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要争取一下嘛,赢了便是皆大欢喜,输了也会甘心放手,可你……”
“傻姑娘,我有说放弃么?我不是将我的势力透露了点给他了么?”谁说她不是尽力争取,只是给自己留有余地罢了。
话分两头,且说皇宫宣室殿,阳光本是明艳欢快从四面八方射进殿内,却在殿内被无声的严肃冻成压抑。
“陛下,圣旨是在宣室殿到尚书台的途中被劫的,这个是当时中常侍。”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幸和不悦的皱了皱眉,隆公公领会,指着那太监说:“你慌什么!还不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是……奴才,昨晚领了旨,便送往尚书台。没觉着有什么异常,直到尚书台前,便觉得后脑勺一疼,就没了知觉。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见那人是穿……穿白衣。”婵吃一口茶,润润喉咙,继续说:“展比我大五岁,从出生起就得到了阿爹的关注,如果他够聪明,就算培养不出惊天才华,也可以培养出稳重性格。
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培养不少心腹,这样即使将来与族长无缘也是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年轻男儿,有所作为,何不快哉?
然阿爹的宠爱让他学得的不过骄奢跋扈,如今族长既定,他又逃避酒肆,沉迷脂粉,再加之以前他欺幼弟,逼嫡女的事迹,以及出生低微却掌着主母之权的生母,哪躲得过族中悠悠众口的烹煮?就是下人也会多说几句。
于是落差就越发的大,他也就越发的自暴自弃,起先阿爹可能坚定的站在他身边,但你觉得现在的阿爹会不对自己的选择做出怀疑么?
他非败于血脉,非败于我,而败于自己。”
司看着这个浑身渲染着江南吴侬软语的女子,她的眉角如她的居室一般精致细腻,一颦一笑温婉柔情,那点朱唇一起一合,用莺啼般的声音,缓缓道出嫡庶之争的玄机。听着她说,“欺幼弟,逼嫡女。”他心中蓦然一怔,司徒家这一代可就这么一个嫡女。然而心弦又一动,为何她人在京城却对远在千里之外青州司徒家的事了若指掌?
“你就不担心司徒展只是做做样子,伺机报复?”
报复?婵微微一笑,他自然是不甘,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可是这又如何?至于司徒展是否装作堕落,呵:“自我出生起,便与他打交道,如果他真有那份心思与能力,我何以安然活到现在?”
司看着婵,今天她给他太多的意外,一直以为她是个受太后细细密密保护起来的柔弱女子,现在看来,真应了大魏流传最广的一句话:嫡出无一是废材。
“四殿下,婵一直很想问你,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燕世子还是荣华?你最终想要的是燕世子夫还是功名利禄?”
婵的眼神直直的看入司的眼底,让他愣住,他到底要什么?是让母亲脱离困窘,让自己不至于一生仰人鼻息,还是与阿姐为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没接近阿姐时,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接近阿姐后,他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两者要做的事是一样的……入赘燕王府。但是此时被婵提出来了,他又觉着这两件事是不同的。
他苦笑一声:“你是听说了昨晚迎艳楼的事儿了吧,没想到传得这么快。今早你就知道了。”想来她是来安慰他的。
却见婵收起了方才的风轻云淡:“我昨晚上就知道了。今早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估计不出两天宫里也会听到这消息。”
司心里慌了一下,不过片刻他便发现了问题:“怎么会这么快,莫非有人故意传播?”
婵欣赏的微微翘了一下嘴角。很好,他恢复思考能力不过一瞬间。
“那个小白是何许人?”
司眼底卷起一阵暗芒:“确实不是普通人,阿姐也有心防他,好像武功很高。”
原来司独自出府并不是因为世子喜新厌旧,也是,世子也不像是不懂事的人。收敛眼中的闪过的光芒,婵附和道:“实力也不容小觑。”
司看向婵,恳求道:“婵妹妹,可否助我?”
婵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看到司那清润的眼神,实在也不忍一口拒绝。
犹疑了一下,面露难色:“这……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要荣华,还是要世子?”
“都要。”这并不冲突,为何要只择其一?他似乎一直低估的婵的力量,就算没什么后备力量,光她这个脑子也可以为他出出主意,如果她能帮是最好,如不能也不要成为绊脚石。
婵似乎猜到司的回答,淡淡的微笑,却是一诺千金:“好。”
不过多时,宫里便来了消息,司便起身回宫。待到司坐的马车远离郡主府,一直守在司徒婵门外的丫鬟知心便抱怨起来:“小姐,您不是看上他了么?怎么还答应帮他?有人从中阻挠,小姐你刚好顺水推舟,抓住机会对他好一点,一定能抱得美男归的!”
噗,你这是在学燕世子说话?
“知心,你说天下男人都有一个特点是什么?这个特点四殿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