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贵女,却是我朝历代赫赫有名的功勋亲王,百年来莫不受人们供奉,而那些个凭着血脉混个亲王的嫡子们早就被遗忘在历史尘埃之中。其实成败与否,并不在于嫡庶。”
“哦?依婵妹妹所言,司徒展之败并不是庶出所致?”皇家之事多议多错,司转回司徒家事,倒也顺遂。
“诚然。”婵笑答,不做解释,反问:“若司徒展是我一般性子,或是殿下、或是世子一般的性子,可会自暴自弃?”
“司自然不会,婵也不会,阿姐她……”司想了一下,只觉得傲心对事从容,对人和善,整个人圆润无棱角,却也毫无空隙无懈可击。这般人定是天生的家族掌权者,哪有人会舍得这样的继承人?司徒展也这般模样,估计司徒家拖也会拖着家主之位,只等风头过了,为他正名。
“司徒展所以受阿爹重视,多少因阿爹早期北烈求学,受翁学影响颇深所致。司徒展所以受排挤与大魏嫡长为贵的传统密不可分。可是无论翁学还是大魏传统都有一点,强者为尊,能者为优。无论是阿爹、阿爷还是家中长老最为折服的还是能力。”“多谢了,婵!”
“四殿下,客气。”
哒哒哒,马儿声响,一望过去,竟是十匹棕色良马,马上人带着斗笠,身着黑衣,异常整齐。为首的人腰间别了一把宝剑,剑柄上闪着光亮的红宝石,昭示着这把剑就算不锋利也可以卖很多钱。
令傲心注意的不是这批人的行头,而是这伙人中的最后一个,他的马后面拖了个女子。那女子手脚被绑,一条绳索从女子手中连到马背上,她一身脏乱的红衣,凌乱的长发,在破碎衣衫间露出的蹭成灰色的肌肤。
畜生!一群畜生!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
一怒之下,青铜剑一出,对着绳索就是一砍。
居然……没砍断?
于是提气再砍!
还是没断。
骑马的人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是由南向北策马狂奔。女子媚眼含泪无声祈求,她如何能置之不理?
其实她只是不甘心,她居然砍不断一个破绳子。带着浑厚内劲在同一个地方的狂砍,终于在第十下砍断了绳索,与此同时,青铜剑也一折两段。
这是……南夷捆仙绳!
谁说骑马人不在意她的?
四周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只等一声令下,合而攻之。南夷捆仙绳也不是神马人都可以备着一条的,有捆仙绳的人一定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能力有势力的团伙。貌似她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女子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可哑穴刚刚被冲开,便急切道:“侠士,救我。”
宛如夜莺啼血,女子无畏四周黑衣男子杀人的目光:“那人看中了奴家,奴誓死不从,他便杀了奴的相公,然后这般惩罚奴,还说要将奴买入青楼……侠士大义,救救奴!”
听完这番话,傲心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收起了方才吊儿郎当的惬意,嘴角翘起了一弯弧度,整个人扬起一种温和慈善的味道。
领头的男子这才正眼看了傲心,她施施然站在那里,似是毫无防备,却是全身上下浑如一体,毫无漏洞。无论是气势还是武功都不是一个江湖中人该有的,更不像是毒娘的手下。
“这位少侠,她是臭名昭著的毒娘,毒了我们的一个弟兄,我们这样做不过是逼她拿出解药罢了。请大侠勿要阻拦。”
黑衣人向两旁退出道儿,说话的领头男子策马而出,傲心眯着眼,那人的脸在黑纱之下,看得不甚清晰,他策马的动作的利索,尽管一路风尘,他依旧身姿挺拔。
“啊,有这事?”她回头看看女子,这个就是毒娘?她不小心卷入了传说中的江湖?
“侠士,莫听他胡说,若是什么正派人物,怎会这样对待一个女子?”
“嗯,有道理。他用黑纱遮面,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对,对,大侠说的有理!”女子喜极,能砍断捆仙绳的绝非泛泛之辈,不过三言两语就能骗得个傻头傻脑的高手真是最好不过的事。女子完全忘记还要装作受害者,苦兮兮的等人相救。
她这厢还没得意玩,就见侠士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露陷了?
“小心!”
傲心手腕一疼,反射性的一道内劲打回去,女子应声吐了口鲜血,而傲心只觉得眼前一黑,木有知觉鸟。
在最后的意识里,傲心仰天长叹,偶要学习毒术!
珠帘垂落兰芷香,红木紫檀人对坐,新茶翠绿展清芳,不知心思难猜量。
“郡主府景致倒是特别,小巧精致。”和燕王府完全不一样的气息,司抿了一口新茶,对着屋外错落有致的园林如是感慨。
“太后垂爱,这宅子原先的主人也是南方人,多半有那边的味道。”
司垂下眼帘,盯着茶碗里孤零零飘起的茶叶:“青州在南方,太后是用心良苦。听说青州司徒氏已经正式让你接任族长之位了,可喜可贺。”
“多谢,不过是个挂名族长罢了,看在太后的面子,阿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