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不竟有些脸红,虽然他一直在香港读书,不过那些传言他也是知道的,这也是父亲被乡里诟病最多的地方,可他却无法为父亲分辩。
“部队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地方匪盗横行,这不是第五军也不是河南这一地的问题,国家破败如斯,很多问题不是想解决就能一下解决得了的。所以军事委*员会才会提议在各军组建宪兵营,李军长让我们放手施为也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非不为也实不能也”,宋阳自然不是要为李福林开脱,剿匪能剿出这么大的‘名头’他李福林自是脱不得关系,只是这个时候却是没必要再说这些了,非议长官可不是什么好传统,“要兄弟们稍事休息。二连可能需要支援”。 功勋173
果然,十多分钟后花连长带着廖庆又跑了过来,“长官,我部兵力不足,请求宪兵营支援”,这个时候保住脑袋才是要紧,哪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陈村在这方圆几十里可是个不小的城镇。他们这百十号人进去抓几个青壮充数、揩点油水还成,要是剿匪估计连个土匪影子都见不着。和兄弟们一合计,都觉得今天这事别想善了了,不下死手是肯定不行了,不过这说不定也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你们地形熟,宪兵营包括我,今天全部听你指挥”,来求援说明他们要动真格的了,也总算没令宋阳失望,将指挥权交给花长开也不是客气,军部只通知了他各地‘剿匪’的消息。其它的一概不知,把宪兵营这支‘客军’交给二连这支‘主力’指挥才是正途。
“是,长官”,花长开这个时候也不敢瞎客套,抓住陈六子才是头等大事。“长官,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见花长开身后的廖副连长掏出一张地图,陈立夫和众军官都围上前去,地图明显是刚刚画就的,虽是粗略得狠,不过倒也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见宋、陈、钱三位长官都在认真倾听,李副官和各位连排长也都拿出本子认真记录,花长开打起精神将陈村及周边各处地形,陈六子匪众的人数、武器和落脚点都一一详细说明,‘剿匪计划’更是说得非常详尽。
“有没有问题?”,花长开用了五六分钟说完整个计划,宋阳转头看向各连排长。
“没有,长官”。
“现在对表”,宋阳抬起手腕。李业亭见廖庆没有手表,连忙取下自己的手表双手递过去,“长官”。他是宋阳的副官,李福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只给了他一个少尉军衔,廖庆是中尉比他高一阶。
诸事安排妥当,天色也渐渐亮了,花长开赶回二连不久,山包上便吹响了军号。
陈立夫总算见识了这‘剿匪’是怎么回事了,二连百十号人在花长开、廖庆带领下呼喝着一窝蜂地涌进去,立时引得一阵鸡飞狗跳,砸门声、喝骂声、哭叫声、求饶声……,这哪是什么剿匪,简直就是土匪。
喧闹了一个多小时二连才押着十几个青壮汉子晃晃悠悠地撤了出来,进去时只有人手一支枪,出来时却一个个提着包袱拎着鸡鸭,居然还赶了几头猪,为了抓住陈六子,花长开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完全的本色演出,自然是驾轻就熟。二连这样的表现很正常很本色,一众黄埔军官们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他么的也叫剿匪?都想上去把他们给剿了。宪兵们看得一个个面红耳赤,自己做是一回事,在边上看着又是另外一回事,想来自己当初也是这般德性,难怪让人瞧不起。
二连离开没多久,镇东二里外的一片树林里,几十个黑衣汉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不论是土匪还是百姓显然都已习惯了福军的这种‘剿匪’方式,陈村镇一阵扰攘过后也很快安静了下来,抢走的东西肯定是要不回来的,不过抓去的亲人只要央请镇长和镇中的几位长者去福军驻地求情,再花几个钱大都不会有什么事,吃点皮肉之苦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这年月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还能计较什么。
可这一次陈村人想错了,刚消停了不到半个时辰,军爷们又凶神恶煞般地杀了回来。一天两次,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奉李军长钧令揖拿土匪陈六子,无干人等立即回避,反抗者、窝藏者与匪首同罪,一律格杀勿论!”。
军爷们雪亮亮的刺刀和杀气腾腾的呼喝立时吓得镇民们一哄而散,收鸡拢鸭,关门落闩,军爷不叫门谁也不能放进来。福军剿匪向来是如风而来如风而去,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剿的是谁,这次公开宣称要抓陈六子,看来是真的在剿匪了。只是这陈六子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带着一帮子街坊小子起早贪黑地做些小本生意,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宽裕,居然说他是做这杀*头的营生,八成又是开罪了哪位官爷,镇民们虽是将信将疑。可军爷们既然说陈六子是土匪,那他就是土匪,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出去替他说话,大不了过几日再花钱把他赎回来。
花长开带着几十名弟兄直扑鸡脚巷,陈六子一伙匪众的落脚点他们早已探明,这些年一直没下手都是看在那份不薄的孝敬上,细水长流。土匪都剿干净了,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啊?可今天就是把亲妹子孝敬给他也不行了。宋长官一过来便点出了‘陈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