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豪门大户的乐师、歌舞姬与侍妾虽然因技能而分工不同,但实际上是同一类女人,都是类似于家妓的存在,地位在婢与妾之间,她们不但要为主家提供服务,还要按主家的要求为客人服务,可以说,每一个都是御男无数。
殿内的乐师经历的男人虽多,可士人五体不勤,从不锻炼身体,身上的皮肉松松垮垮,有时还要招待中老年男人,又何曾见过如卫风这般的好身材?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好色,她们也喜欢壮男,这些女子顿时眼前一亮,尤其那六块腹肌更是紧紧拽住了她们的目光!
‘这样的男人,得多强悍啊?如果有幸与他一夕交欢,还不知得多快活呢?再假如被他看中向府君讨来收为妾氏,那可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啊,要知道,他可是都尉呢!’乐师们俏面微红,美目泛出秋波频频扫向卫风,都恨不能今晚就被招宠!
只不过,北府诸将的脸面却是纷纷现出了怒容,在他们看来,卫风的行为无异于赤裸裸的轻视。
何无忌冷冷笑道:“刀剑无眼,卫将军莫要大意,本将劝你还是披甲执剑再来比斗,免得让人误会本将欺侮于你!”
何无忌的话语中没有半点卸甲抛去兵刃的意思,包括王凝之与谢道韫在内,一众山阴文武不由暗生鄙夷,但同时,也都觉得卫风过于托大了,谢道韫正要劝说,卫风已不紧不慢道:“何将军,想让卫某披甲执剑倒也不难,你得先证明自已有这个资格!”
“你....好!你自已找死可怪不得老子了!“何无忌怒到极致,手臂一挺,狠狠一剑直刺卫风心窝!
这一剑又快又准,绝无半点花假,正是历沙场千锤百炼而成的杀人之术,卫风口头虽然极尽羞辱轻蔑,真交上手却不敢殆慢,一步横跨闪了过去。
眼见剑势即将变老,何无忌手腕微振,刷的一剑横削而来,这一记变招圆润自如,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北府诸将均是连连点头,心想那姓卫的即便能躲过也该手忙脚乱了吧?
与之恰恰相反,山阴文武全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更有些乐师已是花容失色,差一点就要惊呼出声了!
“来的好!”卫风却猛道一声好,曲肘下沉,狠狠一拳击向剑的侧面,何无忌冷冷一笑,手腕一拧,以剑锋迎上卫风的拳头,这一拳如果打实了,何无忌有信心把卫风的拳头一刨两半!
但信心归信心,现实是现实,卫风拳势也跟着变化,向回一缩,再猛的侧击,“扑!”的一声闷响,仍是准准击中了剑的侧面,何无忌的剑势再难以为继,趁着佩剑被荡开的工夫,赶忙向后一跃,横剑于胸凝视卫风!
何无忌目中讶色一闪,冷哼一声:“好!果然有些本钱,难怪敢如此嚣张,接下来,本将可不会留手了!”
卫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请便!”
卫风越是不当回事,何无忌就越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身为刘牢之外甥,又是北府第二代中的头号猛将,是可忍孰不可忍!可他也明白,与敌交战切忌心浮气燥,当即深吸一口气,瞬间剑随身动,剑芒爆涨,仿如狂风骤雨席卷向了卫风,剑气哧哧作响,剑光纵恨四射,整个把卫风裹了进去。
卫风身随剑转,脚步灵活而不慌乱,每一举手抬足都暗合简明快三字要诀,每一剑都与他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虽然所有人都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透,但无论何无忌的剑光如何璀璨,却仅限于险之又险,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刺中卫风。
渐渐地,北府诸将看出了门道,在何无忌出剑前的短短小片刻,卫风几乎可以先一步闪避,既使偶尔有剑招破无可破,也会恰到好处以精妙的拳脚磕开!
北府诸将不由暗暗心惊,相互交换了个骇然的眼神,这不能当作侥幸来看待了,分明是料敌于机先的独门奇技啊!说句难听话,如果卫风不出差错,何无忌只能招招落空,难怪会如此嚣张!
其实料敌机先,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需要一点点天赋与丰富的格斗经验,无论是谁交手,都是肩膀先动,腿也好,拳也罢,包括头,不外如是,卫风的眼睛紧紧盯着何无忌的下巴尖,这样,在何无忌出招之前,可以很轻易的看破他的招式路数!
刘牢之的面色变的愈发凝重,他没料到卫风会如此难缠,何无忌虽然披甲执剑,可久战下去,反而会变成沉重的负担,剑虽然不重,明光铠却足有数十斤,何无忌的力气消耗将远大于卫风,何况明光铠以防御为主,身上套件铁皮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对行动起着限制。
‘他娘的,怪不得有恃无恐,好深的心机!’刘牢之暗骂。
而坐于左边一列的山阴文武与端坐上首的王凝之与谢道韫,面色却是越来越松,他们都看出了何无忌的攻势虽猛,但对卫风完全构不成威胁,都在等着何无忌力尽的那一刻。
不过,卫风可没这份耐心,何无忌身为刘牢之麾下头号猛将,没半个时辰休想现出疲态,于是,在摸清了何无忌的剑招之后,趁着一剑平削而来,非但不闪,反而大喝一声,欺身直进,伸臂格开剑势,手脚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