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
“找谁?”
“二爷!”
前面就是那晚出事的路段,沈青杨的神经又绷紧了,车速也提上来,快速冲了过去。
玉姐沉默了一会,手指一直在摆弄着皮毛。
“他已经不在了,有十年了!”
“但你却还在,天下春还在,雕龙玉箸也在!”沈青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即使没有沈青杨的出现,雕龙玉箸也会丢失,没有人阻止敌人的行动,一切都会按计划发展下去。
“他们的目标是我?”玉夫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那为什么西邢天阁遭到了打击?而不是天下春?”
“玉姐,咱们现在说的是鬼狐狸,而不是帝王酒店那伙人!”沈青杨咬了咬牙,自己来中海干的最愚蠢的三件事:放走鬼盗齐,放走鬼狐狸,放过徐青松!
谁能避过西邢天阁的保镖把玉姐的筷子偷走?是帝王酒店的佣兵?笑话!佣兵只会杀人。那张留在“天下春”北墙外的宣传卡,不过是嫁祸于人罢了,谁能想出这么高妙的招数?鬼狐狸!
“是那个老色鬼?你不是抓住他差点弄死他吗?”玉姐冷落着俏脸又摆弄着披肩。
鬼狐狸和林科长当日去易水斋吃饭,被白雪小姐给撵走了,他们的理由是“执行公务”,到一个川菜馆子里面执行公务,而且鬼狐狸明明知道曲志春不在!
沈青杨的心思一沉,又想起了馨儿,脸色阴沉地看着海蓝镇依稀的灯火,无名火起,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说鬼狐狸是老色鬼?”
“嗯……你没看见他的身子被掏得就剩个棺材瓤子了么?咯咯!”玉姐浅笑着伸展了一下小蛮腰,不管怎么说,终于到家了!我是目标也好不是也好,要来的挡不住,十年时间都是这么过的!
宾利车停在天下春小广场前,沈青杨先行下车,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进红馆的人很少,吃饭的也不多。沈青杨绕过车头给红姐打开门,跟贴身保镖没有任何区别!不过这个保镖的分量够重!
“我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玉夫人的脚刚一落地便低声在沈青杨耳旁说了一句:“有人在里面等你!”
“谁啊?”
“你要找的人!”
玉姐随即浅笑着挽起沈青杨的胳膊便走进天下春。弄得沈青杨血往上涌,脸又红了两层!在中海没什么事儿,没人认识,这里可是玉夫人的地盘,关键是玉夫人是二爷的夫人,这算什么事啊?不过沈青杨没有拒绝,缓步登上台阶。
门口的两个保镖慌忙站直了身子:“二爷!老板……”
“你们说什么?”沈青杨的耳朵动了动,自己没听错吧?我什么时候成了“二爷”?
“二爷,我说您回来了!”
保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玉夫人很满意地点点头。沈青杨感觉别扭死了,愣神的功夫,手不自觉地伸进了怀里,掏出两张票子塞到保镖的手中:“兄弟,叫我萧萧!”
“哦,萧二爷!”
“我姓沈,名笑!”沈青杨无耐地笑了笑,嘴角呈一个下拉的弧度,眼角的余光正扫见玉姐胸前一片白花花的地方。
“申二爷!”两个保镖相视愣了一下随即站直了身体,标枪一般。
“草,申二爷不就是二爷吗?”
“不是,这位是沈二爷,不是二爷那个申!”
“啥啊,老板明明让我叫他二爷的!”
人都进了酒店里面,两个保镖还在辩论着。这两个家伙的舌头没掳直吗?有时间我得好好掳掳才行!
玉夫人挽着沈青杨在酒店绕行了一周才上了三楼阁楼,所过之处碰见的服务员无不是“二爷、二爷”的叫,弄得沈青杨几乎发生了错觉:我是二爷吗?是?还是不是?!
“弟弟,这些人都是我吩咐过的,你别介意。”
“为什么?”沈青杨有点自嘲般地甩了一下风衣,露出紫色的衬衫来,还是比较有风度的。
“为了你的地位!”沈青杨的眼珠子一番,心理面却念叨着:mygod!他要干什么?
沈青杨跟着玉夫人后面上了阁楼,一股久违的饭香即刻钻进鼻子,很温暖的感觉!不过沈青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菜,而是坐在桌子对面的一个中年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