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凯约在水蓝湖餐厅见面的那天。忽然变了天。不见了早些日子的冬日暖阳。只有雨雪纷飞的景色。艾琛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飘雪愣愣地将思绪飘远了。
韩凯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艾琛明白见这一面必然是要被他要挟的。然而她不能不去。这事情关系到李舒。而犯错误的人是自己。所以这烂摊子必须她自己收拾好。
韩凯穿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围着深黑色的羊绒围巾坐在水蓝湖餐厅的圆桌前等着她到來。艾琛缓缓朝他走过去。今天她穿了一身素净的淡粉色的长款羽绒服。围了一条雪白的绒线围巾。
她摘掉白色的绒线手套。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來得真早啊。”
韩凯依旧是一脸得意地笑容。他对侍应生招了招手说:“來杯咖啡。”
这里的侍应生是认识艾琛的。自己的老板他当然是认识的。于是很快端上來一杯黑咖啡。放在艾琛面前道:“您的咖啡。”
艾琛点点头。示意让他回避。侍应生走后。艾琛笑道:“怎么约在这里见面。”
韩凯抬眼看她。他的目光是具有侵略性质的。他朗声道:“约在这里见面不好吗。你怕李舒知道。”
艾琛低头笑了。她今天只化了淡妆看起來清纯可人。低头一笑的瞬间也让韩凯愣了愣。她挑眉看他。轻声细语道:“怕。你看我是会害怕谁的人吗。”
韩凯闷不作声。艾琛这样说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手上的筹码是否足够束缚她。艾琛捕捉到他眼神里稍众即逝地不安。她冷眼看他“拿出來看看吧。凭空说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
韩凯这才露出笑意。从浅灰色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他注视着艾琛的一举一动。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艾琛表情并沒有一丝一毫地变化。她依旧是那么冷漠那么镇定。他将信封从圆桌的这一边缓缓地推向艾琛。
当艾琛伸手去拿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艾琛的手很凉。仿佛沒有一丝生机。这让他不禁皱眉。
艾琛沒有抽回手。她明白自己并沒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他只是想要证明他比李舒优秀。想要让自己的眼中有他而已。
韩凯见艾琛并沒有反抗。这反而让他心里不安。她为何如此冷静。几乎冷血。她难道不是对自己厌恶至极。
最终是他先放手。艾琛拿过那牛皮纸信封在手上掂了掂。她笑道:“挺沉的。费了不少心血吧。”
韩凯笑了。他看着艾琛那沉着地目光。忽然觉得这游戏更加好玩了。她果然沒有让自己失望啊。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柔弱。她太要强了。所以才能让他这么费尽心机地想要接近她。
“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韩凯说。
艾琛沒有回答他。她打开牛皮纸信封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你想要多少。”
韩凯听她说出这句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约她來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钱吗。他缺钱花要用这样的手段來要挟她。
韩凯腾地站起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你答应过來的结果。这就是我想要的。你以为我是來向你要钱的。”
艾琛将牛皮纸信封放在圆桌上。轻叹道:“哦。你原來不是向我要钱吗。我以为是呢。”
韩凯缓缓坐下。他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将身体渐渐往后靠去。也好让艾琛在离他更远一点的地方待着。他这样的举动是害怕自己一时冲动会动手伤了她。
久久地两人都不再说话。艾琛在等。她在等韩凯示弱。这样她才能全身而退。她只想让韩凯知道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对他改观。就算他真的不顾后果要得罪李舒。她也不会阻止他。
终于韩凯示弱了。他又往前靠了过去。脸上的得意之色退去不少。他沉声道:“艾琛你明明知道我要什么。可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艾琛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地由成竹在胸变成了失望。她并不觉得自己胜利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她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对于一个这么迫切地想要与自己靠近的人。她本能地排斥。所以他们连朋友都不能做。
“我要为我的无知向你道歉。可是韩凯你以为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会为了李舒就对你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李舒并不需要我來保护。你要是惹上他。他自然会有方法对付你。”
艾琛冷着一张脸。她觉得自己很残忍。觉得自己近乎冷血。然而不这么伪装。受伤的人只有自己啊。
“不。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以为你会恨他恨明莉莉。他都和你结婚了还和明莉莉幽会。难道你不生气不吃醋。难道你來见我不是为了要拿到证据向他兴师问罪。”韩凯怒声道。
他伸手将桌上的咖啡扫到地上。陶瓷杯子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穿着黑色制服的侍应生赶忙走上前來收拾残局。
艾琛低头看着地板上肆意流淌地咖啡。不禁扬起一抹苦笑。她抬眼看着韩凯。半天也沒说一句话。或许这次的会面该结束了。就以这破碎的陶瓷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