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卢汉相信一个社会所流行的传播方式决定了人类知识的本质和程度。他从他的加拿大同事哈罗德·莫尼斯等人那里借用了一些思想,认为任何新的传播技术的引进会从根本上改变感觉素材的构造,而人是从此出发相互了解并认识外界世界的。比如在原始社会,人们是通过面对面说话进行交流的,通过声音、姿势、触摸以及一套无意识的符号,人们传达了感觉经验中的某一信息。随着文字的出观,语言超越了时空的限制,但词语被缩减成纸上的符号时便失去了其本来丰富的感觉内容。对麦克卢汉来说,阅渎所写的文字依然与听到作者亲身讲话所传达的信息有着根本差别。传播方式形成了信息经验,或如麦克卢汉令人费解的说法“媒介即是信息”。但这指的不是文字,而是指剧烈改变了西方思想和社会的印刷厂。对麦克卢汉来说,古腾堡首倡一种将语词变成公开、统一,可无限重复的东西——它要求人们具有熟练的解释视觉感。的确通过强使知识成为纸上的语词的浅性有秩片断,印刷厂引起了近代许多智慧和社会运动。麦克卢汉指出(但没有证明)了轻便的书有助于个人利用。自从阅读和写作成为私人之事后,个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从团体中摆脱出来。既然成点排字需要一种严格、机械的因果联系,因此印刷厂又促进了科学革命的诞生。麦克卢汉认为,甚至资本主义和工业主义也是溯源于印刷术的。因为装配线和大规模生产得益于印刷术的成性和有序逻辑的启示。显然,古腾堡技术导致了一场知识的大爆炸,它对社会组织有着深远的意义。但麦克卢汉坚持认为,尽管有种种成功,没人由于印刷术使原始传播中那种集体的、共同的神秘经验丧失殆尽因而它歪曲了人的心智结构。只是到最近人的心智才恢复到了健康。
对麦克卢汉来说,电报、电话、电影、无线电和电视以及其他电子媒介的发明和广泛传播给人类重新建造了一个无异于原始社会的传播环境。一种象印刷成的文字的信息,只能诉诸于个人能力来掌握,在一个令人混淆的地方(麦克卢汉本人也使用不一),麦克卢汉分清了两种媒介;一种是“热”媒介即单一意义在高定义中扩展的媒介和“冷”媒介即被观众强迫参与和感觉完成的媒介。因此,举个例子,他认为电视是一个冷媒介,因为它的不详尽画面象卡通片一样,要求观众积极参与。但麦克卢汉又声称,在当代世界,对媒介的评价不应分别地而应作为一种统一的现象来进行。通过扩展到整个神经系统,电子化媒介调动了人的所有感官,人们就象两个在乡间道路上的见面的人一样,将合谐的“感官理性”回复其在传播行为中的地位。这种把握全体信息,而不是从一浅性、固定点出发的能力早巳为许多现代派,诸如立体主义者所预见到了。麦克卢汉把这些人视为自己思想的先驱。总之,他提出的是一种近乎神秘的主张,即认为瞬间性的电子传播已将人类统一在一个新的“全球村庄”中了。
评论家对麦克卢汉提出了许多责备。他那杂乱而无条理的表述思想的方法正与他所描述的电子媒介相似,这在许多观察家看来乃是弄巧成拙之举。麦克卢汉就象现代广告师一样,没完没了地唠叨自己。但他又不和广告师一样,他所写的坚涩而且常常格言式的文字使那些受过专门训练的读者看来还是以为高深呢! 他的许多命题,经不起细致的推敲,这部分是因为他是以一种傲慢的方式使用证据的。有些观察家发现,麦克卢汉相信全球村的神秘统一不过反映了他的天主教立场,而非对政治事实的见解。尽管有人这样批评,但麦克卢汉仍不失为一位重要的、甚至有所创新的思想家。他迫使一代人对技术在形成知觉中的作用进行重新考察,而很少有人在吸取了他的思想后再用完全同一种自满之心去读报、收看电视节目了。
斯塔秀列维奇
(1826~1911)俄国历史学家、政论家、社会活动家。
1847年毕业于彼得堡大学。1851年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
1852年起担任彼得堡大学副教授。
1858年升任教授,主要讲授中世纪史。
1863年至1865的出版了三卷本文选《中世纪史作者笔下的和现代学者所研究的中世纪史》。
1866年至1908年,他负责主编并出版温和自由主义的杂志——《欧洲导报》。
1881年末至1882年出版周报《秩序报》。
1881年起担任彼得堡市议会议员。他还是1906年初成立的资产阶级的“民主改革党”的创建人之一。
1911年至1913年出版了他的五卷本《斯塔秀列维奇和他同时代人的通信集》等著作。
赫沃尔桑
(1819~1911)俄国东方学家和闪族学家。1856年出版了学位论文《萨比人和萨比教》,此文获得布列斯拉夫尔大学博土学位。
1855年起担任彼得堡大学东方学系闪语文学教研室教授。
1858年起在神学院讲授犹太语和圣经史。赫沃尔桑研究并出版了克里木(克里米亚)的犹太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