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恶狠狠瞪着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扫了一眼解一凡。沉默过后站起身轻轻把门关上。并从里面锁死。
“老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吧。”
解一凡咬着牙恨恨在心里骂了一句。眼角余光瞟了一下大开的窗户。
那里是他唯一可以“逃生的出路”。当然。前提是自己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但目前看來。床上的老头并不像是一个内劲修炼者。那个看似态度淡漠的中年人也可以排除在外。
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判断。解一凡的自信心才增加几分。对中年人锁门的举动并未加以阻止。
可接下來呢。该要怎么办。
以解一凡的个性來说。他从不喜欢被动。甚至讨厌主动权被别人夺去。可眼下情况却是如果解一凡主动开口说话。那么他必定失去主动权;而如果不开口的话。一直僵持下去更不好解决。
毕竟解一凡今天是带着目的來西山的。如果不能解决。他势必要带着遗憾离开。
这个结果。解一凡最不愿意看到。
忽然。解一凡脑中灵光一闪。拍了拍脑门懊恼笑笑。“老头。你不想说话也无所谓。但你总不能不让我诊脉吧。”
说着话。解一凡一本正经坐到了老人的身边。眸中笑意带着促狭。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但看老人沒有反对。便知趣地闭上嘴默默在一边看着。而老人也重新审视了一遍解一凡后。眯起眼睛把左手伸出放在解一凡面前。
这时。解一凡不再说话。面色严肃地搭上老人脉搏安静下來。
看脉知病。是国医的基本功。要苦打苦炼。
现在有一部分的国医医院里某些国医很沒基本职业道德。一面看脉还一面笑呵呵问病人头痛吗。胸痛吗。诸如此类沒有营养的废话。
可孰不知。这样的国医内行人一看就能知道他不会诊脉。因为。在说话的时候。国医如果分心。就根本沒办法知道病人脉搏跳动的情况。
所以真正的国医诊脉。不会忙着问病。只是慢慢体会脉象所反映的病症。
可问題是。解一凡对诊脉并不内行。就算老头亲自上阵也只能勉强够得上普通国医大学毕业生的水准。更何况他这个当年根本沒有真正把心思用在岐黄之术上的学生。
解一凡的心怦怦跳着。生怕有什么表现异常露出马脚。
五秒钟。
十秒钟过去。
三十秒……。
现在要怎么办呢。
无计可施的解一凡心中苦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尼玛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节奏吖。
如果等一会诊脉结束。可自己又说不出任何东西來可怎么是好。
解一凡的内心非常纠结。他从來都不想和任何一个势力家族产生纠葛。也不想陷入某些纷争中去。如果不是因为想从谢振贤口中干妈那里找到线索。打死解一凡他都不会到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一向倔强的解一凡不会出口求人。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正当左右为难。准备等会随便说些含糊话糊弄过去撤退的解一凡突然看到老人的头动了一下。
是吖。小爷怎么就把自己是内劲修炼都放到一边了呢。
解一凡仿佛看到一片光明。立刻催动内劲朝老人体内释放过去。
不管是国医理论还是内劲修炼。对人体十四正经的手三阳经、足三阳经和任督二脉总共八条经脉的认知都一样。
当解一凡看到老人头部动了一下后。突然想到。自己虽然不懂诊脉。但可以利用自己的内劲探寻老人体内经脉循行起止吖。
正所谓。“头为诸阳之会。脑为精明之府。又为髓海之所在。凡五脏精华之血。六腑诸阳之气。皆上注于头。”
解一凡的理解很简单。把真气灌入老人体内顺着奇经八脉巡走。如果真气顺畅无阻。自然可以说明他刚才判断老头沒病的怀疑正确。但假如在某处经脉受到阻碍。也可正好查出病因。
当真气进入老人体内的时候。老人明显感受到一股热流。舒坦的闭上了眼睛。却沒发觉在他闭眼的那一刻。解一凡的眉头微微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