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花语就开了门,上官月迎了出来。“南风,什么大事呀,还要亲自跑来一趟?”上官月已经换了一身端庄的葱绿色长裙,乌黑的长发已经高高地挽在头上。几缕青丝垂下来,正好挡住了她饱满的额头。简直就是一个出水芙蓉。
“嫂嫂,这事必须小弟亲自来说,下人可是带不了话的。”牧野南风说话一点感情也没有,声音有些阴冷。上官月皱了皱眉,心道:这小子看起来怎么怪怪的,和过去比简直判若两人,莫非是受了打击,变了心性么?上官月淡淡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还不能叫下人知道?”
“和你我都有关的事。”
上官月心弦一紧,好似有一只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南风,你说话怎么怪怪的?好,你现在也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牧野南风嘴角微微抽出了一下,斜眼瞧了下花语,又回头死盯着上官月的脸,一句话不说却让人心惊肉跳。这时从外面忽地刮进一阵阴风来,将上官月前额的秀发吹得飞了起来,露出了她那光滑的额头来。
上官月打了个寒战,“花语,你下去再给我弄些粉琢花回来。”花语被牧野南风身上的那股死气压抑得就要崩溃了,现在一听自己的主子发话了,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见花语下了楼,上官月才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嫂嫂,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在你的窗前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干什么的?”
“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你到来问我?你什么意思?”
“嫂嫂,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若是叫老太太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你――你想做什么?”
“嫂嫂,我也很同情你,自从我大哥去了,你就一个人独守空房,偷个汉子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偷汉子了,你想怎样就直说了吧!”
“还是嫂嫂爽快,我也没别的意思,只要你跟在易风身边,给我监视点他的举动,那我这张嘴就不会乱说话。”
“你――”上官月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牧野南风,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会是那个吊儿郎当,一天就知道吃喝嫖赌的牧野南风。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计?
上官月的脸色渐渐好转过来,“南风,可真难为你了,你真是长大了。不用你说,嫂嫂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
“哦?嫂嫂也怀疑易风的身份么?”
“哼,他们强占我牧野家的庄子,看他们鬼鬼祟祟的能做什么好事,一旦叫我抓住把柄,就将他们通通送官!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夺回家产了。”
上官月一口气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牧野南风嘿嘿笑道:“嫂嫂真是苦了你,等家业夺回来,我就娶你为妻。我要好好孝顺你。”
上官月脸上一红,啐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样会说话了,你真的是长大了。”要说上官月开始还有些怀疑,现在都归结到牧野南风经历了这场事已经长大了,竟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上官月很是欣慰。
“嫂嫂,我看你还要再加把火,易风那小子很好色,方才就是她在偷窥!”
“哦?他怎么会跑到这来?这人行事很是古怪,我们还是小心的好,南风你放心,我会早日抓到他的把柄,为我们牧野家报仇!”
“那就苦了嫂嫂,我不方便在你这里多待,小弟先回去了。”
“好的,南风你只管陪着老太太就行,我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牧野南风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
纪战回到了前院,就见马栋和小顺子两人早就等在厅上了。“主子,我们已经完成任务,现在就算是庄子上的一个老鼠洞,我们也能找得到。”马栋吹道。
“好,这样就好,等货一运回来,你要妥当安置,藏好了,可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主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格外小心的。”
“恩,那你们就下去休息吧,明天估计货就会回来,有你们忙的。”
“属下告退。”“属下告退。”马栋和小顺子两人刚一退出去,就听外面有人报,牧业家的上官月来见。
一听上官月来了,纪战的心就乐开了花,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去。“夫人怎么来了,今天可真累坏了夫人,忙前忙后的,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纪战永远都是那么厚脸皮。刚才还偷窥人家沐浴呢,现在就装作没事人似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还说出一大堆肉麻话。
上官月故意挺了挺胸脯,娇笑道:“易公子就说见外的话,要不是你大人大量,有一颗菩萨心肠,我们现在应该是沿街乞讨呢。”
“哈哈,夫人这张嘴是真甜啊!”纪战色迷迷地看着上官月道。
“公子说笑了,嘴再甜也不及公子的仁义,好啦,我这来啊,就是请你给我们老太太看看,她老人家的病可愁煞我们了,叫了不少大夫,也开了不少药,可都不见效果啊。”
纪战嘿嘿笑道:“好说,好说,为夫人办事在下是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