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冯文十七岁,高大帅气,阳光活泼,还是个懵懂的青年。喜茵十五岁,苗条白净,温柔羞涩,是个 含苞的花蕾。
有个媒婆过来了,对他们说:“你们是幸福的一对,你们谈谈吧。”
双方父母很高兴,两家知根知底,门当户对,都欣然同意。
可冯文呢,没怎么理会,照样随心所欲的到处玩,时间不长,就把那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而喜茵很当真, 很珍视这份感情,想方设法的去营造气氛,培植感情,时刻憧憬着那美好的未来,盼望着那让人痴迷的浪漫远景 。
不久,捧着她的来信,冯文有些心悸。可对她的印象,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冯文根本没当回事。敷衍 着回了信,还坏坏的对她信中的错字别字和病句,指手画脚、高谈阔论。她有些羞愧,有些不安,但紧接着的回 信,明显的表现出她的虚心,她的专注,她的用心。书信往来,两个人无话不谈。冯文照样是胡言乱语,而喜茵 ,却越来越关注和关心他的生活,他的想法和他的感受。可一旦遇到有些敏感问题,冯文从不去正面回答,只是 敷衍塞责罢了。但冯文感觉这是在玩火,很累。
一年后,冯文对这种游戏感到有些无趣,有些乏味,就终止了给她的回信,并表明,以后不再联系,不再往 来,各人是各人。冯文是若无其事,就像丢了一枝铅笔,很快就淡忘了。她却很伤心,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经 常反思自己的过错,搜寻自己说话和做事上的不周。经常夜不成寐,白天恍恍惚惚。精神几近崩溃。她受不了了 ,就去找他。两个人见了面,喜茵还是有些羞涩,过了好长时间,才说:“你在学校里不顺心吗?”
“没有。”冯文回答。
“你有了新的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是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吗?”
“没有。”
“是我长得不好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提出和我分手呢?”
“不为什么。”
冯文总是轻描淡写地回答,喜茵显然有些生气了,但她还是压住了火气,缓缓地说:“既然这样,你就不能 提出和我分手,我们还是恋人。”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喜茵发怒了,提高了嗓门说:“冯文,你不能这样,成亲不是儿戏。我们已经定亲了,你也是答应了的,男 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砸个窝,你不能说成就成,说不成,什么理由没有就散了。这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同意。” 说完,喜茵转身走了。
“我感觉我们俩年龄都太小,还不到谈恋爱的时间。”冯文说出了分手理由。
喜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缓了缓情绪,还是声音低低地说:“理由不充分,我不同意。”接着转身走了。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不要来往了。”冯文对着喜茵的背影说,可喜茵根本不理他,一直走了。
从那时开始,喜茵下了班去冯文家,帮冯文母亲干干家务,陪冯文父亲聊聊家常。星期六、星期天或节假日 ,更是整天整天的泡在冯文家里,俨然成了冯文家的一分子。冯文父母很喜欢喜茵,可就是冯文,一看见喜茵去 了,立马跑得无影无踪。父母亲发现了异常,就问冯文:“冯文,我们看着不对劲啊,怎么一见喜茵来,你就跑 呢,该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开始,冯文支支吾吾的不说,实在问急了,终于说了实话。不说不要紧,一说,把父母气坏了。特别是父亲 ,怒目圆睁暴跳如雷,指着冯文的鼻子就骂开了。“小熊孩,你想干什么吗?你想作死吗?这是什么事?说行就 行,说不行,谁也不告诉一声就不行了。你以为婚姻大事是闹着玩的吗?我不管你是什么愿意,这件事不能全依 着你。当时是父母都同意还找了媒人的,只要大家都不同意那就算了,只要有一个不同意的,你说了就不算。首 先我不同意。”父亲刚说完,母亲又接了过去。“我也不同意。”母亲说,“喜茵是个懂事的孩子,人品又好, 工作又好,人也长得漂亮。在我们家什么都干,什么都干得很漂亮,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孩子。这孩子就是个金 子,让我们捡着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扔的。”
媒人也过来找冯文。媒人把冯文和喜茵叫到一座无人住的空房子里,守着喜茵,媒人问冯文说:“你们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啊,有什么误会吗?”喜茵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冯文,冯文有些理亏,低着头不吱声。“要 没什么事就继续往来,我看好你们。你们还年轻,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好了,我看也没什么事了,误会解除了, 以后好好处吧。”媒人笑着就要走。冯文终于说话了,他说:“我就感觉我们不合适。以后就不要来往了吧。”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你,你这个小孩。”媒人生气了,说,“像你这样的脾气,你想同意,我还不让我们喜 茵同意呢。快滚,爱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
可喜茵把媒人拉住了说:“大婶,你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