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地,身子已经悬在了半空,双腿电闪办踹向对手。
汉子稍一愣神,身子向旁边一闪,谁知沈青杨飞起来来的身子在空中瞬停1秒,两只腿分开,左腿一下正中汉子的肩膀,汉子“嗷”的一声倒退三米多坐在地上。
沈青杨轻盈落地拍了拍手:“我说你心虚就是心虚,虚实的招数都看不出来?别出来混了!”
哑伯呆滞了一下,心里竖起大拇指:罢了!可造之才!打人的功夫和杀人的功夫全是一流,当年二爷缺的就是这个啊!
“哑伯,走!”沈青杨不再搭理对手,向码头奔去,风大了起来,已经闻到了海腥味。
货场的尽头,硕大的驻港船坞犹如黑色的巨兽,几只货轮停靠在船坞中。两人出了货场,远离船坞,此间路程没有任何埋伏。
“哑伯,你说能是谁?”
“不好说,这段时间你惹的江湖人物太多!”哑伯凝重地叹息一声,还好没有出太多的人命,否则的话这小子就得天天挨砍!
沈青杨的心一沉,哑伯说的没错啊,都怪自己在非洲养成的“丛林性格”,出手必杀人!
码头很长,两人都已经出了船坞好远,沿着水泥挡水坝快步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了两排火光,就像海中有两排船坞灯似的,距离进了才看清是一堆篝火!
哑伯忽然拉住沈青杨的胳膊站住:“小心了!”
“嗯!”沈青杨盯着不远处的篝火,篝火后面则是几十盏火把两排相对,形成一条通道,直达码头,有二十多米远,很壮观!
“他们要干什么?”哑伯的脸色有些阴沉。
“找咱们喝酒的!”沈青杨咬了咬牙:“哑伯,你说我开杀戒不?”
“你说呢?”
沈青杨冷峻起来,开还是不开?视情况而定吧!
两人距离篝火十几米远站住,涛声依稀可闻,冰冷的海风中隐隐约约穿来一阵苍老的“歌”声,说是歌声,沈青杨听起来就跟醉鬼喝多了在ktv里面干嚎一样!
“哈哈!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哈哈!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篝火堆后面正歪倒着一个人,火光照在他的脸上,通红油亮,蓬头垢面,乱糟糟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穿着破烂的单衣,光着脚丫子,鞋子甩在旁边,正“豪情万丈”地《笑傲江湖》,声音嘶哑得像个得了感冒的鸭子!
“他是谁?”沈青杨裹紧了风衣,这家伙明显是喝多了,否则这天气在海边穿着单衣裤还不得冻死啊?
哑伯阴沉着脸:“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是中海四地之一,烂赌!”
“夏夕烟?”沈青杨的神经绷紧了,呵呵,久仰大名的人物,不过沈青杨从来没想过在这种场合遇见他,傲云说这家伙总是和白大少爷在一起,看来那个找我的狗屁主人就是白羽了!
“样子像个大侠,实则是个赌鬼!”沈青杨憨笑着靠近篝火:“是你找我们来喝酒?”
那人把手中的酒瓶子甩到了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在沙滩上摸了半天才拄着黑棍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绕过篝火堆,到了沈青杨身边。
“哈哈……你是谁?怎么敢来这里?”沈青杨直觉得脖子冰凉,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棍子,草,不是棍子,是把单管的猎枪!沈青杨阅枪无数,单管的是肯定的,不知道是不是猎枪!
“有人找我喝酒,我自然敢来!”沈青杨的提高了警惕,浑身的肌肉顿时紧张起来,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枪管顶在脖子上,冰凉!对于杀手而言,这种情况预示着自己已经死了!沈青杨后悔有点太轻敌了!
“我烂赌了一辈子,没输过几次,你今天却让我输了一次,陈八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声音苍老不堪,身上难闻的酒味让人作呕!
哑伯没有说话。
“小子,你知道我和谁赌吗?知道我的赌注是什么吗?”
沈青杨没有回答,而是用手缓缓地抓住枪管,移动到了空中:“夏夕烟,你我无仇无怨,赌什么跟我无关,有人找我和哑伯来喝酒,自然就来了!”
“你不怕我崩了你?”苍老的声音疑惑地问道。
开什么玩笑?一只破枪就能打到我?沈青杨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我们没有仇怨!”
“现在就有了,我赌输了,怎么办?”
沈青杨从来没遇见过如此蛮横的人,心中不禁怒气恒生,不过眼角的余光扫到哑伯的脸,怒火压了压:“呵呵!阁下是怎么赌的?”
“赌你不敢来这儿!”
“哦!”沈青杨奇怪地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赌我的胆量,难道我很出名?我招惹了他的主人?莫名其妙!
“我来了!你已经输了,莫非你还要杀人不成?”
“哈哈!有种”你以为我不敢崩了你?声音里面带着一种威胁和自得的意味。
烂赌还有什么宝贝不成?不管是什么这些事情跟自己无关!沈青杨就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