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听荷苑后门。
“月儿,一旦离开这里,照顾公主的责任,可就落在你一人身上了!爹暂时还不能离开。人心险恶,万事要小心。”
“爹,公主现在修为可远远高于我,你放心吧!”
“这当然,咱公主可是拥有皇室的珍贵仙灵血统,灵印一开,修为自然日夜见长,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爹,我们为什么不把公主送回国?总强过漂泊在外?”
“傻女儿,能回去早就回了,我们还用在这待这许多年。何况公主生性**,终日把她锁在深宫中,她会疯掉的!”
“爹,女儿随公主一去,可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爹了!女儿舍不得您!”女儿泫然欲泣。
“乖孩儿,我们阮家不仅三代身受皇家重恩难报,更是生生欠了公主的。当初如不是爹失职跑回家来,公主怎会初生即丧母?”当爹地郑重地说。
“爹,我好想娘啊!这么多年没见她了!”女儿仍低低地说。
“你母亲过得很好,皇上很关照她。等把太后的仇报了,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了!”爹安抚着。
“该千刀万剐的林一笑……”女儿咬牙切齿。
“府中暗藏的魔教高手,还没查出来,他们现在的只是目标是大夫人!万一公主身份暴露,魔头肯定又会瞄上公主,事情会更加麻烦。你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妙!爹会让暗卫一直保护你们的!”
“知道了!爹您也要保重!”
“嗯,快回去了!莫让人生疑!”
父女俩结束了咬耳朵密谈。两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没有发现异状后,女儿一闪身进了苑内。老爹则是作巡视状,背着手慢腾腾地踱到府中的主道上。
“福叔!您老原来在这!可是让我好找啊!”护院的副统领肖二,呼呼生风地迎面走来,火急火燎地说。
“哦?找我何事?”这老爹正是管家李福,见人来得急,不由地拧起了花白的浓眉。
“蒙方本应今晚当值,可至今找不见人影。轮替的两人一个闹肚拉稀,一个又回家看病重的老娘去了!想找王统领从别处调人,可他也有事出去了!我只好来求您老作主协调了!”肖二一兜子话一囫囵全倒了,连气都不带换的。
“王统领也出去了?!”李福腹诽着这小子,他一直就看不顺眼,但又挑不出他的毛病来。近段时间他好像频繁借故出府,肯定做着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不如……想到这,李福老谋深算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样……你先暂代蒙方值夜去,我这就去向公子请示调人之事。”李福眯了眯眼,作了安排。
“是!”肖二得令,掠身往听荷苑而去。李福回身望了望,快步往凌云轩方向而来。
刚刚走近李昊天的卧房,一股浓烈的酒气就迎面扑来。“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李福看着房里一片狼籍,几个小碟乱七八糟堆在红松木的小圆桌上,坠着金色流苏的宝石蓝缎面桌布沾满了残汤残菜……束冠已乱的主人抓着一把鹤形的釉色酒壶,魔怔般地连续自斟自饮,眼神是没有焦距的痴迷。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李福劈手夺过昊天手中的酒壶,他从未见过少主人喝成这样,最近府中平静无事,李家的各项生意也照旧红火得很……,莫不是因为与公主和离之事?
“拿来……”昊天抬手欲拿回酒壶,身体却不胜酒力地软了下去,“咚”一声倒短毛的泥金彩的波斯地毯上。
老管家叹了口气,把醉猫架到他绘着八仙过海的红木大床上,脱去他皂靴和酒气熏天的外衫,招呼门外的冬雪来收拾残局,转身离去。
“见过福叔!”李福刚离了凌云轩的大门,就迎面碰上了匆匆走来的护院统领王行。
“嗯!蒙方离府未归,替班人选安排好没?”李福恰到好处地摆出了大管家的威严。
“回福叔的话,蒙方刚刚已回府值夜了!”王行体形彪悍,面目粗旷,却武艺高强,驭下有术,对这猴精的老管家从不敢怠慢。
“嗯!那你身为护院统领,未经我允许,擅自离府又是怎么回事?”李福并不受用他的谦卑,目光如炬,仿佛看到了王行体内的黑色灵魂在歌唱……
“福叔?你看这事……”肖二心惊胆颤地看着老管家这一脸老奸巨滑的样,暗暗为蒙方与王统领哀悼:每当要恶惩犯规的府里人之前,这位面目慈善的大叔就会展现他这魔鬼般的微笑。
“这样……你先暂代蒙方值夜去,我这就去向公子请示调人之事。”李福眯了眯眼,作了安排。
“是!”肖二得令,掠身往听荷苑而去。李福回身望了望,快步往凌云轩方向而来。
刚刚走近李昊天的卧房,一股浓烈的酒气就迎面扑来。“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李福看着房里一片狼籍,几个小碟乱七八糟堆在红松木的小圆桌上,坠着金色流苏的宝石蓝缎面桌布沾满了残汤残菜……束冠已乱的主人抓着一把鹤形的釉色酒壶,魔怔般地连续自斟自饮,眼神是没有焦距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