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之但也是三十多岁中的状元,即便如此还三次拜相执掌相权近十年;苏易简中状元年龄是很早,但他死的也很早。看眼前这架势,王景范得到皇帝的宠信虽然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除非他像苏易简那般早死,否则日后成为吕én正的翻版也未尝可知――苏易简早死是因为嗜酒,这个状元郎不用说是嗜酒了,就是年少风流事都没听过,只盼他早死可难。
“北方不比南方河流众多,但亦是不少且每年水患不断决口溃坝之类的事情时有耳闻。就微臣在蔡州治水看来,朝廷只需每年分批先行投入一笔钱在治水的同时注重淤灌,这样来年放淤之时所形成的淤田所得可是当初投入七八倍不止,由此往复朝廷不仅在治理北方水患同时,又可辟地千里良田,无水患之忧更可不用担心粮食供应,更何况放淤之后河中沉沙淤泥转移到淤田之中,降低了淤塞之患漕运亦可得以通畅……”
最后王景范为皇帝画了个大饼,说是大饼但却绝非空中楼阁可望不可即,在王景范看来只需投入一笔钱一个州一个州的来,以此形成良n循环,何愁这水患不能解决?大辟良田势必会解决眼下佃农和地主之间的紧张关系,而且粮食问题也不再是什么难事――淤田之后的亩产量增加两三倍是非常正常的,至于那些原本不能种粮食的地方也可以成为良田,在北方就地解决粮食问题总比漕运千里迢迢周转南方粮食来的更为实惠,若是打仗这中间省下来的周转用度可就更fé了。
皇帝被王景范说得怦然心动,早先他便已经听说王景范在蔡州治水淤田辟地近两千顷增户三千有余,并且每年增加税收两万贯以上,加上京西转运使于其立的一通吹捧,这才下诏提前将王景范召回――起先他已经将于其立的奏折中的水分打了折扣,即便如此亦是非常可观,他亲自召对王景范若是真的有才便充入馆职也算为继任者培养一个宰辅人才。
“好!好!”皇帝高兴的拍拍手说道:“王卿真乃才干之士,如此短的时间便有如此功绩,真是不负朕当初的期望!”
王景范躬身说道:“陛下洪恩,微臣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爱卿所言都是蔡州之事,可曾想过这天下之事?”皇帝笑着继续问道。
王景范躬身答道:“古往今来凡有为帝王无不总揽权政,微臣当年尚是布衣之时曾听闻因为天下水患丛生,朝中重臣便以此上书要求广开言路,仍诏两制、台阁常参官极言得失……”
皇帝听后略微一思量便已知晓这是嘉佑元年之时时任知谏院范镇的一道奏折,因为这道奏折很多在外地为官的才学之士被聚拢到京师,这其中便有王景范的岳父韩缜。
“以微臣愚见,各地水患生除了上天警示圣上之外,也多是有‘**’于其中,适才微臣也曾说过,各州府堤防年久失修者众多,即便如蔡州汝水堤防亦是如此,今年在蔡州治理汝水之后亦是暴雨连连,然汝水堤防稳如泰山可窥一二……微臣以为各地水患肆虐除了谋求灾变所起之因,更要谋求消除之法,身体力行莫要纸上谈兵,否则明年雨水再多一些,灾变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恐怕就不是上天示警而是**于其内了……”王景范谨慎的梳理自己的语言,慢慢的说道。
从皇帝的问话,王景范似乎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当今天下之事何为最显?莫过于立储一事,不过王景范人微言轻他是不可能冒险掺入其中,而且皇帝心中如何想毕竟他也只是猜测,便以范镇的旧言进行试探,因为这立储一事最先是由范镇挑起来的,若皇帝有心自然会往下借着深入谈论,若是无心也便了了。
皇帝听后心中思量这与寻常言语似有不同之处,天变是上天给人间的警示,皇帝自从继位之后就没少听过。不过王景范的解释也是人深省,状元郎虽然没有明说,但身为官场上的裁判外加最大的权势者,皇帝怎么会不明白王景范为什么会提前回京应试馆阁?除了回应皇帝的问题之外,也是为自己鸣不平。
“朕以为王卿才学见识皆非凡品,因蔡州治水之功赐钱一百千钱,拟赐王卿迁为著作佐郎,入直史馆,赐银鱼袋,王卿以为如何?”
皇帝虽然是随口说出这些赏赐,不过总体上并无逾越官员升迁规矩。这著作佐郎是文臣的寄禄官名并无职事,唐时著作佐郎官品为从六品上,宋承唐制也是如此并无变化;至于入直史馆便是核心内容了,这便是官职名,也是个贴职,三馆秘阁官直馆、直院、修撰、校理名数虽然有异但职务大致相同,多为在京文臣兼职或带外贴职。
皇帝赏赐的职位并不出格,甚至是循规蹈矩,因为每一科的进士第一人若是回京召对之后,多半都是这样的官职。略有不同的是进士第一人入直集贤院的比较多,直史馆的比较少――三馆秘阁之中史馆地位比集贤院略高,四直官中仅次于直昭文馆,这点细微的差别也只能用来解释皇帝的期望。
王景范虽然希望升迁,但他的年龄已经成为升迁的最大障碍,从皇帝赐官来看即便是皇帝对他的年龄也是颇为顾忌的,原本年岁就不大,若是授官过高难免会有人站出来奏上一本,王景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