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琛不知道怎样和李舒开口,她从來沒有要求过他帮自己做些什么,也沒有想过有一天需要为了什么事情而去求他,然而大伯母恳切地眼神期盼的目光,对她一定能说动李舒改变主意的笃定,都让她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想反正自己也沒有答应大伯母一定能成功说服李舒,她先试着和李舒说说看,即使李舒不为所动,她也尽力了,那就试试看吧,又何妨,
艾琛想到自己有求于李舒,就是让他为难,她该怎么说,是直接告诉他自己有求于他,直接将事情摆在台面上呢,还是婉转一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正吃着晚餐呢,她只一个劲地吃白饭也忘记要夹菜了,
李舒注意了她很久,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为主,袖子和衣摆都是鹅黄色的毛线衣,一条普普通通的牛仔裤,柔软黑亮的头发用一条金色丝带扎在脑后,露出了细腻光洁的脖子和隐约可见优美流畅的锁骨,
这好像是这几天以來艾琛第一次细细打扮自己,说是细细打扮又有点过份了,她只是比前几天看起來精神了一些而已,并沒有化妆,也沒有精心挑选头饰和服装,
李舒夹了一筷子红烧鱼放到艾琛碗里,艾琛还沒反应过來夹起那鱼肉就往嘴里送,李舒看她神情恍惚,怕她被鱼刺哽到,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又不舒服,”
“沒,沒有,”艾琛尴尬地放下那块红烧鱼,
艾姜也关切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沒有,沒什么,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艾琛看餐桌上的两人都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她有些如芒刺在背,
她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我去给爷爷读晚报,”说完她就站起來往艾云帆的房间走去,
李舒看了看艾姜,说道:“姑姑在家多照顾着她点,我看她最近总是有些不太对劲,”
艾姜点点头,她说:“嗯,我知道,”
大伯母过來的那天姑姑并不在家,所以她也不知道艾琛在烦恼什么,只当作她还是因为心结未开才郁郁寡欢,
艾琛來到爷爷的房间,李姐正在给爷爷喂饭,艾琛走上前去接过李姐手中的碗,让李姐先去吃饭这里由她來伺候就好了,
李姐离开后,艾琛不禁叹道:“爷爷,如果您能给我出个主意就好了,我烦着呢,不知道怎么和李舒开口,他是早就在做打算的,怎么能够因为我而改变初衷,”
艾云帆张嘴说了些什么,因为咬字不清艾琛也沒听明白,她拿起餐巾给爷爷擦去嘴角的汤汁,无奈道:“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我不开口求他是不是更好,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是不说,大伯母那边怎么交代,”
艾琛的无奈也只能对爷爷说了,然而她并不知道李舒此时正站在爷爷的房门边上,她的这番话倒是给他听了去,李舒是个很精明又相当有头脑的人,艾琛这段时间需要为了什么求他,他马上就想明白了,可他却沒有走进爷爷的房间而是转身上楼去了,
艾琛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就看到李舒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推门进來的她,往常这个时候李舒一定是在看文件的,艾琛不明白李舒为什么來到艾家反而不喜欢用书房了,可她渐渐也习惯了他在房间里处理文件,
而往常她都是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泡澡,等泡完澡她就会给他整理他第二天上班需要穿的衣服,接着再给他铺地铺,两人不会在这期间说太多话,偶尔一两句地闲聊也很快结束于李舒埋头处理手上的文件,
然而今天她是无论如何要逼自己开这个口,所以她沒有去拿换洗的衣服,而是接受李舒审视的目光,有些不情不愿地在床边坐下,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洁白的手指,久久地关注着自己的手指,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來,她的内心是十分忐忑的,因为李舒突然间这么清闲,因为他的目光里明明透露出他在等她开口,
李舒看艾琛低头不语,知道她是很难开这个口的,但是他在等,他希望她能和他说说看她的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艾琛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明光制药的人事调整不可以更改吗,”
李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沉声说:“你想要让我怎样更改,”
艾琛站了起來,她转过身看着李舒,她说:“我曾经说过公司里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这次是大伯母亲自过來说情,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毕竟堂姐夫他也是你的堂哥,他难道非调走不可吗,”
李舒也站了起來,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他说:“这些理由还不足以让我改变决定,艾琛,你得说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才行,”
艾琛愣了愣,她天真地说道:“难道以你们的手足之情还不足以让你改变主意吗,”
李舒笑了,他说:“我的每一个决定影响的不仅仅只是某一个人,而是公司这个整体,任何的一个决策带來的利弊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的,不能带有任何感**彩,”
艾琛早知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