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郊区的地方,依照环境开着一些农家乐庄园,虽然比不得乡下田园的那种一望无际的稻田风光,但是就城市而言,郊区的这片风景也算得上新鲜了。而在这些庄园中,最不引人注意的就是一个没什么特色的渔家乐庄园了,位置偏还不算,鱼腥味也重。为了避免被波及,这个没什么特色的渔家乐庄园像是被其他庄园孤立了一样,成了拥挤的庄园中环境最为宽松的一个。要是不知情的,指不定以为这个渔家乐庄园的主人后台有多硬呢,愣是把其他庄园逼得挤做一堆。
在这个生意冷清的时刻,一辆黑色吉普车快速而耀眼的驶进了渔家乐庄园,却跟往常一样得不到别人的重视,其实不管什么车辆进入这个庄园,都引不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这些车运的不是活鱼就是鱼干,上次某个庄园的不知死活的人一时好奇跑去看了,结果掉进了装鱼的缸里,那个鱼腥味真是洗了三天还能闻见。
自那以后其他庄园算是彻底无视了渔家乐庄园的竞争力,你说谁开个农家乐庄园会闹出那么大的气味啊,这不是变相的赶着客人走吗?敌人的愚蠢就是自己的资本,其他庄园的主人自然是乐见其成,跟渔家乐庄园也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黑色吉普车一路通行,直到开到了渔家乐庄园里的停车场才停下,无视工作人员的指示,车子的主人风骚的来了个摆尾,扬起一片灰尘,宣告着他的到来。吃了好大灰尘的工作人员黑着脸替吉普车的主人打开了车门,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大咧咧的跳下车,高声嚷道:“嘿,我把人带来了,你给我出来算账啦!”
工作人员一边咳嗽一边用食指挡在嘴巴前作出让清秀男小声的手势,面露苦色的说道:“你小子消停点吧,这又不是光彩的事,喊那么大声不怕警察来吗?”
清秀男不以为意的看了工作人员一眼,看着他满脸灰尘的样子,忍着笑意说道:“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怕什么,这里的味道就是鬼也要绕道走,我说你还真是胆小,真不知道付云干嘛要收留你,别挡道,我要去跟付云说说赏金的事。”
“……”工作人员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揍死清秀男,不过得等到清秀男被下了药毫无招架能力的情况下才能实现,不如去跟实验室的人求点药过来?
清秀男转过身正要把风洗雪弄下车,就听到斜后方传来一声咳嗽声,停顿了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在把风洗雪拦腰抱起后才转过身面向来人。清秀男有心得瑟下自己的能力,却发现来人的脸色不对劲了,顺着来人的视线往下看,清秀男暗叫不好,风洗雪左手的伤可不是他造成的,这下误会大了,还真是倒霉。
“付云你别误会,她的伤不是我造成的,我去的时候那两伙人早就先到了,她的伤是那些人造成的。”清秀男抱紧了风洗雪,十分诚恳真挚的对来人说道。
付云的视线始终没移开过风洗雪的左手,瞪了清秀男一眼,说道:“把她抱到医疗室里,至于赏金你自己去跟财务部的说,只是我要扣除百分之五十。”
“什么?你也太狠了吧!”清秀男尖叫起来,那个肉痛的样子真是令人同情。
付云没再说话,而是伸出一根指头,没等他伸出第二根指头,清秀男抱着风洗雪就风一般的奔到了医疗室。工作人员忍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跟同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快乐,谁让清秀男那么嚣张呢。
设备齐全的医疗室里,清秀男把风洗雪轻轻放在了病床上,等到付云进来,他就小声地说道:“那个,我至少也给她包扎了一下,不如扣除百分之三十?”
付云看了一眼风洗雪左手上那不伦不类的包扎方式,忍着怒意,对清秀男说道:“伍伦,你平时怎么胡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个女人是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你要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晚了一步,昨天晚上的小姐很有一套吧,不如哪天你也带我去见识一下?”
伍伦不说话了,面色尴尬的退到一边,心想: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吗,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她受不受伤,哎,别扭鬼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呢。
“终于跟你见面了,我的姐姐。”付云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风洗雪的脸,似乎要把她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刻画到心里,眼里没有一丝厌恶,反而是欣喜。
风洗雪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疼,好像每一根神经都被针扎过一样,那种无力摆脱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一样。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什么人在说话,又感到自己像是躺在一堆棉花上,轻飘飘的不像是在人间。接着就是身体的疼痛让她极度想要叫出来,却如同被堵住了嗓门一样叫喊不出。她感到自己的眼皮很重,怎么挣扎都睁不开眼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脚一前伸就像踏空了一样飘虚。
付云看到风洗雪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冲伍伦说道:“去把人叫来。”
伍伦没再说废话,点点头就往外面走去,心里还在为自己消失了一半的赏金肉痛,碰上一个穷得只剩钱的老板是幸运,但是要是这个老板还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的话,那就是十分的不幸。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