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进了赌场,细细打量,房间宽敞,有十几张大赌桌,其间人来人往,有不少黑衣的壮汉在里面来回巡视应该是赌场的保镖,再向里面的房间看去,就见不少人影晃动,应该是这家赌场的东家还有工作人员。各个赌桌旁早就围满了人。“大!大!大――小!小!――这样的喊声不绝于耳,再混合上搓牌九,打麻将声音,整个赌场里就如同沸腾了的热锅,喧闹不止。
纪战大摇大摆地来到一张赌桌前,这边的不少人都在大喊大叫,“四五六!四五六!”
“妈的,怎么又是小幺!”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高声咒骂着。纪战拨开围观的闲散看客,终于挤了进来。这张赌桌不是很大,可却是人最多的。桌面上摆着一只精致的海碗,里面的骰子正滴溜溜乱转,纪战身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刚才的咒骂就是从他嘴里喊出的,要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个孩子会说出那样的脏话。
在这个孩子的对面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海碗里不停转动的骰子。周围许多人也都在跟着高喊四五六,四五六!
骰子好似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纪战定睛一看又是个小幺,那孩子脸都有些发青了,额上渗出一层汗珠子来。那个矮胖男人哈哈笑道:“小子,拿钱吧!你还是回家练个十年八年的再来吧!”看他那一脸的奸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耍赖,你们作弊,让我看看骰子,一定是骰子灌铅了!”
“放你妈的臭屁,从来还没有人敢说我赌七作弊呢,好,大爷我就让你瞧瞧,如果灌铅了大爷的手剁了给你,如果没灌铅,哼哼,就把挖出你那双狗眼!”
“好,你给我拿来看看!”这小子是没有退却的意思,接过骰子一阵细看,可左看右看都没能看出什么破绽。这孩子手都颤抖了,他知道自己算是没救了。
“也他妈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们宏远赌场什么时候干过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甭说我们东家,就算是来这里的客人,若是敢玩老千,那也就别想出这个门了。”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好像他家的赌场真的是一点作弊都没有的。
这时人越围越多,赌桌周围什么人都有,就听有人喊道,“赌七爷您就高抬贵手饶了这小子吧,你看他还是个孩子!”那边又有人道:“孩子,哪里有孩子,小孩怎么能进赌场?”
说什么的都有,一时赌场里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纪战已经看半天了,他也知道对面的这个矮胖子确实没有在骨子上作弊,可不过看他那一双白白胖胖的大手,想必一定是手上有功夫,这种伎俩也算是变相作弊吧。“怎么了?诸位让一让。”就听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外围的人急忙就让出了一条通道来。纪战抬头一看,好么,竟是一个妖艳女子,虽说不再年轻了,可也算风韵犹存,再加上她那骚浪劲倒也很养眼。这女人扭着腰摆臀地走到桌子跟前。“赌七,吵吵嚷嚷的,谁在这里捣乱?莫非是不想活了么?”说着一双妖精似的眼睛环顾四周。
“艳娘,有人说我们的骰子有问题,我是在和他们理论呢。”
“哼,还真了不得了,是谁啊敢说这样的大话?我到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
“我!是我说的!”这小男孩倒真有胆气,就算是个大人此刻也要吓得尿了裤子,这孩子虽说也是胆战心惊,可还能端住架子,可见已经了不起了。
这艳娘看了一眼这孩子,回头就给那赌七一巴掌,赌七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显得极其刺眼。可他竟显得更加恭顺了,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一个黄嘴丫子还没退净的狗崽子,就把你忙成这样,你还能不能给老娘争点脸了?”
说着看了孩子一眼,向周围问道:“这孩子是谁带来的,是个爷们就站出来!”周围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是都不认识这个孩子,二来就算认识也没人敢站出来。
那孩子刚想说什么,纪战用力拉了他一把,对着艳娘抱拳道:“呵呵,这孩子是我带来的,该怎么办就都冲我来吧!”
众人都有些惊讶,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一号人,应该是个生瓜蛋子。
艳娘也是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半天,“你小子很有种,那好,这孩子的钱你就给我付了,如若不然就留下他的眼珠子!”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个请求。”“说!”“我想请老板娘玩上几局。不知能否赏个脸?”
“哈哈哈,今天还真是有趣,好啊,我艳娘从来不会说拒绝这两个字!”纪战看了眼艳娘半露的酥胸,心道:奶奶的,从来不会说拒绝两个字?那老子要跟你上床不知你干不干?
纪战此时还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猥亵至极了。
“你划出道来吧,想怎么个玩法?”
“好说好说,还是掷骰子,一把十万金币!你看如何?”
“哈哈哈!年轻人你可真会开玩笑,别说老娘瞧不起人,就你?能玩的起么?”
“嘿,老板娘还别瞧不起人,没有货岂敢在宏威这里说大话