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乌龙的解一凡自然不好意思再向陆依霜她们提同行的请求,不过,早已谋定好了的计划却不能不实施。。
于是乎,在医生和护士怪异的目光注视下,一个多小时前病情还非常严重的解一凡被检测身体各项指标奇迹般恢复正常,顺利出院。
不太起眼的小饭店里,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美味。
葛老六非常开心笑出满脸褶子,一张长满老茧的大手不停在桌子上挥动,很快,三斤多重的咸水鸭便被他一个人干掉。
虽然老头看起来风尘仆仆,但黑乎乎的脏脸却显得荣光焕发,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从头到尾都没和葛老六抢他平时视为珍馐美味的咸水鸭,而是冲着一盘不知名,和他脸一样黑乎乎,但又的东西猛攻。
三个人里面,只有解一凡吃东西的模样最凶残,速度也最快,几乎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不到二十分钟就干掉了三样他最喜欢的菜。
“呃……”
老头放下筷子,脸上表情很舒畅地打了个饱嗝,端起酒杯,轻轻和葛老六碰了一下,“滋溜儿”一声,美酒下肚,露出舒坦无比的笑。
先吃饱了再喝酒,如今已经成了老头和葛老六的保留节目。
开始解一凡还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边吃边喝,可后来掺合了几次他们俩人的聚餐活动,不用旁人解释他就已经学会了先把自己想吃的抢到肚子里再说。。
道理很简单,跟这俩人在一起吃饭,手快有,手慢无吖!
“老哥,这咸水鸭可是金陵一绝,你要不要尝尝?”
葛老六拿着最后一根咸水鸭骨头在老头面前晃了晃,然后很贱地咧嘴一笑。
老头抹了把嘴上的油腻,笑的更坏,“葛老六你这个土豹子,你知道老子刚才吃的那盘菜是啥吗?”
“是什么?”
葛老六一愣,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老头又打了个饱嗝,一本正经道:“纽凯斯顿品级最高的顶级鱼子酱,哇,那叫一个爽,哈哈哈……”
葛老六的脸顿时黑了,扫了一眼盘子,果然被老头舔了个干净。
老头似乎意犹未尽继续炫耀,“知不知道,这种每天必须空运来的顶级鱼子酱每克都要上千块,而且普通人想吃纽凯斯顿还懒得帮忙预定……啧啧,美呀!”
葛老六差点都哭了,愤愤不平瞪着解一凡,道:“凡老弟,你真不地道,明明这桌菜是纽凯斯顿的,为什么要打包到这破酒馆里,没小姐报菜式,老子这回亏吃大啦。。”
解一凡嘿嘿一笑,并没参加到老头和葛老六唾沫星子乱飞的讨论中,懒洋洋给自己点燃一颗烟美滋滋地抽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解一凡视老头为他真正的亲人,虽然葛老六人品不咋地,相貌也很猥琐,但后来却迅速成为了他的朋友,并得到了老头的认可。
解一凡很享受这种想吃就吃、想骂就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且没有尔虞我诈的坦诚时光。
接下来,在葛老六絮絮叨叨对老头无限幽怨中,十瓶白酒被他们两人喝了个底儿朝天。
看着红光满面的两个人,解一凡掐灭手中的香烟,淡淡笑道:“你们谁先说?”
“说,说什么?”
老头喝的两眼发直,有些呆愣,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打结,其他书友正在看:。
解一凡满脸恶寒,当场怒了,“啪”的猛拍了一下桌子,道:“今天这桌连酒带菜一共是三万六千块钱,你们不会是准备自己埋单吧。”
葛老六大吃一惊,连忙摆手道:“凡老弟,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哥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哇。”
解一凡转了转眼珠,一抹熟悉的坏笑在嘴角勾出一道弧线,道:“那就让小爷暴揍你一顿抵饭钱算啦。”
“呃……这,这不太合适吧。”
葛老六脸sè剧变,脸上表神也立刻变得鬼鬼祟祟,看模样,只要解一凡有下一步动作,他马上就会撒丫子走人。
老头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嘻嘻坏笑,把最后一口酒倒入口中,说道:“老六先说吧,瞧把这小子急的,再开玩笑估计要和老子翻脸。”
听到这话,葛老六才收起嬉皮笑脸的坏相,从解一凡烟盒里抽出一颗烟点燃,又顺手把整个烟放进自己口袋,“支票上的六千万是从国外一个空壳公司转过来的,中间经过了五个国家,分别有……”
“说重点!”
解一凡皱了皱眉,很不满意地拿手敲着桌子。
葛老六擦汗,咽了口唾沫道:“转了一大圈老子才搞清楚,那些钱出自谢振禄自己开的公司。”
“什么?”
这回,轮到解一凡瞠目结舌,“这个消息准不准?”
葛老六不屑地撇撇嘴,道:“打架老子不行,但想搞清楚这些曲里拐弯的事老子最拿手了,你要是不信,以后就再别找老子办事。”
解一凡很虚伪地挤出几滴笑,目光转向老头。
说实话,不是解一凡不信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