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小菲在杭州已经住了半个月了,肚子也越发显现起来,中衣小衣又要重新做了。
这一天,念儿专门到她名下的布庄里拿了些上好的未染色的棉布,让绣庄里闲着的绣娘做些适合孕妇穿的里衣。
午后,大伙正忙忙碌碌着,忽听得大半日没动静的门帘铃儿响了,甚是悦耳~~~
有客上门了,作为女东家,念儿依例闪身入了屏风后,隔着屏风看清了来客。
两位男子一黑一白,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念儿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在后面的正是一月前送贵气披风的唐飞。
前面这位却是去年在白云寺有过一面之缘的,与月影疑有私情的大叔级男子。
柚子做私话去了,这下接待的人换成飞奔而来的月影。
“两位贵客,里面请!”月影点头哈腰的,引着两人往歇息处去,笑得那叫一个春暖花开呀!
白衣的大叔,长得可谓祸国殃民,天怒人怨。瞧~他就是那么微微一笑,就已经让月影那个小妮子迷得连茶都不会沏了,竟然把茶盏注满了还不自知……
“姑娘,茶已经满了!有劳了!”祸水大叔,轻轻按住了月影还往下倾的茶壶,又是那么浅到极致的笑,把茶壶很容易地从月影手中拿下,放在小几上。
唐飞无奈地看了看月影,目光中隐隐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清清嗓子说:“姑娘不必忙碌了,我们是来取披风的。不知贵东家是否已经完成了?”
“哦……哦……早就完成了。我现在就去取。请先用些茶点,稍等~”月影还好没忘正事,麻溜地就去后仓取去了。
半盏茶的工夫,月影就把披风取了来。
白衣大叔接过,展开细细看过,喜道:“这绣技、这心思真是绝了,真不枉我等千里迢迢来此……”语至一半,这大叔猛悟失语,就换了话:“姑娘,能否请贵东家舍面与在下一见,在下闻贵东家之名久矣,你看~~~”
“这个……”月影询问地看向屏风后……
见此,念儿本也有心会会这个人物,日子最近过得太平静了。于是,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尊客,您是要见我吗?”念儿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随便拿了内堂的一盘刚洗净的鲜桃,款款地走了出来。
“李小姐~”见到念儿走了过来,唐飞不由自主地,谦恭地站起身来,对着这张与主上十分相像的面孔,他实在无法坦然安坐。
“王……哦……李姑娘,在下云剑,久闻姑娘芳名,心中渴慕相见。今得见姑娘,足慰平生了!”白叔大叔云剑也站了起来,他眼神乍亮,风采翩翩,那双微带此许细纹的上挑凤眸含着说不尽道不出的情绪。
念儿巧笑嫣然,她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云剑这般饱含深意的眼神。初见到云剑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尊客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本人荣幸之至。两位请坐!”
“这是两百金,些许微资,以酬姑娘辛劳。”云剑这般说着,从唐飞手中接过一只沉甸甸的湖蓝色荷包,亲自交到念儿手上。
“先前谈好是今天只收一百金,还请尊客取还一百金才好。”本来两百两黄金已是天价,现在这云剑又大方地多送了一百两。令当事人隐感不安,这两个人和这尊贵无比的披风已经让人起疑了。今天此举,更是加重了念儿的疑心。
云剑却气势磅薄地摆摆手:“跟姑娘的绝艺区区,这些俗物何足挂齿!姑娘切勿推辞!”
“主上,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旁边的唐飞看着外面的日头渐渐西移,就小声提醒还意犹未尽的云剑。
“哦~~”云剑看看天色,即刻站起身来,俊逸无双的脸微微扬了起来,“打扰姑娘了,告辞~”言罢,竟伸出双手,拍了拍念儿的香肩,眼神深遂,有着浓浓的疼惜与宠溺。
“…那,慢走~”念儿华丽丽地惊呆了,这大庭广众的光天化日之下,这大叔竟然对自己作出如此授受不亲的举动来!
可自己竟没有办法反抗,云剑这拍肩的动作看着很轻很随意,却是蕴含了可怕的深厚的内力。按念儿的如今的修为,应该在也算是这世间的顶尖高手了,可她今天面对云却毫无还手之力!!!
这云剑究竟是什么人?他来这里有何目的?反正绝不可能是慕名为绣个披风这么可笑的事。
正在念儿疑惑着,云剑已放开她,往外走了,换成唐飞走到她跟前,“李小姐,告辞~”与云剑不一样的是,唐飞却是深深屈身施了一礼,才尾随云剑而去。
……
当晚,念儿一直在想着,以唐飞这样气度非凡的男人都称为“主上”,那这个云剑必非常人,极为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候。夷光锦的披风是他的,还是另有其人?
念儿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明白,她的平静生活又要结束了……
到了后半夜,念儿就要迷迷糊糊睡着时,小菲却在这时来敲响了她的房门,说是一个人害怕,要跟她睡。
好吧~~准妈妈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