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定义,这个人虽然碍着姚燕杀不得,却不能使用,日后给个闲差养老算了。
反而是檀道济,满脸的萧瑟与落寞,很明显是因着自己身负才学却将碌碌无为而心有不甘。
对于檀道济,卫风的印象要好于王镇恶,檀道济是真正的忠臣,又有才能,在历史上,檀道济死的很冤,檀道济因屡立战功,威信名望隆重,左右心腹身经百战,几个儿子也有才气,恰逢宋文帝生病多年,屡次病危,朝庭担心皇帝晏驾后,檀道济不可控制,因此召入朝,檀道济入朝,文帝病情好转,于次年春打算放檀道济回镇,可是檀道济前脚刚走,文帝再次发病,于是再召檀道济,捏造罪名,下廷尉治罪,遂与诸子处死。
可以说,檀道济与岳飞一样,都是死于功高震主,死于军事才能大于政治才能,是个悲剧人物。
卫风暗暗叹了口气,伸手虚扶:“二位既有心来降,孤断无推拒之理,来,先起来罢。”
姚洸与檀道济松了口气,称谢起身。
卫风摆了摆手,便道:“暂时还得委屈二位一阵子,目前不宜宣扬出去,姚将军,此间事了,你可先去江陵,待他日把你父请来,再另作安排,檀将军,你也不必急于露面,免得面对我那便宜兄长时难堪,不知如此安排,二位可满意?”
“多谢明王体谅!”这种安排对他们来说最为合适,于是两人再次称谢。
卫风微微一笑,又问道:“联军败逃,刘勃勃被擒的消息可传了出去?”
姚洸连忙答道:“未曾,我二人一接到消息,立刻把传信斥候秘密扣压,并易装前来,除了少数亲信,无人得知我俩离营。”
“嗯~~”卫风点了点头,沉吟道:“孤想请你二位做一件事,歼灭以刘力俟提为首的匈奴人与以穆遂留为首的拓跋氏,只要办到,所有有功人员皆可按功封赏,并可赦免南北二凉。”
歼灭拓跋氏,姚洸与檀道济可以理解,可是刘勃勃怎么了?刘勃勃不是主动降了吗?怎么还要杀?歼灭掉刘力俟提部也就意味着刘勃勃非杀不可,甚至投降的那近万匈奴骑兵也会被坑杀!
但他俩不敢多问,甚至姚洸心里还生出了丝快意,毕竟刘勃勃肆虐秦陇多年,忘恩负义,杀的好啊!
‘刘勃勃,你也有这一天!’姚洸心下暗哼,与檀涎济应道:“秃发文支与沮渠掣得蒙赦免,必会为明王效命,我方以优势兵力,以有心算无心,若取不下穆遂留与刘力俟提的头颅,都无脸面再见明王,请明王放心!”
“好!”卫风现出了赞许之色,瞥了姚洸一眼,意味深长道:“刘勃勃及其部众实质上是流寇马贼,恶行累累,不诛之不足以惩其恶,好了,二位乃秘密前来,今日孤就不留了,待大功告成,再与二位把酒言欢!”
“明王客气了,我等告退!”姚洸与檀道济知机的施了一礼,向外走去。
离了卫风营寨,姚洸压低声音道:“檀将军,依姚某看,明王欲取刘勃勃性命,根源还在于此人反复无常,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奕干对刘勃勃有恩,又把爱女许给他,可刘勃勃竟反杀没奕干,收其部众,实为狼心狗肺之徒,若没奕干在天有灵,也可以冥目了。”
檀道济点点头道:“谁身边留着刘勃勃这样的人的都不会安心,的确是杀了省事,免得日后自食其果,另外明王也未必不暗含警告,凡是背主轼上,反复无常之人,他绝不会收容,正如希乐,明王对其彼为礼遇,又曾好言劝说,可希乐还是来了,其实兵败或还不至于死,却偏偏手下弄出了兵变,的确是死的够冤的。”
姚洸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叹道:“既然降了,就不要生出别的心思,咱们都快点,争取今夜把事情办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