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醒来,冷清幽从河边边洗衣服回来,意外的就看到顾流景竟然没去练剑,而是在躺椅上睡觉,看到她进来了,就睁开了眼睛,眼睛下面也有大大的两个黑眼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衣服没精打采的样子。
冷清幽看着他似乎不舒服,抱着木盆走到躺椅旁,忧虑的看着顾流景:“顾流景,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冷清幽关心的话,顾流景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让原本微凉的早晨变得无比的温暖,只好解释道:“没事,昨晚没睡好。”
“那好吧!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先睡会儿,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说着就抱着木盆往晾衣服的地方走去,准备晾衣服。
想着刚刚在河边王家婶子对她说的话:“清幽啊!你还记得昨天那个张村长不?婶子这有个好事啊!昨儿个那个张村长看你长的挺周正的,又清秀,所以就私下里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呢!你猜怎么滴?他说他家侄子叫张景年,都二十二岁了,还没成亲,就想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和他侄子处处?”
冷清幽就知道看到王家婶子那像是拐带小孩子的笑容就没好事,昨天都还想着如果她再介绍人的话就不拒绝了,结果今天早上就要给她介绍人了,莫非婶子还有预测别人心里的能力?
看着冷清幽沉思的模样,王家婶子立马又开口补充道:“听张村长说啊!他家侄子在镇里是开米店的,家里算是比较充裕的,而且家里也就他一个儿子,清幽啊!如果你嫁过去了,就只有享福的份了。”
冷清幽也不是那种随便能糊弄的人,他那侄子都那么大了,条件还那么好,却还没成亲,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虽然知道王家婶子不会骗她,可是保不齐那个张村长会骗婶子啊!
“那婶子,张村长那侄子那么大了,还没成亲,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小心翼翼的凑近王家婶子,低声地说道。
听到这个,王家婶子就赶紧拉着冷清幽的手,拍了拍:“清幽,你就放心吧!昨天去镇上的时候,婶子我顺带去看了看,了解了一下情况,也看到了张村长他侄子,好好的呢?一个年轻有为的后生,他家的米店都是他在打理,而且打理的非常好呢!”说道后面,王家婶子就像是在介绍她自己儿子一样,那脸上骄傲的啊!
可是越听到后面,冷清幽就越疑惑了,这么一个好的男的,没成亲,打死她也不信里面没有什么原因。
“那婶子,他那么好,怎么还没成亲呢?按理说应该很多家人会上赶着把女儿介绍给他吧!”
“哎哟,清幽啊,!这你是不知道啊!家里人也给他介绍过很多女孩子,可是他就是没一个看上眼的,这挑来挑去的,就耽误到这么一个年纪了!”王家婶子摊开手,作遗憾状,惋惜不易,典型的媒婆形象,雇主就是她的儿子女儿啊!
“那我一个乡下来的,他肯定更看不上眼了。”冷清幽立马反驳道。
“说哪儿话呢!我们清幽这么漂亮,比起镇上的一些姑娘漂亮有气质多了,他要是还看不上,那就算瞎了眼了。”王家婶子一边说一边啐道:“怎么样?清幽,要不要看看?合适就处,不合适就不处,就见个面而已。”
冷清幽想着昨晚上的话,看了看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多么漂亮啊!思考着,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王家婶子看到冷清幽点头,心里那个高兴啊!说了那么多回,都没答应,没想到刚刚就抱着试试的心里,她还答应了。眯着眼看着冷清幽说道:“那清幽啊!过几天婶子就安排你们见面了,到时婶子会提前知会你的。”
“嗯,那谢谢婶子了!”
“说啥谢?再说谢谢就生分了。”装着生气,板着脸,看着冷清幽。
“那好,以后不说了。婶子,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就捧着木盆往家里走去,心里嘀咕着,不知道顾流景是不是练剑回来了。
日子照常过着。虽然平淡,但是却透着一股甜蜜,那晚上发生的事两个人都没在提起,就像是没发生一样,都照常作息着。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冷清幽发现顾流景出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以前只是早上出去,可是现在每天中午,晚上都会出去,有时冷清幽就是进去个屋里拿个东西,转眼出来时,树下的人就不见了。
冷清幽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可是顾流景没讲,她又怎么好意思问呢?毕竟可能是他不愿说的。
而顾流景之所以出去的这么频繁,那是因为陆海的哥哥陆迪到了,而且带回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大王爷遭人暗杀,四王爷虽然是隐居府中,好像不涉政事,但是却在暗中收买忍心,组建军队,而之前暗杀他的人也是他派的人。
听完陆迪的汇报,顾流景觉得他真凄凉。虽然以前兄弟和睦只是表象,可是那也不会有要陷害彼此的想法啊!可是现在呢!装都不愿意装了,还兄弟间自相残杀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皇室。虽然顶着巨大的光环,但是内里确实亲情淡薄,连最基本的兄友弟恭都享受不到,凄凉,孤独,甚至无助。
在月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