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儿的迷惑中,一路吹吹打打,受用着熟识的乡亲们众口一词的道贺,李昊天领着他庞大的迎亲队伍,把他心爱的小新娘接到了家门前。
爆竹声声,漫天飞扬的纸屑如一场红色的花雨,落满了偌大的李府大门内外。花轿稳稳地停了下来,在这狭小空间里闷了一个多时辰的,被摇晃得头昏脑涨的念儿总算舒了口气。
轿外吵吵嚷嚷,热闹到混乱,根本听不清外面人在说什么。在一片起哄声中,三支带红缨箭破空而来,牢牢钉在了轿门上,念儿小神怕怕地拍拍胸口,惊出了冷汗,紧接着一只做工精良的大红长靴踢进了轿里。
下马威!哼哼!念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了回去!轿外的新郎意外吃痛,有些惊讶,又迅速回复了自然。
轿门被掀起,壮硕的喜婆扭动着水桶腰与茵儿一左一右将念儿扶下轿。随着喜乐又起,念儿机械地随着媒婆的引导,跨火盆、拜天地……完成了繁琐的古代结婚仪式。
随着一对新人送入洞房,一群李昊天损友吵着要看新娘,几个已娶亲的闹得更是凶,还理所当然地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喜婆和茵儿忙着安置念儿,侍立在新房门外的月影眼尖发现平时玩得最凶的秦烈却安静地呆在一旁,看着大家起哄,眼神落寞。
李昊天手忙脚乱地将一帮狐朋狗友踹了出去。自已也扔下他的小新娘,赶出去招待宾客去了。
纷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在盖头下看了一下,影影绰绰中红烛高烧,纱幔低垂,房中只余她一人。
正待掀开盖头,却听得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有人进来了。
来人脚步很轻,转过水墨画紫檀屏风,一股淡淡的茉莉薰衣草香飘过来,一双小巧湖绿色绣花鞋出现在盖头下。
“小姐,你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水米未进,茵儿煮了面,你先吃点垫垫吧!”
隐约中,念儿看着茵儿从食盒中端出一只汤碗。“嗯,是有些饿了。”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正要扯下这碍眼的红盖头,大快朵颐。
茵儿轻笑:“小姐盖头要等姑爷来掀的,奴婢喂你吧!”好香啊!加了药材的乌鸡汤!“
“来!小姐,张嘴~”茵儿挟起面条喂了进来。
……香滑筋道,吸饱了鸡汤的手工面条,原麦的清香与乌鸡的精华紧密联合,攻击她的味蕾。接着一勺汤又喂进来了,党参与枸杞的甜香,还有切成细丝的顶级香菇,好吃啊!一口汤一口面很快大汤碗见底了。
在茵儿记忆里,这是小姐吃得最多最快一次,虽然吃相依旧优雅,食量却惊人。必定是真饿了,也大概想开了。茵儿欣慰地笑了,仔细地帮小姐擦了嘴,又拿茶水给她漱了口,又笑嘻嘻地说:“祝小姐与姑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不待她反应,快速退了出去。
茵儿带上门,心中窃笑:小姐别怪我,面里我加了点料,可以让你花烛之夜更幸福哦!当然这事神不知鬼不觉,要不然……
此时屋中人自然看不到某人儿“奸计得逞”的阴笑。吃饱喝足的她想睡了,这一天连惊带吓的,既来之则安之。不能掀这个盖头,没说不能睡,累坏了睡会吧!
微醉的新郎被狐朋狗友推了进来,门立马关上并落了锁,要到明早才能开锁这也是规矩之一。
待他走到床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盖着红巾,抱着枕头躺在被子上酣睡。像个孩子一样呵!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可五年来他默默关注他特殊身份的未婚妻一点点长大。清冷孤傲却无拘无束,那种由内两外散发的自在气息,让初来乍到的话无比熟悉,无比惊喜。她就是她,不受拘束,本性显露。
他宠溺地替她除去沉重的凤饰、繁琐的嫁衣,只余舒适简单的中衣,脱去绣花鞋。
床上的人梦呓几句,皱着眉头闭着眼,不耐烦地扯掉雪白罗袜,露出一双羊脂玉般的天足。光着脚又满足地睡去了。
李昊天忽感小腹处升起一股强烈的灼热,霎时人如置身烈日下的漫漫沙漠。体内异样令他惊觉中了药,想起推杯换盏间那帮狐朋狡诘的目光,醉眼朦胧间似乎看见其中某人洒了可疑的粉状物在他酒杯里,接着又被继续灌酒……该死的!原本就心存爱意,加上药力,已是夫妻再无顾忌。他略颤料的手扯开梦中人的衣襟。
李念儿梦中觉得一凉,撑开沉重的眼皮,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对上她的脸。“路唔……”她刚惊于这张熟悉的脸,一张口却马上被两片灼热的唇瓣压住。
念儿迷糊中身上乍寒,身上的人正是热源所在,她本能地抱住取暖。李昊天正火热难当,有软雪香冰抱住自己,哪舍放手,遂更放肆地索取,衣衫尽褪,床幔落下……
新郎不安分的双手急急地除去了彼此的衣物,覆身上去,火热的双唇一路下移,慢慢移开爱人的唇瓣,吻过她秀美的香颈,来到她那对诱人的玉桃上,轻轻啮咬粉红的桃尖……
梦中的念儿逸出婉转的吟唱,闭着眼索求地迎起身子,桃尖渐渐硬起,昊天强抑着渴望,探索着那幽幽花径,已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