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逼的急疯掉。
他吃饭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阮阮坐在阳光下吃饭的身影,突然说了一句,“我也想吃寿司。”
“嗯?嗯……”孟东立即放下筷子,“我让助理去买。”
当精致的寿司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又不动筷子了,“你知道怎么吃不掉米吗?”
孟东抓起一个,囫囵个的塞进嘴里,含糊道,“这么吃,不掉米。”
大概是孟东这模样太像他小时候刚刚被自己从外面领回来的那时候,见着热饭就像见着爹妈一样,所以霍霆很开怀的笑起来,甚至露出整排洁白的牙齿。
孟东也跟着傻笑了两声,“要不再给你演示一个?”
他又抓一个,塞进嘴里,“不掉米噢亲。”
霍霆拇指在下颏顶着,大笑出声,他夹起寿司上的北极贝,在自己的食碟里沾了沾,送到孟东嘴边。
孟东那张·万年不变的厚脸皮以光速火红起来,他捂着嘴紧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好悬没把自己噎着,他愣愣的看着霍霆伸过来的筷子,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仰天长啸:“老天爷你他妈的开眼啊!什么叫做守得云开见月明见月明啊!就是我孟东啊!”他湿润着眼眶,张开嘴,突然又闭上,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说,“等会,我平静一下,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激动过,霍霆,我……”
“嗯——”霍霆又往前伸了伸手,贝肉的尖角抵在孟东的嘴唇上,“婆婆妈妈的,你小娘们儿啊?吃不吃……”
孟东一听这是要返回的意思,一口咬住,幸好筷子质量折中,再好点牙崩了,再差点,筷子折了。
霍霆难得对他温柔,笑着问,“好吃吗?”
孟东点点头,正准备报以娇羞的笑容,脸色骤然一变,猛的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泪流满面的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妈,捂着嘴直接跪在了地上。
霍霆笑的前仰后合,站起来弯着腰看他,“爱卿平身。”
“我懆你大爷的亲姑妈啊……”好半天后他缓了过来,抬头骂了一句,“好笑吗?”
“哈哈哈哈……”霍霆干脆连筷子都扔桌子上了,专心致志的靠在沙发里捂着肚子笑。
孟东趴回椅子上,抽了两张纸捂在脸上,“老子恳请你,以后不要再干这么幼稚的事儿,你再这样,就不要总是倚老卖老的对我说教了,我不打算再听你这幼稚鬼讲课了!”
霍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恼羞成怒了吧,你小时候就这样,炸药一样,一点就着,现在稍微好点了,但也是发潮的炸药,火候够了,一样着,谁让你吃的?辣你不会吐出来?”
他气愤的掀掉脸上的纸巾,瞪着他,“你懂个屁!那是你喂的老子才吃的,别人喂的金条老子都不张嘴,你喂的屎我也吃,管得着么你!”
“你恶不恶心?”
“怎么不恶心死你……”
霍霆笑够了,不理会他,慢条斯理的吃起自己的寿司,他眯着眼睛看着已经一口不动的孟东,缓声道,“德国,你就别去了,。”
“啊?我不去你让呢呢在手术室看着你开刀啊?”他端起霍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不解的看着他。
“我带阿青去,她能照顾呢呢。”
“少放屁,为啥阿青都能去,我不能,我胸平他们还拒签怎么着?”
“你得留在公司,等着我回来。”
孟东不说话了,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和霍霆一起去做这手术,就是因为他怕霍霆再也回不来。
“我会回来,你在这一定能等到我,你留在这还要帮我管理公司,帮我照顾我的家里,还有看着阮阮别再出什么乱子。”
孟东满目不屑,“我不。”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霍霆觉得,他一定会回来,他还放不下阮阮,还没看到属于他的东西都平平安安,还没见过他的喃喃,他还要再一次见证Otai的巅峰,所以,他一定能平安归来。
孟东歪着身子坐在椅子里,手指一下下敲在扶手上,想了又想,内心一再措辞,还是没有想到更合适的问法,只好直白的问,“那你,要是回不来呢?我就等着医院给我打电话,去领你的遗……吗?”
霍霆一派轻松的泰然自若道,“要是我真没那么好命,睁不开眼睛了,那也是注定的事儿,我的遗嘱就此可以生效,呢呢不要再回中国,然后告诉我妈我在国外出了意外,把她从中国带走,那些钱足够她们一生无忧,你还得替我告诉阮阮,我给她的一切全来自于我的内疚而不是爱情,她接受遗产的代价只有一则,就是永远不再与霍朗有瓜葛。”
“嗯……我呢?我咋办?跟着你去西天取经啊?”
“那怎么行,你还要给我看骨灰,骨灰给你,你找个深山老林,抱着骨灰盒隐姓埋名吧……”
“……”
霍霆在休息室换掉针织衫,套上一件深紫色的西服,衬得皮肤瓷白至极,“SI那边是霍朗接待吧?”
“嗯,霍朗,还有设计总监韩什么,韩梅梅韩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