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具装重骑,具装重骑都是老爷兵,只能来自于拓跋氏本族贵族子弟,其具装穿戴困难,每骑配两名仆骑,也就是五千具装重骑要有一万名仆从骑兵为其服务,因此,拓跋篡相当于实领了禁军两万、五千具装重骑与一万普通骑兵。
但拓跋篡随即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是魏国的家底了,魏国实有禁军三万,这一下就领了两万走,至于具装重骑,装备的成本极其高昂,每一员的费用都相当于十几名普通轻骑,而且还不能纯以金钱来衡量,专用明光铠、马槊、骑士训练、马匹挑选、以及具装的打造都是非常耗费时日,倾魏国之力,也只有这五千骑!
‘卫风,孤的那个仇人,他从未有过一败,连父亲都不敌他,孤能行吗?’拓跋篡的心里生出了担心,这一刻,他暂时忘了生死,而是如果再次不敌卫风,那大魏国就完了,因为禁军不仅是战斗力最强,也是诸军的灵魂,血肉筋肉哪怕被敌人啃噬一空,只要灵魂不败,凝聚力就不会散,可是灵魂败了,也就意味着信仰、意志的坍塌!
远赴幽州作战,虽然率领的是魏国最强军,却不可能再有援军,也不可有补给,他拓跋篡只有一击必杀的机会,如果一击杀不死敌人,那么,葬送的将不仅仅是他的性命,也是大魏国的希望!
拓跋珪虽然给了拓跋篡无上的荣耀,也给了他报仇的机会,却等同于把他推上了悬崖边缘,因为他面对的敌人,将是拓跋氏有史以来的最强敌手!
拓跋篡感觉肩头担上了一副千钧重担,脸面竟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迟疑。
拓跋珪也不催促,目光森冷,等待着答复,穆崇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拓跋篡。
也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篡脸面的挣扎才渐渐散去,改而布上了一层坚毅,当即半跪在地,猛一拱手:“陛下赐臣亲手斩杀仇敌之机,臣粉身碎骨不足以报其万一,只能向陛下保证,臣不会卤莽行事,定会小心谨慎,务求一击必杀!”
“哈哈哈哈~~”拓跋珪仰天大笑道:“贤侄你若是一口应下,朕反而不放心把重兵交于你手,但你并未冲动行事,而是深思熟虑之后才领下朕的命令,好!你父睿智果敢,心思缜密,你不失乃父遗风,此战你必胜,卫王一脉准你世袭罔替!”
“臣谢过陛下厚恩!”扑通一声,拓跋篡的另一只膝盖也跪上了地面,恭恭敬敬的磕头谢恩。
拓跋珪挥挥手道:“此处非是朝堂,自家后院何须多礼?来,起来罢,朕另让穆太尉暂时为你参议军事,穆太尉机敏果断,老谋深算,若有不决,可向穆太尉请教!”
拓跋篡可不敢托大,穆崇的先祖在上百年前就为拓跋氏效命,而穆崇本人更是两次救过拓跋珪性命,一生都在随拓跋珪征战,铁蹄几乎踏遍了整片北国大地,资历老的简直能压死人,既便他的亡父拓跋仪也不敢在穆崇眼前放肆!
拓跋篡明白,穆崇随行,是对自己的监督,说不定手里就有拓跋珪的密诏呢,可以随时掳夺自己的军权,同时也让他吃了颗定心丸,心里对于卫风的那点忌惮彻底烟消云散,于是连忙向穆崇施礼道:“拜托穆公了。”
穆崇略微侧过半片身子让了让,便向拓跋珪施了一礼:“臣会竭尽全力辅助卫王,尽量擒来卫风头颅!”
穆崇没有把话说满,但拓跋珪并不着恼,他清楚穆崇会寻找最恰当的潜伏地点与最合适的战机,如果找不到也不会强求,而是会选择保存魏国的实力,以待下一次的决战。
拓跋珪放心的点了点头:“朕等你们的好消息,现在都下去罢,三日之后领军出发!”
“遵命!”拓跋篡与穆崇再施一礼,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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