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着给药车不大高兴低着头从病房走出,门刚打开就差点和张墨涵撞个满怀。从外面买了许多蒋牧冷在病房需要的物品,张墨涵的左右手都提着很沉很重的东西。走到病房门口,她以为蒋牧冷可能在睡觉,想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再开门,刚好和一脸不高兴出门的护士撞个满怀。还好手里没有东西,有的话肯定会被撞到地上。
“你不会……”张墨涵被护士撞到,真想质问护士的行为,可是定睛看着护士脸上的不愉快,知道有事受了蒋牧冷的气,不想再让护士两头受气。“不,没事,没撞到你吧?”张墨涵礼貌性的给护士一点安慰,她在医院是作为病人家属,对医护人员尊重和尊敬是应该的。
从住院以来,张墨涵突然觉得蒋牧冷一下子变了。以前那个成熟的稳重的男朋友,一下变得想小孩子一样,发的都是小孩子脾气。张墨涵以为蒋牧冷会慢慢变好,可结果让她失望,以开始是对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不友好,接着对护士似乎也不满意。
每天都是全心付出,精心照顾,换来的是蒋牧冷的冷淡、低沉、颓废,张墨涵希望蒋牧冷很快能康复出院,而蒋牧冷则陷入颓废,对企业的事情不管不问。张墨涵锤心自问个中原委,不过一无所获。作为病人家属,张墨涵很礼貌的让路给护士后,重又提起地上的物品走入病房。
要知道,在护士们的心里,蒋牧冷刚进入医院的时候,护士一看到蒋牧冷的外貌就惊呆,然后打算把他吃掉。可是见到他的那个样子,那个能在病中臆想直挺的样子,对他的好的印象一切就不复存在。她们给他送药打针,只是工作性质的,不再包括个人的情欲,她们知道蒋牧冷很有钱,不过她们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感情而不是金钱。也许,蒋牧冷的丑事在护士间已经传开,她们只把他当作普通病人,还有其它的话,那么就是进来给药时嘴角带着的奇怪的笑。
蒋牧冷知道护士进来给药、打针都会是这幅表情,他压在心中的火气于是爆发出来。他要把所有进来给药的护士都赶出去,他要让医院重新找护士,他要用他的方式让护士不敢带着奇怪的笑。他记得每一张护士的脸孔,似乎高级病房的护士都被她赶出去了,每换一波人,依然是被他赶出。他突然想起,接下来应该轮到护士长出手了,他想象护士长的样子,然后得到被他赶出的下场。
张墨涵手里提着沉重的东西走入病房,刚把物品放好,还没缓过气就对蒋牧冷说:“有对护士发火了!人家也不容易,而且生病期间不能生气,生气会影响到病情恢复。”
“我不是生病,我是撞车了好不好,心情会对伤口有影响吗?会有影响我也对护士有意见!”蒋牧冷没有问张墨涵怎么提那么重的东西,看见张墨涵坐在沙发上喘气,他因为和护士生气忘记了给辛苦照顾自己的女朋友一点点的关心。他在等着护士长进来后同样被他赶出去,随手胡乱拿起一本文件夹,低头故作镇静的看文件。
“出去,出去,给我滚出去。”蒋牧冷恶狠狠的叫着,他要把心中的压抑全部释放。护士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蒋牧冷这样怒吼,眼里噙满泪水走出病房,她们很无奈,很无辜的只好求助于护士长了。如果护士长都摆平不了的,她们这些小小护士就想都不用想,只能让病人另求高明了。
在工作台的护士长听到从病房里传出的病人不高兴的声音,接着看见走出来的护士眼角还有泪水,她也对里边的病人很好奇。她相信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病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年轻就能在这家着名医院当然高级病房区护士长的原因。
“怎么回事啊?把泪水擦掉,像什么样子?让病人怎么看我们?怎么一进入病房就这幅样子出来!难不成里面病人有三头六臂。”。护士长看着几波护士都从病房出来后眼里噙满泪水,她就觉得太奇怪了。难道里面是个怪物,还是护士进去就怕被吃掉。
“护士长,我们无能为力,病人太奇怪,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把我们轰出来。我们确定我们没有错误!”护士委屈的说着,其她人赞同的顶头。护士把给药车推进工作间,把蒋牧冷的药水放在工作台上,掏出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鼻子是受气后的呼吸困难的红。
“不可能,我就没有见过这样怪的事情。你们肯定做错了什么?”护士长有点失望有点怀疑的看着护士们大声说着。
“我们只是笑啊,护士面对病人面带微笑是必要和正常的。可是看到里面那个病人的黑脸我们就笑不起来,似乎我们差他很多钱一样,冷冷的脸色看着就奇怪。”护士还是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过护士都知道,她们的微笑里包含了另一层意思。可是她们又怎么敢对护士长实话实说。
“注意用词,黑脸这样的词以后不准出现。没事的,病人遭遇疾病心情烦躁,可以理解。我们作为医护人员不能和病人闹情绪,就算受再大的委屈我们都要坚持,而且要理解病人。”护士长安慰着受气的护士,脸上的严肃和责怪立即换成了迷人的微笑。护士们看着护士长不再生气,看着护士长给护士们打气,心里的不快消失了。不过她们互相眨巴着眼睛,想着“你护士长进去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