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出乎巫阮阮的意料,没有人会不在意一个随时威胁着自己生命的人,这分明是一种你死我亡的存在,谁能担保,那场午夜惊魂,不会被那个幕后买凶人故技重施。
看出她的疑惑,霍霆却只是很轻松的笑笑,“你在担心我吗?”
“换做是谁我都会担心,你别忘记他不仅仅是杀人未遂,孟东那个漂亮的小男朋友已经不在了,已经有一条无辜的生命牺牲了,坏人不应该被这样纵容啊霍霆,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你要想想你的家人,你把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危险里,于笑和你妈妈也会担心,你还有呢呢和小儿子……”
“别担心,阮阮。”霍霆说,“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做冲动的决定,现在我一样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在我权衡利弊之后,才定下结论和结果,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呢呢,和我的其他家人。”
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就算我为警方提供这个线索,那也是于事无补。总有一些人,是正义无法制裁,惹怒一个自己无法抗衡的人,承担残忍的人,只能是我,或者我在乎的一些人,比如你。
“真的,我很好,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不会再威胁我。”见她将信将疑,霍霆继续保证道。
“倔。”阮阮叹气,霍家人都这么倔。
两人一起往草坪走去,呢呢鼓着腮帮努力的吹动风车,临近草坪的时候从霍霆怀里挣扎下去,跑到喃喃身边,把风车分出来一个,放在她的手边,想了想,又拿起来塞到喃喃手里。
霍燕喃完全不领情,还生生的觉得这高个丫头有毛病,这什么玩意又不能吃还非要给我。
“呢呢,妹妹太小了,还玩不了这个东西。”霍霆提醒她。
呢呢看看爸爸,又看看妹妹,拿起风车递给霍朗:你转,给她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霍朗的脾气比喃喃还大,一点也不买呢呢的单。
呢呢原地琢磨了一会,两步上前,笨拙的搂住霍朗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叫爸爸。”霍朗笑的像只狐狸,“叫爸爸我告诉你风车怎么玩。”
阮阮坐到霍朗身边,用手臂捅他,“你怎么对小孩子也来这一套。”
霍霆坐在他们对面,招呼道,“呢呢过来,爸爸教你玩。”
“妈妈教你。”阮阮笑米米的跪起来,伸手要抱她。
霍朗长臂一揽,把小丫头搂进怀里,变魔术似得从手指缝里拿出一块包装可爱的软糖,“叫爸爸。”
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呢呢决定先放下身段,为糖果屈尊,小嘴巴一张一合,非常清晰的对着霍朗说:爸爸!
巫阮阮觉得呢呢这种为了吃的大无畏的精神太可爱了,也扑到霍朗怀里,狠狠亲了呢呢一口。
霍霆有些无奈的扶了一把额头,虽然有些时候他会故意刁难一下小女儿,但那只是玩笑,他对呢呢可是有求必应,别人家孩子有的没得,吃过没吃过的,他都会买回来给她,可呢呢这种,给块儿糖就能换爹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呢?
巫阮阮指着小呢呢,笑着问,“都说爸爸带女儿不靠谱吧,你小心将来她男朋友给个烧饼就把她拐跑了。”
“应该……不会的。”霍霆的回答显然不够肯定。
巫阮阮握了握呢呢的小胳膊,“呢呢啊,妈妈问你,将来你男朋友给你一个烧饼,你还给他当新娘吗?和他结婚吗?”
呢呢嘴里含着软糖,懵懂的偏了一下头,大眼睛黑溜溜的,刚一张嘴,软糖就掉了出来,霍朗大掌一摊,软糖掉进他的掌心,“完了,掉我手心就归我了。”
糖果向空中一抛,稳稳掉进他的嘴里。
呢呢忘记了刚才的问题,震惊的看着这个无耻的爸爸,居然抢了她的糖,薄薄的鼻翼快速的鼓动着,好像要哭。
霍朗揉了揉她的耳朵,呢呢不高兴的一巴掌打开。
霍朗按住她的小手,又在她耳朵上抓了一把,再摊开手心,一块包装崭新的糖果。
所有恩怨情仇立刻抛诸脑后,这爹可真神奇,随便一摸就出糖。
“呢呢,妈妈问你话呢?”阮阮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燕呢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先把糖果从嘴里拿出来,瞪着大眼睛萌呆的反问道:妈妈,啥是烧饼?
“烧饼就是……一种饼,”阮阮非常艰难的和一个三岁小孩解释烧饼的定义,伸手比划着,“就这么大,圆圆的,很多口味,有咸的,有甜的……”
呢呢吸了一口口水,慎重的点头,说:那结婚吧。
霍霆:“……”
虽然是童言无忌,但霍霆还是深深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在今后的生活里,他要满满的渗透给他的宝贝,找老公要看他对你是否真诚寄予的是否是真爱,千万不要用烧饼来衡量……
漂亮的小孩总是被人喜欢的,霍朗尤其,他爱所有的小孩。
他抱着呢呢站起来,让她握住风车,“抓稳了,我们要风车转起来了!”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