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别这么说,进我办公室,其他人敲门,你老还需要敲门么?你老请坐。”蒋牧冷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和廖嘉辉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廖嘉辉的表情,蒋牧冷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蒋牧冷心里在琢磨着廖嘉辉登门的目的,他静静的等着廖嘉辉说出来。蒋牧冷给廖嘉辉上了一杯茶,在倒茶的时候,蒋牧冷发现廖嘉辉鼻子一直不停的上下动着。蒋牧冷的潜意识告诉他,廖嘉辉要跟他说大事,廖嘉辉应该是在生气。
“蒋牧冷啊,你对我们集团怎么打算?就是关于希望我们这些老骨头退休的事情。”廖嘉辉看着蒋牧冷坐到自己身旁,斜身看着蒋牧冷直奔主题。说话的时候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一直盯着蒋牧冷的脸,他知道这个嘴上还没有长毛的小子,一定会让他看出手足无策。
“廖伯,我希望你支持我。你是集团的元老,你和我父亲打拼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现在我们集团没有新的血液,你们退休只是迟早的事。我们草原到了需要换血的时候,如果你们退休,那么我们草原就后继无人了。就像我父亲,说倒下就倒下了,没有什么前兆,来不及准备。你说是吧?廖叔。”让廖嘉辉失望的是,蒋牧冷很镇静,没有丝毫的紧张。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两个月,早以轻车熟路,真不愧是蒋方林的儿子,完全是蒋方林年轻时的样子!廖嘉辉看到蒋牧冷的状态,心里默默的称赞。
“我们这把老骨头难道已经到了在集团呆下去就让人心烦的地步了吗?我跟你表明我的态度,我们还不想退休,我们还可以坚持几年。你认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来吗?草原能够发展到现在可不是容易的。你在想想,我们这些老骨头是怎么来的,我们为草原付出了人生,现在是享受的时候。当然,只要我们在的一天,我们就会为草原出力,绝对不会是坐着吃闲饭。我们董事会的成员都不希望你这样的决定,没有人会同意在这个时候选择退休的。”廖嘉辉豪不让步,而且有逼着蒋牧冷让步的意思。
“廖叔,我要做的事是一定要做的,这不是谁不愿意谁不支持的问题,我也是为草原着想。我不希望草原因为后继无人,人才短缺而垮掉。选择这样做是为了让草原以后更有竞争力。”蒋牧冷坚持自己的做法。
“那好,我们选择退休,你打算让我们如何安度晚年?我们的年薪你是知道的。我们在这个位上,不想提前退休,就希望趁还年轻可以做事情,让以后没有担忧。”廖嘉辉用薪水这件事把他的目的说的很有道理。
“我让你们退休就是为了节省集团的开支,当然了,在你们选择退休并同意退休的时候,我会给你们最好的安排。不会让你们过不好下半辈子的。我完全是为草原着想,我不能让草原在我的手上垮掉,草原的发展是你们用青春换来的。”蒋牧冷挑明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在草原,13个董事会成员一年的薪水就要上亿,但说到他们对集团的贡献已经是微乎其微了。他们退休后,这些钱可以拿来培养更多的人才,草原的发展就不用担心了。在草原的竞争对手虎视眈眈的局势下,只有选择早早的为草原培养新新血液,才能在目前以及以后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做长胜将军。
“我和你已无话可说了,看来我们这些老骨头是要被踢出去了。好,好,你就坚持你的想法。不过我先告诫你,到时候做不了可不要后悔,离开我们这些人你一个人是撑不起草原的。你不要以为找两个年轻人进来,就可以解决问题!现在的年轻人到处说自己是人才,遇到事情什么也处理不了。董事长大人,我走了。”廖嘉辉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似乎在董事长办公室粘了许多灰,头也不回的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大声的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挽救的小生,你就等着吧!”
蒋牧冷看着廖嘉辉离去的背影,心中不是伤感而是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的决定。这些元老和父亲打拼了那么多年后,现在在一些问题上反而想不通,是该换血了。自己的做法绝对没有错。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廖嘉辉的很多事情。
听父亲说,他认识廖嘉辉的时候,廖嘉辉也是做工程的,而且比蒋牧冷父亲做的还大。但是廖嘉辉这个人好强,从来不认输,喜欢和人争斗,于是问题就出来了。
廖嘉辉比蒋牧冷的父亲大三岁,同乡有许多做建筑工程成功的,他跟着混也有了不错的发展。从一名普通工人做到带着20多号工人的包工头,在这座城市不用当心没有活干。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工地上和蒋牧冷的父亲相遇,看蒋牧冷的父亲很老实,觉得可有作为朋友相处。只有蒋牧冷的父亲跟他说没有活干,廖嘉辉就一定会出手帮着揽活。蒋方林对廖嘉辉一直很感激,那时蒋方林日子很难淘。
一年下来很少能揽到像样的工程,蒋牧冷的父亲又是老板又是工人,整天都是灰头土脸,没有人想的到能发展到现在的身价过亿。
那时候蒋牧冷的父亲蒋方林还是要找多少人帮着说情才能找到一间茅厕盖盖,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一年中找不到几个像样的活让自己做,身边的工人也因为他开不起工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