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是个贱、人!
这是柳思妍愤而转身时在脑海里不断闪现的一句话!方才在正乾宫时怎么不见他吱声,等她疯跑了那么久才着人来知会她,这不是贱、人才会折腾的事是什么?
柳思妍喉头哽着一口气,这导致她在见到夏帝的第一眼时差点破口大骂,最后却是在扫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柳奚恒时戛然止住。。
“哥……”一声惨叫出口,柳思妍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了床边。
离开时尚风华无双的大夏第一公子如今面容惨白,一副随时都要归西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不忍,更何况是他的亲妹柳思妍了。
于是,又是一声惨叫出口,便见柳思妍一把扑在了柳奚恒身上,结果大概是碰到了柳奚恒身上的伤口,从而让本安静躺着的人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夏帝侧目看着柳思妍一系列鲁莽的动作,冰冷的目光扫向太医署令,太医署令立马擦着汗小心翼翼道:“娘娘,柳公子如今重伤在身,您还是小心点好,免得碰到公子身上的伤口,若是裂开就不好了。”
闻言,柳思妍立马弹跳了起来,怒目瞪向太医署令,“你怎么不早说!”
这……
太医署令年纪一大把的人了也觉得甚是委屈,这也要他有说出口的机会啊!
夏帝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而柳思妍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柳奚恒就气不打一处来,继而将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了夏帝身上。
“你不是说过会保护他的安全吗?如今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全无虞!”
夏帝没说话,只是微微蹙了眉,而一旁的周福海听了半晌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插话道:“娘娘,皇上派去保护的人可一个没剩……”
“周福海!”夏帝冷冽的声音响起,“朕的事何时容你多嘴了?”
周福海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斗胆,请皇上降罪!”
“自己下去领三十大板!”
“是!”
呃,柳思妍咋舌,连忙拽住起身准备领罚的周公公,有些不可思议道:“周公公也是好意提醒一下而已,你犯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
闻言,夏帝却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而后缓声道:“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本分,好看的小说:!”
这话说的柳思妍无力反驳,古人的等级观念太强了,她着实无力回天。。
而之后柳思妍因为私自离开冷宫而被夏帝勒令继续禁足,期限延长,而柳奚恒一直待在太医署,醒来已是三天以后的事。
柳奚恒这次虽然重伤,可去了一趟会阴却是将柳家一事给查了个**不离十,所以才会有人那么着急的想要了他的命,以至于最后暴露了自己。
一份奏疏在三日后呈上正乾宫,夏帝震怒。
立时下令处死会阴郡前任太守,实行连坐制,诛三族,而奏疏上所提及的人将矛头一致对准了如今的当朝第一人——荣清王。
于是,同一天,荣清王被押往大理寺听候待审,而奏疏上连带的所有官员均被夏帝控制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朝堂,风声鹤唳。
而让众人猜测纷纭的自是柳奚恒上表的那一封奏疏,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帝王如此的震怒?
对于此,一向耐不住好奇的柳思妍自然成了众望所归,虽然她被禁足,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会乖乖听话的待在冷宫,须知,她向来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于是,这日夜里,她摸黑前往了太医署,为众人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打开了序幕。
柳奚恒在床上将养了五日,虽依旧羸弱,可气色倒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柳思妍在廊檐下站了许久,只看着柳奚恒左手执了一卷书,此时正斜倚在床榻上安静的看着,那样的一幕许是太过于宁静了,以至于柳思妍竟呆立半晌而不忍打扰。。
最后还是柳奚恒察觉异样,抬头便见她痴傻的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
柳奚恒笑了,那一笑登时又让柳思妍分外嫉妒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笑的那么倾国倾城啊我的亲哥?!”咬牙切齿的话语听在耳里虽有些不伦不类却难得的亲切。
柳奚恒放下手中的书卷,想要坐起身,却见柳思妍急急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随便乱动了。”
柳奚恒淡然一笑,“这伤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得了吧。”柳思妍撅嘴,一边又替他掖了掖被角,“你都不知那天我扑在你身上痛哭时,太医署令那老头的脸色有多绿!”
“你哭了?”柳奚恒怔住,而后微微沉了脸,“为何要哭?”
“哎,这不是重点。”柳思妍就近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看着柳奚恒,认真道:“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居然能把荣清王都给下到牢里去了?”
要知道自从柳家垮台以后,荣清王可是势如中天,那得瑟的劲头就快赶上夏帝了。到底柳奚恒那奏疏上是提到了什么致命的事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