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是道!吕师爷眼睛不眨,自己都相信这样的鬼话,很有魅力压服。这番话出口,石埕外,螺都头一帮捕快,眼眸异动,更是佩服不已。就差,伸手掠举拇指。太有才了!人家动口不动手,眼前金sè花花,叮叮当当,响声阵阵,财源滚滚来。
“噗哧!哈哈、……!”
另外一桌上的小天,忍不住笑出声来。吕神棍、剥皮昆啊,真不愧为其名号。不怕贼拼命,就怕贼有文化!看他脱落贼装,换上官身袍服,说话,果然不一样。
本该严肃场面,给他这一笑声,如平静江面,鱼儿冒出一个水花,搅出一个个粼波,气氛由之变化。每一个人,眸光中,露出不解,集望过去。他、又是弄的哪一出呀?
“你、这有什么好笑?”吕师爷理直气壮神情,神sè霎那,被那笑声吸引住,一时,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略微回想,并不觉自家话语有何不妥。遂脸sè逐起变幻,似龙鳄般狰狞,目光象yù择人而噬,厉声喝道:
“我可以看作,你在藐视本县律法,对县衙大人决策的不满,那就是,对平臻府众大人的无视。这等罪行,你受得了吗?”
藐视、不满、再到无视,一层再上一层,将少年拉到江家的对立面。江家在帝国,是什么样的家族?就算少年的来历,后台再强大,也不敢面对。吕师爷用心良苦,把握着分寸。一顶帽子,强扣上去,任谁也不敢反抗半点。
“吕伸昆是?不用说得那么严重。你这身皮装,不如去当戏子,来得快活。”小天收住了笑声,坐直身子,目光掠望着吕师爷。神态中,露显讥笑,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坊。山贼就是山贼,心思依然是,在抢夺别人的财富。接着,他口气一转,懒洋洋的,又往下说:
“几天前,我去了一趟清风洞。你们的那位二爷,说道你等辛苦了。让我如若逢遇上,嘱咐你们一声,前往跟他见面去。”
小天杀心已起,指着姓吕的,还有后面螺都头那帮捕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二爷的人手,及其下落布置。余孽,总要一网打尽,不然,后患无穷。
“你认识我们二爷?怎么可能呢?”吕伸昆一听,身子不由一颤,眼中疑忌的问道。
少年的话语,他心中极为不信。二爷是个什么人?他异常了解。小屁孩居然说出,他们的底细,还道,二爷让众人回去相见。可这又怎么解释?
江家几位老爷子及江郸阳闻言,脸sè一沉。吕伸昆的话,在无意间承认,出乎他们的意料。弄得整片津县乌烟瘴气,原来是贼子们在搞鬼。他们既已将老二正法,余党岂能放过?
所以,不等小天动手,吕师爷和众捕快,在江郸阳的圣级威压攻袭下,眨眼中,横七竖八,纷纷倒落地上,不能动弹。他带来的三个随从,迅速出手,制住了这一些人。
吕师爷一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以前无往不利的计策,在这一次中失效,踢到了铁板。不是骨折断裂,等待他们的是,生命丢失,人头落地。
众人受这帮人打扰,再无兴趣吃下去,离开饭桌,押解着贼众余孽,前往县衙而来。
这段时间,津县的困境,比预料中,还更糟糕。连月暴洪灾难,使百姓田地里,颗粒无收,到处是,乞讨之人。有几个乡村,饥民暴乱,出现抢掠情况。
江家一众,到至县衙,把正在被窝里的县太爷黄伯仁,揪出抓捕看管起来。而后,张文贴榜,宣布第二天,全县民众公审,县衙一帮原来执政人马。
众怒难犯!借头平息!
榜文刚刚贴出,消息随即,传达到了四乡六里。第二天一早,四通八达,闻迅赶来百姓,几乎把烟霞城挤满。群众情绪激荡,控诉着,多年来的遭受。这帮人的罪状,一道道的血泪史,令人听闻,感其极度心酸。在一片声讨中,批斗完毕,即刻,被推上了断头台。
县太爷黄伯仁,在被抓的一刻,内心甚为后悔。不过,心存侥幸不死,仰仗府城里,江家有个二夫人撑腰;再有,他是十大世家的后人。不料,事与愿违!当看到刽子手,手握锋利大刀的时候,才明白,这一次,人家是铁面无情,做真来的。
吕师爷和螺都头等,共十七人,处于极刑,‘千刀斩’!何谓千刀斩?就是砍下九百九十九刀,而保持人不死去;最后的第一千刀,发力落在脖子上,将头颅砍断。这种刑罚,针对于穷凶极恶之徒。正如吕伸昆自己所说,‘以jǐng示后人’!
开仓济民!抚恤人心!
继杀人服众后,进行的另一措施。津县的民心,需要安抚,保证人心稳定,是一个重要环节。把津县衙门,多年积存的粮食,与救灾款项,发放到灾民的手中。减税保本,确保津县百姓,生活无忧,灾后,还有劳力再次发展。
更替任贤!察江固堤!
津县的原所有行政人员,不是斩头,便是入狱。需要一帮人马管理,此次江家的众人,也无可能长驻此地。纪善长这个,素有贤名智者,与江郸阳又是,曾经同院学生,关系很铁,便当之无愧,继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