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 说怀孕了,倒把喜发吓坏了。万一叫大人们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想了一会,喜发说:“喜秀,要不我晚回校一天,咱们偷偷地去医院做了,做完了我再走。家里人问起来, 你就说胃疼。在家歇几天就好了。”
“我查了,想做来,医生不给做,”喜秀为难的说:“医生说我心脏不好,做流产手术会危及生命,人家不 敢做。”
喜发一听,害怕了。他想了好一会,说:“这样,我们就给家里人说实话,就说我们自愿,我们结婚。反正 明年我就毕业了,提前几个月结婚也不要紧。”
“可我们是叔兄妹啊。你爸和我爸可是亲兄弟啊,传出去人家不笑话吗?何况是近亲结婚,民政上也不会同 意。”喜秀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喜发说:“我们统一意见,就这么办。”
喜秀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好同意了。
喜秀父母也就是喜发的叔婶回来后,给他们说了他们的想法。不说便罢,一说,简直就像平静的海面起了十 二级大风,立即波涛汹涌。喜发的叔婶大发雷霆,他叔说:“啊,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啊,丢人啊,你视文解字的 人,怎么做畜生做的事呢。”
喜发忙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甘妹妹的事,我负完全责任。我娶她,我养她一辈子。”
可喜发一说,他们更生气了,他叔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婶子说:“你负责,你说的怪好,你负得了吗?我 们丢不起那个人啊。|”
到最后,喜发的叔叔和婶子分别对他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谁也不准外传。商量商量再说。”
喜发走后,父母对喜秀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喜秀也感觉自己糊涂。喜秀爷爷知道后,更是大发雷霆,召集四 个儿子开会,爷爷说:“家门不幸,出了伤风败俗的事。但自己的鼻子烂了,不能割下来扔掉,牙打掉了咽在肚 子里,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从今天开始,老大老二决不能再叫你们的孩子来往了。老 大看好喜发,老二看好喜秀。将来的事将来说。不过,你们两家都要各自有数。喜发上完大学可能不回来了。喜 秀,得托人赶紧找个婆家嫁了。越快越好,越远越好。”爷爷说完,老大老二都唯唯诺诺,点头答应,各自想各 自的事情去了。
喜秀知道自己错了,听从父母的安排,在家闭门不出,至于下一步怎么安排,她也听天由命。喜发不知道犯 什么毛病,听了爷爷的决定后,反而更加强了他的牛脾气,索性大学也不去上了,非得和喜秀在一起。
夜晚的山村格外的寂静,萤火虫来来往往穿梭,晃得人眼痛。人们劳累一天都倦了,都早早的进入梦乡。喜 秀父母也都睡了。喜秀睡不着,在灯下垂泪。这时候,一个黑影在她窗前一晃,她警觉地问:“谁?”“是我, 妹妹。”窗外传来喜发的声音。喜秀更紧张了,忙说:“哥,你过来找死啊,白天对咱们的事刚开了家庭会议, 不叫咱们来往。你快走吧,要叫俺爸妈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话,喜秀敞开门想赶他走,没想到门刚开 了一条缝,喜发就冲了进去,一下抱住喜秀说:“妹妹,我不管他们怎么说,可我不能放下你。听他们的安排, 你会受苦一辈子的。走,我们今天晚上就私奔,外出打工。不管怎么样,我要保护你和孩子一辈子。”
喜秀父母刚睡下,就听见墙头有动静。她父亲于是悄悄起床,随手拿了一柄钢叉纂在手里。喜发和喜秀的对 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当父母的对子女都有些疼爱,真要远走高飞,也许是好方法。本想制止的父亲,决定放他 们一马,他悄悄退了回来,躲在院子里的草垛旁边,看他们的行动。可过了一会,没了动静,于是,他又悄悄来 到女儿的房门前,从门缝里观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把喜秀的父亲气得七窍生烟。他看见喜发和喜秀赤裸裸 的在屋里干那苟且之事。本想推门冲进去的,可念及自己闺女的面子,只好忍着。过了大约半个钟头,闺女的房 门开了。喜秀把喜发推出门来说:“哥,今天算咱们的最后一次,以后咱们谁也不找谁了。”闺女的决定,父亲 很满意,可喜发的回答,让喜秀父亲气坏了。只听见喜发说:“不行,以后我还来。”没等喜发说完,喜秀父亲 大喊一声:“你妈的死去吧。”接着锋利的钢叉叉向了喜发。喜发听见有人声音,又看见一个亮光向自己刺来, 本能的一躲,肚子躲开了,钢叉却插入了他的大腿。他疼得倒在了地上。
喜秀出来了,大哭。喜秀母亲也来了,拉亮了院子的电灯。她又去把大哥也就是喜发的父亲、公公、小叔子 喊来。看到这情形,爷爷气坏了,搬起一块石头就要向喜发头上砸。一家人忙拉开了,可石头却落在了喜发的腿 上,只听见卡的一声响,喜发的腿断了,喜发疼得昏了过去。
喜发腿治好了以后,回校上课。经过了那一次的伤害,他不但精神上好像受了刺激,腿也留下了后遗症,走 路一瘸一拐的。有人给他介绍了几个对象也没成功,他很苦闷。
喜秀父母托人和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