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医生为开翔做了绝妙的化装,就是说,如果三天以后他自己在马路上碰见开翔,他都会认不出来。开翔非常满意这个化装。开翔基本康复,人也精神了许多,但须调养。
开翔说:“临走前,我要去见我的妹妹。”
蒲医生想了想,说:“可以,因为我每个星期要去一次,有时也带助手的,你就装成我的助手,但有两点要注意,一是不许流泪,二是不许说话。因为你的声音没有变化,李铜他们很敏感的。”
“好的。”
开晴刚刚拉完屎,因为保姆在烧午饭,没注意到开晴,所以开晴的身后被弄得一塌糊涂,保姆都急得哭了,保姆20来岁,瘦瘦小小的,搬动开晴的身体还是有点累的,正好李铁回来了,保姆更害怕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有过这样的差错,她怕李铁骂她,然后把她赶出去。
李铁进门闻到了满屋的臭味,他进房间一看,小保姆正满手是屎的哭着拉开晴身下的床单。
李铁急步走上去说:“你去打水,我来。”
李铁很仔细的给她脱了上衣,脱了裤子,开晴的身体洁白,没有一颗黑痣,雪白的皮肤上可以隐隐约约的见到血脉的流淌。保姆端水来了,李铁小心的给她擦身体,他觉得这是一种快乐。她和蔼地告诉保姆,今后要小心,擦身体要和他一样,小保姆感动得抽泣了。
不久有人敲门,李铁正在给开晴穿衣服,小保姆去开了门。见是蒲医生带着助手,就打了招呼,放他们进来了。
开翔环顾四周,这可是他自己的家啊,一切都没有变。他们都闻到了异味,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李铁从里屋出来,给蒲医生他们打了招呼。开翔见他满头大汗,手里还那着一条脏了的枕巾,开翔发现他瘦了。李铁对他们笑笑,李铁根本就没看出他是开翔。
蒲医生说:“这是我的助手,他要单独会诊你的妻子。也许他能帮助你的妻子。你不介意吧?”
“哪里哪里。请。”
开翔大步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顺手把门关了,房间里已经很香,不仅他姐姐身上散发着香味,他姐姐的床头边还点着香烛,卧室里摆放着各种不同的鲜花,非常幽雅,安宁。他姐姐躺在那里,那么的安详,好象睡着了一般,她比以前更美了,头发乌亮亮的,她穿的是红绸缎的睡衣,盖的也是绸缎的毯子。开翔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左手,他看着她均匀的呼吸,他去翻他的眼皮,因为小时侯他睡在她身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翻她的眼皮。弄得她姐老骂他。
然后开翔弯下身去,横躺在她边上,开翔象小时候一样把腿搁在她姐的肚子上,开翔楼着她的腰。开翔贴者她耳朵小声说:“姐,姐,有个鬼啊,穿着雪白的衣服,扑通跳到水里去了。”
小时侯他这样一说,他姐保证吓得把他楼住,现在什么反映也没有。
开翔说:“你长大了啊,一定找个大麻脸男人做男人,我可哈哈。”
他姐就会忽地骑在他身上,边陲他边说:“打你,打你。”
现在她仍然是均匀的呼吸。
突然,开翔在她耳边狠狠地说:“哇!你个婆妈!”
开晴的手突然抽动了一下,嘴角也蠕动了一下。
开翔站了起来,开了门,招招手,蒲医生和李铁进来了。蒲医生摸了摸开晴的脸,然后翻翻她的眼皮。
蒲医生对开翔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对李铁说:“三个小时后,你妻子就醒来了,好好照顾啊。”
“是吗?谢谢啊。”李铁激动异常,含着泪花,他冲上去要握开翔的手。
蒲医生拦住了,他说:“我们走吧。这是我们的职责。但请你,不要因为你大哥的死狠我就行。”
李铁不说话了。
开翔举起手,想去拍拍李铁的肩,蒲医生靠过去,他的手落在了蒲医生的肩上,蒲医生说:“我知道了,走吧。李铁,对不起,我的这个助手,刚刚动完咽喉手术,现在还不能说话。”
李铁鞠了个恭:“来日,我上门拜访。”
“走吧。再见。”蒲医生说。
“谢谢。”李铁说。
李铁及其激动地坐在他妻子的身边,她抚摩她的胸,她的肚,她的腿,他的手,他盼望着,他觉得时间是那么的慢,那么的残忍,他盯着她的面部表情。
他觉得她的小手指动了一下,李铁屏住呼吸,他觉得心都要暴烈了。她的小指又动了一下,接着她胸口起伏,接着她嘴角翘动,接着她慢慢地睁开了眼,她紧握住一只手,他轻轻叫着:“翔翔,翔翔。”
李铁激动得扑上去紧紧的拥抱她,她也拥抱他:“翔翔,翔翔。”
李铁流着泪,抬身去看他,他看这个是李铁,她吓了一跳:“李铁,你李铁反应了过来,他站起身说:“你安静一点,要吃什么吗,我等会慢慢地与你说。”
李铁给她弄点吃的,李铁见她精神还可以,就把过程说了一遍,最后他说:“你妈带着你哥去峨眉山疗养了,医生说了,2年里面谁都不能联系的,你哥一定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