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看下来,顾流景只觉得自己的都揪成一团了,看到最后一张纸的时候,顾流景就彻底崩溃了:“顾流景,我今天好不舒服啊!好像生病了,可是没人来照顾我,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炸鸡哦,可是你不在,吃不到。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呢?”
眼泪就那么滴在了泛黄的纸上,也许是纸的质量比较差,一滴眼泪下去,就迅速泛滥开,湿了一大片,连带着上面的字也变得模糊起来。
顾流景着急的用手去上面抹,想抹掉那泪水,可是太过急切,原本就已经湿润的纸被那么一搓,就破了个洞,字也没了。
心里叫嚣着,只能小心翼翼的把纸收起来,就像是护着宝贝一样。
又拿出了包袱里的衣服,闻了闻,有着冷清幽身上的体香,清新,好闻。
把衣服摊开,一寸一寸的摸着,每摸到一个针脚,顾流景就能想象着冷清幽那认真缝衣服的样子,慢慢的,细细的,密密的,暖暖的。
把脸搁在衣服上,摩擦着,想象着冷清幽就在眼前,再用手摸着他,对着他说:“顾流景,我做了好吃的,你要吃吗?”“顾流景,我好想你,你怎么不带我走呢?”“顾流景,你怎么能不辞而别呢?”
眼泪滑过高挺的鼻梁,落入衣服中消失不见,顾流景喃喃道:“傻女人,我错了,我应该把你带出来的,就算是再危险也不应该扔下你一个人,我该死啊!”
心中悔恨不已,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千金难买早知道。
“冷清幽,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好好的。”
趴在衣服上,喃喃自语,因为好多天的忧劳,顾流景就那么睡着了,半张脸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像是有意识的抚摸着。
冷清幽觉得她就像被抛在海里一样,任凭她怎么挣扎,都被淹没在海水里。最后没力气了,只能放弃了,混混沌沌的,好像回到了前世。
回到了那个钢筋水泥铸成的无情森林:“我,我怎么回来了。”
站在那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冷清幽茫然的看着四周,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脸上都带着急切和焦虑,淡漠和无情。
冷清幽一下子慌了,一下子就抓着头,狂叫起来,一边还奔跑着,叫喊着:“我不要,我不要回来,我不要回来。”
可是不知何时,背后突然出现了好多人,好多人在追着她,嘴里还在喊着“别跑!别跑!”
冷清幽看着背后那一大堆伸着手,先要抓她回去的人,更加慌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前跑:“顾流景,顾流景,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啊,好看的小说:!”
因为只顾着跑,所以等冷清幽回头看前面时,前面突然就变成了一片悬崖,来不及止步,人就那么直生生的掉了下去:“啊。。。。。。顾流景。。。。。。。救我啊。。。。。”手胡乱的四处挥着。
顾流光看着脸色发白,嘴唇干涩,嘴里却一个劲儿的喊着“顾流景,顾流景”的女人,脸色有点不悦的说道:“怎么还不醒?都过五天了,在这么下去,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再不给我弄醒,本王让你们也睡着。”
跪在床边的大夫听到顾流景这么一说,全身颤抖着,就差哭了:“王爷,王爷饶命啊!实在是这位姑娘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啊!不能怪卑职啊!”
顾流光上前就是一脚,更觉得气氛:“庸医,还敢给本王找理由。”说完就蹲了下来,逼着那大夫看着他,邪魅的笑道:“你是不是身子骨过硬了,想来个五马分尸,嗯?”
**裸的威胁,那大夫直冒汗啊!哭笑不得啊!“王爷,王爷,再让卑职用银针刺穴,试一试,兴许有用。”
知道顾流光说的话绝对不是玩笑话,大夫只得说出最后不可能的尝试了,搏一搏吧!
“哼!那还不快去试一下。”顾流光甩了甩衣袖,站起来,走到床头。
那大夫一听,拿着药箱连滚带爬的到了床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巾子,摊开布巾子一看,里面全是针,而且是大小、长短不一的针,粗的有铁丝那么粗,细的比头发丝儿还细。
顾流光挑着眉,看了一下那些渗人的银针,又转过头看向冷清幽。觉得她眉心那一点红痣特别的炫目,耀眼,尤其是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更加突出。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虚幻的梦中,一直,一直挣扎着,可就是不醒。
女人,你可不能怪本王,如果不是因为顾流景,你又何苦落得这种境地,要怪你就怪顾流景抛下你,让你一个人,才让本王有可趁之机的。
只见那大夫拿着中等粗的银针就要往冷清幽人中下刺去,银针刺进去了之后,那大夫慢慢,慢慢的转动着银针,银针也一点一点的往里进。
而处在梦中的冷清幽就感觉她一直在往下掉,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就看到天上下来了一根很粗的东西,就那么直直的刺进了她的人中:“啊!”
顾流光只听到床上人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了冷清幽“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