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面纱,他已是长身玉立璀璨夺目,暗室里,石桌旁,他浅浅一笑,将天下尽算。
朦胧之中早就猜到他的身份,可不愿意相信,不想相信,给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说着再观察一阵,可这一阵就是八年。
然就算心里明如镜,就算方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也未有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以另一个身份,以敌人的身份,以他真实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这般痛彻心扉。
她在想如果八年前,不一时好奇,不追根求底,给奄奄一息的他补上一剑,是否就不会有今日的危险,也不会有今日的心痛。
可谁会想到那样一个少年武功会比她高,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智者谋士?
这样的他才会放心大胆的亲自行动吧。
她将自己望进那熟悉又陌生的墨玉眸,菩提梦境都能挺过来的她,自然不会担心摄魂术。想来还是要感谢他懂得摄魂术,让她特意防备,对于那些术都有了一定的抵抗。“呵呵,世人给的嫡长女尊位可不就是捧,你的宠爱可不是捧?回到北烈就可以开始杀了吧。不过她若有那么轻易放弃自我,自怨自怜,也就不能脱离的了菩提梦境的傀儡术。”浮熬王眼神遽然凌厉,策划这么多年,他不允许一点点的失误。而且如果只有真么简单,他也可以做慕容傲心的丈夫。
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少女,谁不想得到?
“呵呵,如果都做不到,那只能出下策了。”
“什么?”
“武功啊。用武功将她困于寝房三尺之地,用武功让她说该说的话,用武功慢慢让她屈服听话。这就是调教的活儿了。”南宫迟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没有绝对的武力是没有办法的。”
看到浮熬王的脸色变化,南宫迟暗自叹了口气,这样浮熬王就不会执着杀她了。当然他的武功足够保她无恙,不过那就得与浮熬王闹翻,但显然现在不合适。
如果这计划中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就是他习惯了傲心的存在,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思,喜欢她的嗔,喜欢她一本正经的整人,喜欢她与众不同。他真的希望他能实行她能爱上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怀。
如果司对前面的话多少有点雾水,但这段对话,他是完全听得明白的。
他怒,傲心是他的向往,他的憧憬,他心之所系,怎能任人糟蹋!哪怕只是还未实行的计划!
他恨,恨自己之前居然还和他们有瓜葛,还帮他们做事。刚才还听到要绝杀门杀重要大臣,搅乱大魏。哼,休想!
他怨,怨自己武功不够,根本不是傲心的对手,更枉论南宫迟!
突然手背一暖,傲心握住他的手,给了个安心的笑。
司震了震,此时最难过的应该就是她,怎么自己反倒被安慰了?
不错傲心此刻是难过的,也是清醒的。不可否认南宫迟要相貌有相貌,要武功有武功,精通天文地理,博古通今,还温柔体贴,总在她难受的时候出现,以最有效的方式扫平她的阴霾。
八年,自从他从昏迷中醒来,从未变过,哪怕三皇子娶了妻,纳了妾,他对她始终如一,从未变过。他陪她走过重要的八年,他不信他不喜欢她,然而起点是阴谋,终点是权谋,这期间就算山花浪漫,山盟海誓又如何?
更何况他从未许诺,他从不忘暧昧,极尽挑拨,定力如她,几乎落入他编织的童话花园,住进那传说中的城堡无怨无魂,就算被花园中的毒蛇咬了也甘之如饴,将痛视为美好,甚至不忍心杀了那该死的毒蛇,就用自己的血,自己的性命滋养它的成长,将所有血色的残忍掩饰在茂密的鲜花下……
可一封封秘信,一件件事实,在柔情冲刷下还仅剩的政治头脑时时扯住迈向童话花园的她,刻刻让她纠结于相信爱可以改变一切还是一切可以改变爱的命题。
纠结不到尽头,她已无力,于是不想,让“拖”字当头,他暧昧,她享受却不向前。
最后下定决心忘了,这份情太美太多未知,太诱人也太危险。不如就选四殿下,背景清白,要求简单,也不是太单纯,更重要的是他有意,她也不讨厌。现在他们还立场一致。
虽然此刻她脸上很平静,但是她是真的失恋了呢。她看向司,还好此时她不是一个人,不然这平静的伪装是装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情绪爆发会引起什么后果。
看见他的愤怒,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失恋的时候有人陪,而这个人在为她而愤怒。来不及调查,但是他至少对她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他不如南宫迟那般有死亡般的吸引力,却有让她安心的安全感,呵呵,这次若有命回去,直接到舅舅那里请口谕,省的再多出什么幺蛾子。这夫君可不准人抢了。
想及此傲心,又是一笑,她对司倒是理直气壮,可面对南宫迟她总是小心翼翼,怕他出现发现她的秘密,又怕他从此不见君。如果她落入爱情陷阱恐怕真会不可自拔吧,还好悬崖勒马。
呵呵,多谢菩提梦境啦。
上面两人商量完便离开了密室,听到走远,傲心又等了一阵,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