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转身进了闺房。
“小哥,你……感动的?”
沈青杨摇摇头,继而有点点头。很感动,非常感动,但自己却很被动!事情很简单,玉姐不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约自己喝咖啡、散步,还精心“设计”让自己穿上了二爷的行头,天下春所有人都叫自己为“二爷”!
女人啊!回忆害死人啊!
“杀手不会被轻易感动,你狠出色,我知道你是想你的父母兄弟了!”
“想也没用,都死了!”沈青杨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股脑倒进了嗓子里。
哑伯靠在椅子上,眼前的年轻人的确像老二申君慈!不仅是容貌,气质上也接近,只是太冷。是心冷,所以命就硬!
“小哥,这几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沈青杨指了指酒杯:“再喝!”
两人又喝掉一杯白酒,沈青杨红光满面,哑伯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靠在椅子上吸烟。
“刚刚好!”沈青杨坐直了身子,双臂环扣在胸前平静地思考着,该怎么跟他说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呢?
“最近报纸上的新闻您都看了么?”沈青杨吸了口烟看着哑伯问道。
“看过了!”
“他们已经开始了行动,是分成两个层次的行动!”沈青杨的左手上下比划了一下:“下层的行动,应该是由中海当地的势力指挥实施的,上层的行动,才是帝王酒店的人在控制!”
哑伯点点头:“目标是什么?”
“目标还不清楚,但至少有两个,一个是吞并三天,第二个是打压华商!”
吞并“三天”!这个提法在沈青杨的脑袋里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没有什么考虑,其实鬼狐狸架空徐青松已经得手,“天泽园”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背后的势力便是来自帝王酒店的那伙人,具体是什么组织还不得而知。
“邢天阁是突破口,打击西邢天阁,既为吞并三天扫清障碍,又能从实质上威胁华商的安全,此为一举两得的妙招!”沈青杨深呼吸一下,感觉胸口憋闷的不行。
哑伯赞许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诡秘的笑来。他分析的丝丝入扣,切中要害,与当年二爷的想法如出一辙。
“小哥……”
沈青杨摆了摆手:“我很矛盾!”
“怎么讲?”
“您说我是谁?”沈青杨点着自己的胸膛笑问道。这是十几天来思考的问题,随着越来越深地陷进中海帮派之争的泥潭,这个问题就越来越突出!
我是血影,没有名字。兄弟们战死,我来完成他们的心愿,找一个人,还一样东西,而已。
我不是沈青杨,那护照是血痕兄弟的,血痕兄弟才叫“沈青杨”!
我不是萧萧,萧萧是申君慈的儿子,冷公的外孙,我对十五年前的“沈青杨”一概不知!
我不是“二爷”,可所有人都叫我“二爷”!二爷只是一个传说,他生活在玉夫人的回忆里。
这些人与我无关,我是谁?!沈青杨仰面吐出一口酒气,今天醉的真快!
哑伯知道沈青杨的身心压力太重,无论是谁在十几天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都会迷茫,都会矛盾,都会消沉!二爷在世也是如此!
“小哥……”
“我有那么老吗?”沈青杨双手捂着脸,慢慢抚平,感受着自己手掌里传来的酒气和杀意,是的,是杀意!我是谁不要紧,兄弟的血不能白流!班布森林一战有太多的漏洞,为数不多的勇士队员拖延叛军29个小时,陆战部队哪里去了?海豹突击队哪儿去了?
佣兵的冷血是相对与敌人,而对于兄弟的是热血豪情!沈青杨似乎在瞬间领悟了一个道理:我是谁?谁是我?我就是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血影,就是那个天性乐观却勇猛无敌的血痕!我是沈青杨,我是萧萧!
哑伯的老脸有些尴尬,眼前的年轻人看似喝多了,实则是在发泄内心的郁闷,这是必要的,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如此重负!
“哑伯,我是申萧!您明白了么?”
一句话,两个字。哑伯终于隐忍不住,老泪纵横!十年来自己恪守诺言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眼前的年轻人多么向老二当年,看来君慈还是有眼光的,孩子虽然受了那么多的苦,九死一生,现在终于回来了!
玉夫人及时从闺房中出来,正看见两个人在“拼”眼泪,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一个是二爷的拜把兄弟,另一个是有血有肉的年轻人!
“咯咯!这个生日过的可真有趣,八爷,弟弟,你们好像喝过了头儿!”
哑伯止住眼泪,浑浊的老眼盯着沈青杨,忽的又乐出声来!沈青杨则双臂环扣胸前,面陈似水,如果自己真的就是申萧,那可亏大发了!
一是给冷公当外孙子,二是给哑伯当侄小子,三是给苏晓玉当干儿子……虽然是同龄,但她毕竟是传说中的那个二爷的老相好啊!
“哑伯,今晚的行动还进行不?”
“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