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力挥起大衣,回头看向比企谷略胖的脸上浮现剽悍的神情,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设定之中,唔……同样是中二,一年级好像有个小鸟游,犯二起来还挺可爱的,怎麽性别一换就一点都没萌点咧……
对於女生来说这样的家伙就是很恶心的肥宅,嘛,也不怪天生带有精神洁癖的人会这麽想,毕竟人类最原始的恐惧在於未知,对於从头到尾都理解不能的自说自话,还摆出不明所以poss的家伙(也不是帅哥),面对这样恐怖的物种当然会感到不舒服。
然後很可悲的是,作为一个曾经在妄想中打滚的家伙,我完全可以理解这个叫材木座的思维,他就像一个会动的黑历史……
我和比企谷同时露出头痛的表情。
喂……他到底是怎样?
由比滨不爽的瞪着比企谷,好像材木座是他带进来的垃圾。
他是材木座义辉……每次体育课都跟我同一组的家伙。
像是莫可奈何的,死鱼眼发出dha的味道,里头有种名为无奈的成分,好看的小说:。
这麽一来他的身分就很明显了,同样是班级边缘人的两人,自然而然因为波长相近而被归类在一块……尽管比企谷相当抗拒。
我想连犯二都懒得干的比企谷对材木座义辉也没辄,尽管小町和我说过他大哥也有手中藏有力量的时期,就目前为止的观察除了和我一样喜欢妄想之外,是早就意识到中二举动不会让人觉得哇好厉害!难不成真是高手吗?的毕业生。
一旦脱离之後再回头看就会觉得难堪。
像现在那个叫材木座的一举一动……感觉就像自己的倒影,让我感觉好害羞。
雪之下一边听比企谷解释,一边来回比较,然後理解似的点头。
这就叫物以类聚吧。
她做出一个让比企谷哭笑不得的总结。
笨蛋,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他理所当然的抗议了:首先,我和他不是朋友。
呵,这我不得不同意,诚然,我没有朋友……真是孤零零的一人,唉。
材木座有些伤心的自嘲,刚才的气势突然消失无踪。
嗯……
别担心,世上总有那麽一两个人会懂你的,只是还没遇到罢了。看他这麽伤心的样子,我不禁出口安慰。
材木座像是没想到会有人这麽说,相当意外的看着我。
不管如何,比企谷的朋友会来这里,应该是有事情吧?
雪之下有些不耐烦的插话,打断正想说什麽的比企谷。
呜哈哈哈哈!我竟然忘了,八幡啊,这里是侍奉社没错吧?
材木座又开始装模作样,对他发出奇怪的笑声。
对,这里是侍奉社。
雪之下代替比企谷回答,材木座迅速看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八成是因为全场只认识比企谷,这算是害羞的表现吗?
原、原来如此,如果真如平塚老师的建议,那麽八幡,你有义务实现我的愿望吧,想不到几百年後我们仍旧……
好了,给我稍停。
我举起手将他的话头打住,直接站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材木座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
干、干什麽?
这句话应该由我……我们来问你,你先坐下好了。
我指了指椅子,然後又转头对其他人说:
你们也先坐下吧,我先泡茶,有人要吗?
啊啊,我要。
嗨嗨!
拜托你了。
三人都向我点点头,纷纷放下书包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简单的来说,材木座同学。
呃、是、是?
放松,别那麽紧张,好看的小说:。
我把茶包丢到水壶,然後加入凉白开——社团里的饮水机是表姐帮我们挣来的——简单摇了几下,然後把茶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倒出琥珀色的液体,然後奉上待客用的仙贝,给予良好的环境後,材木座似乎也稳定些了,於是我开口解释:
首先,侍奉社是辅佐学生解决困难的社团,并非义务,这点要请你明白。
是、是,吾明白……
材木座正襟危坐的点着头。
其次,如果你是来找比企谷帮忙的话,其实不需要到这里,私底下解决就没问题了。
喂喂,戴……哎哟!
刚想抗议什麽的比企谷被雪之下掐了大腿,然後被冷冷的眼神封住了嘴吧。
然後,现在,材木座义辉同学,你想请我们帮什麽忙?
我在他面前微笑,尽可能和颜悦色的问。
然後,他指了指地上散落一片的纸张。
我捡起其中一张,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字,顿时明白手上的东西是什麽。
这是?
雪之下示意比企谷将稿纸蒐集,并按照编号排列好,最後变成厚厚的一叠,她一边翻看一边可爱的歪起头,头上冒出一堆问号,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