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念儿便派人带了暖轿去迎监察使大人,自已则在府中督促手下人安排接风宴。
没过多久,念儿便觉得人有点困乏,她没有在意,只当是昨天睡着太晚所致,她看看事情都按排得差不多了,便叫月影在替她在一旁盯着,自个回房小憩。
岂料,念儿刚刚和衣躺下不久,便觉得浑身躁热,神智昏昏沉沉,四肢如灌了铅似的,异常地沉重,接着她只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迷迷糊糊中,她看见有两个人正扛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进来。
“谁?”念儿这才感到不对劲,正要高声责问,却发现自己极力发出的声音,竟低似蚊蝇。眼前也是模样一片,这突兀进来的三个人的面孔,她根本看不清,她只能看到那两人一青一白,所制的那人是一身黑衣。
念儿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麻利地把黑衣人的衣服脱得,只给他留了一条里裤,是个男的!
那青白两人,接着又来脱念儿的衣服……
念儿只觉身体越来越热,渐渐失去了知觉……
……
“轰隆隆……”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让念儿终于清醒过来……
“李掌柜,你……”第一个闯入眼帘的竟是那位尊贵威严的监察使大人,“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唉!罢罢罢!”监察使连连摇头,面有愠色地拂袖摔门而出!
“大人,请留步!”念儿身边的男人突然出声了,竟是李凡。
监察使闻声停住了,却依然背向门内……
“全因小人喝多了酒,以蛮力伤害了李掌柜,请大人不要误会,李掌柜是被小人所害,全非情愿!所以请大人……”
“李凡,你……你这个禽兽!你去死吧!”念儿这才发现自己竟与李凡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书房的软榻上,当下又气又恼,直接一脚将李凡踹了下去!
监察使听着里面的动静,慢慢地转过身来:“你是何人?”
李凡正要回答,月影却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冲了进来:“李公子,你怎么回事啊?虽然你与我家主子已经定了婚约,可毕竟大礼未行吗?就再多等几日不行吗?你……你这可我们主子如何做人哪?”说着,她竟一边哭诉一边旁若无人地冲上来,没头没脑的对李凡拳打脚踢……
“好了好了!住手~”监察使大人发了话,脸色也没有刚开始那么难看了:“李公子,这位姑娘说得对,虽说未婚夫妻,可毕竟礼未成。因此虽情有可原,法理却难容。你是说不是?”
“是的。小人一时情难自禁,酒后失德,甘愿听凭大人处置。”李凡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你……你们……”念儿这儿听了这莫名其妙的对白,脑中一片混沌,她一边整好衣服,一边回忆起昏迷前的场景……
“李掌柜,你家事繁忙,本官就告辞了!贡绣的相关事务,你明日来官衙再详谈!”年过四旬的监察使,临走时不别有深意地看了李凡一看,嘴角不禁微微上挑。
“小民今天失态,明日必亲自登门请罪。大人慢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念儿也不敢相留:“月影,替我送大人!”
“是~”月影生龙活虎地应着,马上有模有样地上前扶住监察使:“大人,这边请~”
……
送走了监察使,乱轰轰的书房总算归于平静,那不耻的李凡也穿戴整齐了。
“快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眼看那李凡低着头就要溜,念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
她细细回想起前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尼玛!这帮失了天良的货是联合起来,给自己下套啊!这月影与李凡是逃不了了,可另外哪个人是谁呢?
……
第二天,去官衙拜会监察使一事进展顺利,这位官老爷也很受用念儿亲自送去的别出心裁的礼物。
本来顺利的一切让念儿心头的阴霾已渐渐散去,可监察使大在她临走时,突然话峰一转,兴致勃勃地对她说:“李掌柜,你所求老夫所办之事,已经办好。圣旨不日便会送达府上。眼下你可回去准备嫁衣了!”
“大人,你所指何事?”念儿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解地问。
监察使却和蔼地笑道:“李掌柜你年纪轻轻,便独自撑起这番家业。当今圣上对你也是十分的欣赏,便准了你的赐婚之事。到时,老夫我可要向李掌柜讨要一杯喜酒喝哦!”
赐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念儿看着监察使大人的样子绝不是开玩笑,普天之下,也没有人,刚拿皇上开玩笑。可是如今,念儿又不敢多问,只得含糊其辞地向人请辞:“张大人,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小民就走了!”
“无事了。你尽可回去准备喜事吧!”身为贡品监察使的张大人十分欣赏念儿。
他每次见到这位年轻的女当家人,总不由自主地叹起自己那四个不成材的儿子,他也曾梦想,把这位美丽能干的女掌柜配给自己的那已近三十的大儿子。可又转念一想,自己的儿子又怎能配得上她呢?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