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随音落,正乾宫外昂首走进三人,除了宁王轩辕易,另外两个明显杀气腾腾。
荣清王四十来岁的年纪,鹤发童颜,一双眼精神矍铄,不过就这么淡淡的扫了柳思妍一眼,她便没出息的软了脚。而另一位身着黑色铠甲,身配青色大刀的男子约摸三十岁的年纪,一张脸饱经风霜不说,右脸颊那条长长的刀疤更是让人看的胆寒。
柳思妍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握住昭夕的手越发的紧了紧。
“微臣见过皇上!”
浑厚的嗓音在耳边炸响,荣清王同忠勇大将军却只微微的躬了躬身,并未像其他臣子一样俯首叩地。
柳思妍挑了眉,眼角瞥见夏帝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来这二人如此作为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两位爱卿免礼罢!”
夏帝的嗓音淡淡的,倒也听不出别的情绪,不知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柳思妍这下学乖了,眼观鼻鼻观心。
这时,原本跪倒在地哀哀哭泣的女子突地抬起头,将泪眼朦胧的视线转向了一边的忠勇大将军,“表哥……”
那如怨如诉,满含委屈的声音成功的激起了柳思妍满身的鸡皮疙瘩。
见状,那忠勇大将军微微皱了眉,对着夏帝双手抱拳,道:“皇上,不知苓妃娘娘做错了何事?”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那说出口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柳思妍也跟着皱了眉,这什么将军对皇上的态度是不是也太随意了一点?
正这样想着,却见夏帝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衣摆,接着好整以暇道:“宋将军不妨先问问令妹,朕为何如此震怒!”
闻言,柳思妍立马支起了耳朵。
而剩下的几道目光更是有志一同的看向了跪倒在地的苓妃。
“苓妃娘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宋将军沉声问,神情间满是倨傲。
苓妃大概是因为有了靠山,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皇上被妖女蒙蔽了双眼,听信了他人的胡言乱语,竟冤枉臣妾是那破坏太后祠堂的主使之人!”
说到后面,绿乔竟嘤嘤的哭了出来,神情间满是委屈。
柳思妍感叹这人演技精湛的同时更是佩服这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如若她这榆木脑袋想的没错,这女人口中的妖女指的定是她吧。
这顶帽子扣的着实太高,柳思妍当时就有些沉不住气,可巧夏帝在这时冷笑了一声,众人的视线又被转移了过去。
“皇上!”宋将军单膝跪地,一张脸戾气陡生,“若娘娘所言为虚,臣定当亲手捉了娘娘正法,倘若娘娘所言属实,并且有人故意诬陷,臣除了请皇上给娘娘一个公道的说法外,定是不会放过那栽赃冤枉之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宋将军这话说完,狠狠的瞪了柳思妍一眼。
这让柳思妍越发的摸不着头脑,虽然至始至终这些人都没拿正眼瞧过她,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不存在吧?
柳思妍愤愤,却见夏帝微勾了嘴角,淡淡道:“希望宋将军说话算话!”然后,便见他将视线转向昭夕,“昭夕,将那日你所见一字不落的说给宋将军听。”
昭夕恭谨的福了一礼,“皇上寿辰当日赏了娘娘一支金步摇,当夜娘娘便命奴婢妥帖的放进了首饰盒。因为冷宫向来看守严密,所以奴婢一时大意,竟不察有贼人潜入将那金步摇盗了去。起先奴婢也未曾多想,只是暗中遣了人仔细的搜找,而奴婢也在那日夜里四处找寻金步摇的下落,这点,冷宫的守卫秋恒可以作证!”
昭夕垂了眼睑,语气不卑不亢,柳思妍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的听她说,那些天发生的事情于她来说都太过突然了,以至于她根本不曾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过。
昭夕还在继续说,等听到自己搜寻到太后祠堂附近时,跪倒在地的苓妃却蓦地惨白了一张脸。
“当时昭夕只有一个人,而苓妃娘娘却和另外一名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在一起,奴婢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躲在暗处……”
“你胡说!”
昭夕话还未说完,苓妃便如疯了般扑过来,柳思妍连忙拽住昭夕朝后退了几步,而秋恒也在同一时间抽出腰间的长剑将苓妃拦了下来。
这一幕发生的虽然快速,可夏帝坐在上首自是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表情此时已经冰冷至极,眼如阴翳,牢牢的盯着面容惨白的苓妃。
“皇上,皇上,这个贱、人胡说的,她冤枉臣妾,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苓妃转过身子,哀切的看着上首冷漠的男子。
夏帝神色冰冷,右手轻扬,殿外立时又走进几名宫娥,为首一人容貌清丽,当先跪倒在地,“奴婢参见皇上!”
夏帝淡漠的点了点头,眼看着宋将军,话却是对着苓妃说的,“苓妃,莫怪朕不给你机会,太后祠堂一直都是由太后身前的近侍宫女负责,想来你应该也不陌生才对!”
这话一落,苓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夏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