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茂他们这个年纪的交际圈里,霍霆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任谁说到Otai,都要首屈一指,这个男人,有头脑,靠一场官司名扬万里,全中国的媒体免费为他做了一番头版头条。
但沈茂也不是傻子,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出身在他这种家庭的小孩,玩心重,出类拔萃的不少,真凭实干的很少。
如果说霍霆的聪明在于对生意上的蛛丝马迹都能分毫不差的敏感捕捉,那沈茂的聪明,就在于他混迹在各种场合里,专门看别人如何捕猎。
他走的路比霍霆多,见得面比霍霆广,他懂霍霆心里那一份因为年少有成的小小傲气,所以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啊霍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那神眸里,分明带着一抹报复性。
沈茂吸了口烟,坦然道,“霍朗?有什么可谈?”
“他是你的副总,你不远万里的将他请回中国,这事儿之于我而言比你金屋藏娇可谈的多了。”
这话说的不假,霍霆和自己的舅舅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和霍筱也没有多亲近,按着家族荣辱观来讲,他是有些不待见沈茂现在的行为,但真要让他因为霍筱与沈茂这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感情关系而和沈茂起刺,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沈茂是个人精,而且是个好脾气,但也是爷们,听到有人和他这样叫板,是忍不住要将回去一军,他随意的摊了摊手,随口道,“可能你们兄弟之间没什么感情,你不了解霍朗这人,他比你有脾气多了,不说万里千里,要是他自己不愿意,千金难买他一米的乐意,所以我请他是一方面,他愿意回来,那是另外一方面,懂吗?”
楼梯间传来懒散的脚步声,童瞳穿着大红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从二楼下来,“谁来了?”
沈茂背对着楼梯,回过头看她一眼,“客人。”
霍霆挑着嘴角抬了抬手,“新年快乐,童瞳。”
这是沈茂很隐秘的一处住宅,有客人她就已经很意外,这客人是霍霆,她就更加意外了,“你来这做什么?这屋里你和哪样家电熟悉啊?”
霍霆不笑不怒,看看沈茂,淡漠的回答,“来看看我未来的姐夫,金屋里藏什么样的娇。”
沈茂将烟掐灭,起身走到童瞳身边,毫不避讳霍霆的存在,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在她的发梢轻轻搓了搓,亲昵的抵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宝贝儿你先上楼去,好吗?”
童瞳冷冷白了客厅里的男人一眼,扭头离开。
“你藏的娇不错,漂亮足够,就是差那么一点……人情味儿。”霍霆半开着玩笑说。
“有女人味儿就够了,人情味儿这东西这年头不靠谱,太有人情味儿,容易被人欺负。”
这对话含沙射影的让两个人都极不舒服,霍霆沉默了几秒,直接干脆的问道,“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想问你。”
“问。”
“霍朗没回国之前,是不是就知道巫阮阮是我的妻子?”
沈茂皱着眉头挠了挠眉梢,面露难色的撇撇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霍朗,我们虽然情同手足,可就算是手足,中间也隔着一条大腿的距离,我不可能对一个30几岁的成年人事无巨细的了解,你不如直接和他谈谈,前提是他如果愿意和你谈,。”
沈茂这一番话的维护意味十足,霍霆听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面色难看,“就算他以前不知道阮阮是我的妻子,那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你作为隔着一条大腿的手足总该早早知道,你故意不告诉霍朗阮阮到底是谁,是何居心?还是你已经告诉了他,还眼睁睁看着阮阮跳进他的圈套,你又是何居心?”
“是你把巫阮阮一脚蹬了,现在来我家里装情圣,你呢?有何居心?还是你的居心根本就与巫阮阮无关,你在乎的只是二十几年前被你取代的小孩会不会回来从你手中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霍霆利落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纽扣,“我的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原本属于他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怕?“夺回”这两个字,用的太不恰当,他若来,那只能叫——抢劫。”
沈茂不想与霍霆闹的太尴尬,无声温和的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准备送他离开,“别只说霍朗,没准是你想多了,你喜欢吃糖也许他觉得糖忒齁人呢?”
“姐夫说的对,也可能是我狭隘了。”霍霆反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一把,“其实——”
他在玄关处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做一家人,不做仇人,你和我姐姐订了婚,结了婚,就是我姐夫,你要和你的手足一起,当强盗,弄不好,我们就成仇人了。”说完他微微一笑,伸出手,“ 过年了,姐夫不给个红包吗 ?”
沈茂笑着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将他送出门。
回到卧室,正巧看见童瞳已经吹干了头发,内衣穿到一半,他从身后将人搂进怀里,肌肤相贴,在她耳鬓轻轻厮磨着,“又不出门,穿衣服干什么,光着吧。”
童瞳二话没说,硬生生在他手臂上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