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到最上面的一封信忍不住弯起嘴角。
“班长,这谁的信啊,字咋这么丑”,唐家驹笑着探过头来,“呵呵,以后谁再敢说我的字丑我和他拼命!”。唐家驹家境贫苦读书较少,勉勉强强考进了入伍生队心理压力很大,宋阳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他补课。
“家里人的,书念得少”,嗯,是中文书念的少,没画成娜姐那柴火堆就不错了。心中一笑,能写成这样玛格丽特还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呢,那毛笔也是你这德国丫头能用得了的么,小脸估计都画成花猫了。
“哟。还是洋文呢”,范宏亮伸出手上的毛巾在康泽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班长,给咱们念念”。
“班长,给咱们念念”,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探过头来。先入校的学员暂时编成两个营,三班12个人分别是:
宋阳(班长)。字子靖,别名止戈,19岁,四川重庆人
宣侠父(副班长),字剑魂,25岁。。浙江诸暨人。
康泽,字兆民,20岁,四川安岳人。
唐家驹,字拔华,25岁,湖南祁阳人
车廷信。字志一,23岁,朝鲜人。
方育英,字松彬,25岁,福建厦门人。
李泉,字子初,25岁。浙江龙游人。
斯励,字啸平,25岁,浙江诸暨人。
范宏亮,字子明,22岁,山西平陆人。
沙述。字定远,25岁,江苏武进人。
符节,字学宗。21岁,广东文昌人。
12人中宣侠父、斯励、范宏亮、符节、廖卓然是共*产*党人,均以私人名义加入了国*民*党。这一时期正是国共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虽因宣侠父被开除事件闹出一些不愉快,但也无碍大局,蒋*介*石特批宣侠父以新学员身份报考第三期,这一手玩得很漂亮,也在很大程度上化解了相互间萌生出的一丝不信任。总体来说合作是主旋律,青年军人联合会与孙文主义学会都还没有出现,学员之间相处都还单纯得狠。现在他们都是宋阳手下的兵,宋阳自然更不会有什么亲疏之别,挑挑眉毛,“真想听?”。
“班长快念!”。
“#&¥*&%”。
“啥意思?”,这德文能听得懂看得懂的军校里估计还真没几个,好看的小说:。
“咳!就是要我代问同学们好,说同学们辛苦了”,宋阳扬了扬脚上的草鞋,“说天冷了给咱们每人买了几双袜子”。黄埔军校受经济条件所限,同学们的生活都异常简朴,大米饭尚能管饱,菜可就没什么讲究的了,军装也只是灰布秋装一套、草鞋两双,“还有每人一件衬衫”。
宿舍里顿时一片欢呼。
“子靖,这不违反校规吧?”,见同学们很兴奋宣侠父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探过头来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在学校自然不能穿,休假出去时可以穿嘛”,军人必须统一着装,搞特殊化那可就不只是简单的违反校规问题了,鲍罗庭那些老毛子还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呢。
“苏联政府援助的第二批物资已经到了,明天就给同学们换装!”,众人正说笑着,教官文素松中校走了进来,三期二届还没入校,拟任三营营长的文素松暂时负责入伍生的文化教学和后勤保障工作,“傻小子,班长骗你们呢,那么短一句德文怎么能表达出那么多意思?怎么都不动脑子啊?”,文素松显然已在门外站了一会了。
“教官好!”,全班同学立即整队敬礼。
“报告教官”,宋阳上前一步,“黄埔三期入伍生总队二营三连三排三班现在是自由活动,全员12人,实到12人,无人缺勤,请教官训示。班长宋阳”。
“解散!”,文素松认真还礼后挥挥手,“既然是自由活动,大家都不要拘束。我是来看看康泽的伤势,没有别的事”。
“谢谢教官关心,只是蹭破了点皮,没有受伤”,康泽将缠着纱布的手伸过去。
“嗯!给你两天假,注意休息!”。
“文教官”,唐家驹摸着脑袋探过头来,“那是德文?说的是啥?”。
几个人一下都来了兴致,“教官,那到底说的啥?”,连成天板着张讨债脸的宣侠父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嗯”,文素松用拳头捂着嘴咳了两声,“是私人信件,都不要乱打听”,笑笑看了眼面色尴尬的宋阳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学员们,“是个女孩子写来的,就这些!”。
啊?女孩子写的?这一下学员们兴趣更大了,拉住了文素松不让走,非要他把那句话翻译了不可。
宋阳暗暗苦笑,您不说还好,扔下这一句那您还能走得了吗?据说保定军校有德文、英文、法文、日文课程,无巧不巧的这个文素松居然就是学的德文,可真是撞枪口上了。
“好吧”。文素松戏谑地看了宋阳一眼,“我是在门外听到的,可不算私拆信件啊。好长时间没用了,也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咳,‘**的阳’,前面省略两个字。‘我好*你’,中间省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