打。因为往上地势不利。楼上居高临下。多有利呀。他们拉开架势,又叫:“是英雄,快下来!是狗熊,就在上边呆着。”
林忠说:“三位哥哥。动手打吧!”
李明远知道,事到如今,不打也走不了啦!再过一阵子,官兵把楼一围,想出去就难了。
他们亮出家伙,冲下楼去。
眨眼之间,可就热闹啦!吃酒的劈里啪啦下楼就跑,店小二也都躲起来了。孙玉操、杨天胜那帮人,有的佩带着宝剑。有的啥也没带,有剑的挥剑,空手的拿凳子当兵器。赵龙玉躺在那儿没人管了,一会儿他让人家一脚踩上了,一会儿人家板凳打空。又砸到他身上。可把这家伙给疼的不轻。
李明远怕张信、王奇伤人多了,把事儿闹大,因此,边打边叫:“快走!” 此事早已有人报官。李明远兄弟四人刚冲出百花搂,恰巧遇到官兵,林忠夺下官兵的一条枪,四人打散官兵,撒腿就跑。正跑着,前面跑来一匹马,后面带着官兵,马上之人正是兵部尚书周安武。
周安武是林忠的亲舅父,前来捉拿行刺王子的妖人,他一眼就看见林忠了,随后看见了李明远,心想:“他们不会胡作非为,我得明拿暗放,叫他们快跑!”于是,对官兵大喝一声:“你等后退,待本官捉拿响马!”他提刀冲上前去,叫道:“周安武来也!”而后,他压低了声音说:“林忠,你们在京城呆不住了,快和李明远往外跑吧!”
李明远:“大人,何出此言?”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听我的话,你们赶紧走,打赏王子不是小事,现在皇上在气头上,等我查清此事,告诉皇上后,你们再回来!”周安武安慰道。
“既然如此,我等就听大人吩咐!”李明远四人在周安武的有意放水下,直接跑路了。
另一边,孟然浩带着大队人马到了广陵府,孟然浩听说广陵府的知府孙洪,不但欺压百姓,诈取民财,还养子不教,纵子行凶,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那个地方的老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他来到离广陵不太远的一个小镇子上,停下不走了。因为他早就打好主意:要暗察私访。因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要亲自进广陵体察民情。
孟然浩化装扮成一个出家的老道,把文房四宝、代天巡守印装进小黄布包里,往身上一背,手里拿着毛竹卦板。 悄悄地奔广陵城去了。张文、李武也化了装,暗中保护大人。
孟然浩早就嘱咐过他俩,如若一旦出了意外,应如何行事。 孟然浩刚到城外,听见城里铜锣响声,接着就见不少差人抬着一乘大轿出来了。差人耀武扬威地直叫喊:“闪开闪开,你们瞎了眼怎么的,没看见过大人吗!” 百姓敢怒不敢言,急忙往两旁闪躲。
轿里正是知府孙洪。他听说代天巡守孟然浩大人要来,到十里长亭接过两回了,没接着,如今又接去了。哪料想和孟然浩走了一个碰头。 孟然浩也没理他们,进城了。
他一进城,就打起毛竹卦板,叫道:“算卦算卦,走遍海角天涯,处处为人算卦,富者给钱四十,穷者分文不拿!”
广陵城里乱乱哄哄,孟然浩走街串巷,东张西望。行走之间,看见前边不远的地方围着一伙人,听里边有人哭喊:“苍天呀,救救我闺女吧!” 围着的那伙人交头接耳,唉声叹气,有的转身走了,有的过路的行人一抻头又围上去了。
孟然浩收起卦板挤上前去,见地上坐着一位老太太,她满脸是血。浑身是土,已经哭成泪人了。人群里有个小伙子,他姓郝,因为爱说,所以,大伙都叫他“好说”。
“好说”对老太太说:“老大娘,你别哭啦!哭也没用,寻死也没用。赶上这年头了。对付活着吧!你对大伙说了半天了,谁敢管?惹不起呀!快回家吧!”
人群里有个老头,姓余。因为爱管闲事。管完就落埋怨。所以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