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FreeFlag\"sGemini——TriestoDiscussPoetYinFu,Byron
金钱伟
JinQianwei
【内容摘要】诗人殷夫、拜伦短暂的一生,言(诗篇)行(战斗)一致的坚定探求身份认同:叛逃家庭——革命(组织参与)、死亡(英勇就难)、爱情(抒发真情),无不缘于渴望与追求的“自由”。“死亡、自由”建构了诗人终其一生探求身份认同的互文。
【关键词】身份认同;革命;死亡;爱情;自由;互文
法国哲学家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但对身份认同说,却是“我思故我不在”。所谓“身份”是20世纪以来西方文化研究和文化政治学的重要议题,且具有一定的普适性趋向。爱德华·萨义德在其著名的《东方主义》中指出“:自我身份的建构——因为在我看来,身份,不管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法国的还是英国的,不仅显然是独特的集体经验之汇集,最终都是一种建构——牵涉到与自己相反的‘他者’身份的建构,而且总是牵涉到对与‘我们’不同的特质的不断阐释和再阐释。每一时代和社会都重新创造自己的‘他者’。因此,自我身份或‘他者’身份绝非静止的东西,而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人为建构的历史、社会、学术和政治过程,就像是一场牵涉到各个社会的不同个体和机构的竞赛。”而作为20世纪西方人格心理学研究的重要成果,埃里克森的“身份认同”理论,实际上就是人们对于自我身份的“确认”,即回答“我是谁”的问题,而与此相关的问题主要由以下互有联系的问题组成:如我曾经是谁?我想成为谁?我的自我认同是否获得人们的承认?
人们将我指认为谁?我的自我认同与社会承认之间具有何种关系?等等。在埃里克森看来,正是人的认同决定了他的生存感。“在人类生存的社会丛林中,没有同一感也就没有生存感”,因此,寻求认同以获得自身的存在证明,正是生命个体在其一生中不可或缺的精神关切与实际行动追求。
个体的身份认同,是将自己的价值选择、精神追求与更有影响、可以包容自己的价值体系和精神体系及文化相联系,并用毕生无悔行动追求得到确认。东西方诗人殷夫、拜伦,可以说身体力行实践了自我身份认同:不自由,毋宁死!
换言之,“死亡、自由”建构了东西方诗人辉煌一生身份认同的互文。
诗人的身份殷夫(1909—1931),浙江象山人。原名徐祖华,笔名白莽、殷夫、徐白等。1931年就义的左联五烈士之一,牺牲时年仅22岁。殷夫的大哥徐培根、三哥徐文达在殷夫参加革命前后,都是国民党军队的校级军官。他们(特别是徐培根)总是企图以自己的模式来塑造殷夫,但殷夫却毅然决然地摆脱了他们的羁绊,坚定地走上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入狱,囚禁三月,险被枪决,后由大哥徐培根将他保释出来并予以“软禁”,并准备将其送进同济大学,企图利用德国人的力量来严加管束,并以优裕的生活条件诱使殷夫离开艰苦的革命半争。1928年秋,殷夫因参加革命活动被反动当局再次逮捕。当时他的大哥已在国外,由大嫂张芝荣转托徐培根在上海的熟人保释。
1929年夏天,殷夫在参加上海丝厂罢工斗争中第三次被捕。他没有让大哥大嫂来保释,以免再受他们的束缚。他被关了一段时间,受了几次毒打,终于获得了释放。《别了,哥哥》一方面怀着感激追记了哥哥对自己“二十年来手足的爱和怜,二十年来的保护和抚养”;另一方面同时决定与哥哥告别,这是斩钉截铁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决定。
这决定,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的传统品质;更多的是现代人的一往无前气魄;和现代前行者具有的坚毅不移、笑对死亡的革命精神:写这种精神并不难,自然流露则非常之难:“你诚意的教导使我感激,/你牺牲的培植使我钦佩,/但这不能留住我不向你告别,我不能不向别方转变。/……/但你的弟弟现在饥渴,/饥渴着的是永久的真理,/不要荣誉,不要功建,/只望向真理的王国进礼。/……/别了,哥哥,别了,/此后各走前途,/再见的机会是在,/当我们和你隶属着的阶级交了战火。”拜伦(1788-1824)生于伦敦,是苏格兰贵族。十岁时,拜伦家族的世袭爵位及产业(纽斯泰德寺院是其府邸)落到他身上,成为拜伦第六世勋爵。他曾在哈罗中学和剑桥大学读书。他是个不正规的学生,很少听课,却广泛阅读了欧洲和英国的文学、哲学和历史著作。
1809年3月,他作为世袭贵族进入了贵族院,他出席议院和发言的次数不多,但这些发言以及他的那些矛头指向反动当局的诗篇,使他和英国统治集团之间开始结下不解的仇恨。
我的祖国?在无声的土地上,/英雄的颂歌如今已沉寂-//那英雄的心也不再激荡!/难道你一向庄严的竖琴,//竟至沦落到我的手里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